这个家伙一脸狂热的表情让我觉得恶心,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这个样子我反倒不觉得他有什么可怕的。因为我忽然记起来一本书上写的,人类真的害怕的是未知,不论从古代到现在一直如此。
人为什么拍鬼,是因为人在面对鬼的时候是无能为力的,我们不知道鬼会从哪里出现。更不知道鬼会对我们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只是现如今这个东西把自己的目的都说了出来,我就不那么害怕了,因为不论我害怕或者是不害怕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如果他不肯放过我,我横竖都是个死,我只是搞不懂为什么他会挡着我的面现身呢?
如果藏在暗处一直这么吓唬,早晚我都会崩溃的啊。
其实我不知道,因为他已经操控太长时间我的梦,所以他现在很虚弱,需要让我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精神崩溃,好吸收了我的灵魂去补充自己。
但是,他的现身却起到了反效果,我非但没有按照他想的那样早早的失控。我反而本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精神,打算跟他嗑到底。
我在梦里睡着了之后就会回到现实世界,现在我对张一凡这个身份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抵触了,只不过我对冷面的女鬼,还有那个猥琐的大叔还是有点陌生感。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实我发现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以及很好的鬼。最起码他们都没有要害我的意思,所以说这就让我觉得很好了。
只不过自从回到城市之后,那团自称是阴魂草里的魂魄的白影就不见了影踪,其实我很想问问关于梦魇的事情。
我想白影知道的事情,应该比我们三个加起来都多,当然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一个魂魄会住在一株植物里面。
而似乎根据所有的传言来说,这样的植物又是鬼魂大补的物品。
当时是我从鬼市把他给偷了出来的,当然我已经完全没了印象。可是他本来就有自我意识,为什么还会被我轻易的偷出来呢?
还有就是那些女鬼跟大叔说的抢走了阴魂草的怪物究竟是什么东西,我觉得白影他也一定知道。
见我醒了过来,云小小走到我面前,说:“趁你三叔没回来,你赶紧睡吧,待会他回来了,你可就不能睡觉了。”
我说了声谢谢,并没有告诉她,我在梦里碰见了梦魇,因为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个累赘。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或许是在我心里,我还并没有把他们当成是最亲密的人吧。
只是我并没有再睡了,我很好奇之前的事情,所以就缠着云小小去问她。她只是又重复了说了一遍之前的话。
她说的不耐烦,我听得不耐烦,好吧,又是一个无聊的夜晚啊!
道士大叔回来了,也不知道一入夜他跑到了哪里,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突然觉得跟云小小比,道士大叔更像个幽灵一样,好神奇。
当然我也知道了,其实他是我三叔,亲三叔。
我想,如果我能有他一半的本事就好了,那样我就不用害怕这些妖魔鬼怪了!
只是可惜,我确是知道,照我现在这样迷迷糊糊的状态,我能不被孤魂野鬼干掉都不错了。
道士三叔一回到住处就走到我身边,十分关切的说:“小凡,今天感觉怎么样,唉,要是你实在困的受不了就睡一会儿!”
他这么关心我,我很感激,说:“没事的,我刚才眯了一会儿,我还能熬得住,三叔,你还没找到梦魇的真身在哪里吗?”
三叔尴尬的摇摇头,他有点懊恼的样子:“别提了,我今天跑到这附近的道观打听了一下,只可惜那里的道友也不知道这个梦魇有可能在哪里。只怪梦魇太稀少,现在保存下来的典籍都已经不全面了,很多的细节其实都是后来编书的人杜撰的。”
听到三叔这么说,云小小冷笑一声:“那你就别总是拿着你那本破书叨叨了,万一在不准再把你大侄子给害死了!”
听着云小小这么说,我满脸黑线,不知道她生前是不是也是这么直白的一个人。三叔干笑一声,不再说话。
“还有那个阴魂草里的魂魄呢,他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他跟你出去转了两圈就不见踪影了?”云小小问出了我想要问的问题,好像是有两天不见他了。
三叔想了想说:“他说感觉有人要抓他,所以他就躲起来了。还有等到合适的时机他就会出来帮忙的。”
“哈哈,老道鬼话你也信,看来你现在也被我们这些孤魂野鬼给洗脑了!真是有趣,你现在是不是不像原来,碰见鬼就要收了超度啊?”
三叔不像跟云小小争吵,他依旧保持沉默,不再说话。他看上去十分疲惫的样子,呆了没多久,他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我依旧没有丝毫的困倦,我现在并不担心再梦里在见到梦魇,其实我也很想去睡觉。只是我在思考着那个白影自始至终究竟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如果他想要帮我的话,其实早早的在梦中的时候就完全可以出现,然后告诉我,我在做梦。
可是一直到梦魇给我编织的梦境崩塌,他几乎都没有提醒我,可是直到我快要醒过来之后他才装神弄鬼一样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越思考这些细节,我越来越觉得白影说的很多话也不能相信,最起码不能全部都相信!
我突然觉得云小小似乎在面对白影的时候,十分的冷静,她好像完全站在了白影的对立面。
就好像她不是鬼,所以她十分怀疑白影,可是三叔作为一个道士,理应去怀疑,却选择相信白影。
我的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说三叔不是三叔,他已经被鬼掉包了!
又或者我现在其实依旧在梦魇给我编织的梦里,就好像《盗梦空间》电影演的那样,我是从表层的梦来到了更深层次的梦里?
可是我一瞬间就推翻了这个假象,且不说梦魇有没有看过那部电影,想来梦魇不会有那么变态的能力,不然的话这个世界早就是梦魇统治的了。
还有我们这些活人什么事儿?
在云小小的描述里,三叔应该是那种正义感爆棚的道士,原来他碰见鬼的时候,二话不说就给收了赚经验。
只是最近似乎三叔有些变化,究竟是因为什么让三叔产生这样的变化,或许只有找个机会亲自问三叔才行了。
而当务之急我还是觉得干净恢复我的记忆是正经事,所以,我问云小小有没有听说过被梦魇玩失忆的人应该怎么找回自己的记忆。
她说:“你并不是失忆,而是被他洗脑了,好比说你的大脑是一块硬盘,他强行把你原来的文件隐藏,然后替换了新的文件。具体的操作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会很疼痛。”
“疼我不怕,我现在就是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乖乖的,所以我很想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云小小玩味的说:“其实你这样挺好,你原来的时候挺怂的,出了事就知道喊你三叔,你今年也快三十了,还跟个小屁孩子一样多不好。”
呃,我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改变了自己的性格吗,或许这也算是一种补偿吧,只不过我现在并不考虑我自己性格的问题,其实我还是真的害怕长期以往我会精神分裂。
我坐沙发上,沉思着,沉思着,然后就这么睡着了。
又一次来大梦境里,一脸狂热的侏儒,看着他,我有点不耐烦:“你说你烦不烦,整天就知道在梦里装神弄鬼,有本事你出来啊,咱们约个地方好好掐一回!”
侏儒并没有理会我,而是自顾自的笑着,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因为什么笑得那么肆无忌惮。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那股重重的压力压在我身上,都要把我的腰给压断了。我特别想离开这里,特别想从这里逃掉,只是我费劲了很大的气力却依旧停在原地。
我祈祷着,十分渴望有什么人能拯救我与水火之中。可惜临时抱佛脚这样的事情毕竟不靠谱。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毫无压力的侏儒却飞奔着逃跑了,他就好像是遇见了什么危险可怕的东西,所以率先逃之夭夭了。
当他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我才反应过来,这简直太神奇了。而那种压力感觉没有刚才强烈,却依然还有着,我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从何处而来,但是却觉得这种压力感好像对梦魇有用。
难道说我受到了什么感受到不舒服的话,操控者我的梦的梦魇也会有同样的感觉。而且很明显,他的承受能力实在是太差了。
那么如此一来,只要借着做梦的时候,让他们在外部刺激我的身体,用高压电电,用洗澡盆拿水淹!
我这么异想天开的,睁开了双眼,我很想跟云小小去说说这件事儿,不然我得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