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笔钱的瞬间,洪建国和冯健瑞两个人瞬间心动。
可杀人犯法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哪怕有四万块钱,也不足够让他们铤而走险,原本激动的心又瞬间降了下来。
坐在对面的董德友看出了他们两个人的心思,将杯中的半杯白酒一饮而尽,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两个。
“嫌钱少?”
见没人说话,他又接着说道:“这只是我的一点表示而已,算是付的定金,如果你们要是能够帮了我这个忙的话,我会直接拿出二十五万,作为酬金,你们一人十二万五,这恐怕够你们两个打工好几年攒下来的钱了吧?你们之前也不过是三千多的工资,应该明白这笔钱要赚的更加容易一些。”
洪建国和冯健瑞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里面直痒痒。
这时,董德友站起身来,借故出去上厕所,但实际上就是给他们两个创造机会。
在他出去后,洪建国立即说道:“这么多的钱,真的是太值了,我们也可以直接利用这笔钱回家做生意,也不用一直在外面打工累个半死,一年到头来也赚不到几个钱。”
话是这样说,但冯健瑞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杀人犯法,一旦我们被发现的话,那我们恐怕下半辈子都得在监狱里面蹲着了。”
这也是他们一直犹豫的一个主要原因,要不然的话,早就答应下来了。
最终还是洪建国做了决定,“那也比穷死要强的多,再说了,你都这个年纪了,要是还不结婚的话,不仅老家那边的人会嘲笑你,恐怕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跟你,估计你也只能娶个二婚的女人,说不定还带个孩子,你愿意给别人养儿子?”
在他的不断劝说下,冯健瑞终于还是点头了答应下来。
在外面待了十几分钟,董德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直接开门走了进去,先是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慢慢坐了下来。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兄弟二人不约而同的点着头,冯健瑞答道:“我们愿意做,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这话正合了董德友的心意,他肯定的回答道:“只要你们帮我解决了这个麻烦,我肯定会给你们一笔好处的。”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打断他追问了一句,“董德友要杀的人,是不会是王春杰?”
面对我的询问,冯健瑞明显一愣,似乎是么有想到我竟然会猜到,很快就点头承认下来,“没错,就是他们同村的王春杰,他是个木匠,专门给人做棺材的。”
“那具体的原因你知道吗?”
冯健瑞摇着头,“这我不清楚,他也没有告诉我们,只是让我们帮他去杀人。”
“那你们是怎么计划的?”
“我们……”
当天晚上洪建国和冯健瑞两个人喝的醉醺醺的,也没有离开,直接睡在了董德友家。
次日早晨后,他们便开始商量起来要怎么动手杀人。
在上午的时候,他们去到了王春杰家附近转悠了一圈,看到他在院子里面做棺材,两个人暂时也没有想到办法,可在看到外面停着的那个面包车之后,瞬间有了主意。
趁着晚上的时候,他们来到了王春杰家,对他的车做了一点手脚。
这样一来的话,王春杰就会因为刹车失灵而出车祸,肯定是必死无疑的。
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王春杰开车的时候,只是栽倒在了沟里面,有点轻微的擦伤,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
于是,他们又开始进行了下一步的计划。
三日后,冯健瑞打电话给王春杰,“我们这边需要几个棺材,按照一个棺材六百块钱的价格,一共需要七个,麻烦你帮忙直接送过来,在杨树林旁边的那个山脚下。”
听到这话的王春杰还觉得有点奇怪,毕竟平时都是他直接和殡仪馆和一些白事店对接的,不知道这次怎么还有人专门打电话给自己。
当下他也没有多想,觉得这是一笔大生意,可比殡仪馆那边每一个要多赚二百块钱。
也没有犹豫,按照对方说的地方他直接开车过去。
到了地方,他发现周围并没有坟墓,甚至也没有看到人,这让他觉得有点奇怪。
见此情况,他拿出手机来打算要拨打电话,这时,却看到了一个人走了过来,站在车旁边。
王春杰刚降下车窗的时候,洪建国立刻上手想要将他给拉下来。
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着急,冯健瑞也急忙冲了上来想要帮忙。
而这个时候,王春杰也直接将车窗升了上去,怕自己的手被夹住,洪建国只能是将手赶紧抽了回来。
好在刚才没有熄火,所以王春杰直接发动车子火速的离开了现场,留下了洪建国和冯健瑞两个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等到他们打电话给董德友将这一结果告诉他的时候,让董德友很是生气和无奈,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蠢到用这样的方式。
今后再下手的话,肯定是没有那么容易的,因为王春杰肯定是已经知道有人要害自己,会变得更加警局,说不定还会报警也是有可能的。
无奈之下,只能是暂时收手。
而洪建国和冯健瑞只拿到了之前的两万块,后面的钱也没有到手,因为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完成任务。
说到这里,冯健瑞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顾南风询问道:“按照你所说的话,事情到这里应该已经结束了,又怎么会演变成你和董德友动手杀了洪建国呢?”
低着头的冯健瑞慢慢抬起头来,“是源自于一通电话,是董德友打给我的。”
当时冯健瑞正在出去买烟,忽然接到了董德友的电话,当时还觉得有点奇怪,都好几天不联系了,也不明白他怎么会忽然之间打电话给自己呢?
没有多想,便直接选择了接听。
电话那边传来董德友低沉的声音,“之前的那笔钱,你还想不想赚了?”
没有犹豫,他立刻答应下来,“当然是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