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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天花板上的血雨

  吴杨听了,忍不住笑起来,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解释道:“这你不懂。这世上有些东西是永远杀不死的,只能永远的封印。超自然的一些力量可能大到你都想象不到……就像‘三爷’如果能够被杀死,你父亲就不会这么大费周张了,不是吗?”

  我听了,不好意思地刻抿了抿嘴,尴尬地笑道:“也是,要是能做到,也不至于会有这么大的麻烦。”

  “大概你父母已经知道‘三爷’会在二十多年以后找上你,这一年……可能是‘三爷’的一个坎。只是,‘三爷’到底是谁呢?”吴杨陷入了沉思,虽然我们俩个是来吃饭的,但是饭还一口没有动,两个人就各怀心事的沉默下来。

  我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其他的头绪来,正要拿筷子吃饭,忽然有一种不阴凉的感觉。我手中的筷子一顿,立刻向吴杨看过去。吴杨似乎也感觉到了,皱起眉头,盯着——我。

  她的眼神很奇怪,眉头紧皱,手都已经放在包上了,却迟迟没有动作。我忍不住轻声问:“那个……”

  我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吴杨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我这才明白,她的目光并不是盯着我的,而是盯着我的身后。

  我的身后难道有什么东西不成?

  因为下班时间是用餐高峰期,比较小的包厢都已经被人定了,而我们现在所住的,是一个大的包厢,也就是我的身后还有大概好几米的空地,这个距离如果有鬼魂在我后面,是不用顾及到我脖子上的‘灵铁’。

  我的心跳忍不住快了起来,屏住呼吸,转身向身后看去——包厢里面雪白的墙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染上了一片雪红,而那血红色墙壁,站了一个尸体!

  那东西原本穿的了一件素白的群子,及脚踝的长裙。但是那条裙子却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甚至裙摆上还有鲜血在往下滴!我的眼神再往上……

  “救……”女人的咽喉处开了一个是非常大的口,几乎深可见骨,她全身的血以及墙上的血就是从咽喉那个口子里流出来的,只见她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残缺不全:“救……”

  嘴里开开合合都只能说出了一个字,我只感觉自己的头丝都快要竖起来了,惨叫了一声,直接从椅子上给翻了下去。与此同时,吴杨一把抓住了我,所以把我往她身边拖了一下,接着去包里摸她的工具。哪知道手刚放到包上面,就有一滴鲜血滴在了她白嫩的手臂上。

  我们俩同时抬头,只见天花板上莫名出现了一滩血迹,就像是楼上漏水一样,一滴一滴地往下滴。接着,不但是这一块开始滴血,天花板的其它地方也开始往下缓慢滴着血,那鲜血落在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吃上一口的饭菜上,浓重的血腥味只往鼻子里钻,熏得人眼前都黑的。

  吴杨先是被这忽如其来的场景给震住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刻在椅子上坐好,手上挽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闭上眼睛,嘴里面也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只见她的手中忽然闪出一道白光,同时睁开眼睛,那道白光就向墙上直直地刺过去。

  在那道白光刺过去的以后,天花板上的鲜血便一瞬间停止了,与此同时,她迅速地地把背包提起来,地从里面拿了一张黄符。这黄符一到她手上,就像长了翅膀一样直接飞出去,直接贴到了墙面上,我转过头,只见墙边的那个尸体身上被贴了一张符,而杨开微微松了一口气,向我走过去……

  谁知道刚刚绕过饭桌,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把明晃晃的刀,杨开猛地瞪大眼,零点零一秒后反应过来,身体以不可思议地角度往后一仰,那刀面贴着她的胸前划过去!如果她的反应再慢一秒,就怕这一刀就直接将她砍成了两半!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电光石火当中,吴杨已经一手拿了包,向我低吼了一句:“走!”接着她就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

  我在地上呆了半秒钟,也迅速地跑了出去。此时正是吃饭晚高峰,这家餐厅平价美味,这个时候已经爆满,我和吴杨一身血渍地冲出来,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过好在吴杨速度够快,在大家基本上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就已经跑出了餐厅。

  就连服务员也是在反应了几秒钟以后,才忽然大叫道:“诶,你们还没有结账呢!”

  我跟着吴杨一口气跑到了赤临市的人民广场,广场上现在人非常多,大部分都是家长带着小孩子过来,还有小学生的轮滑班在这里授课,不远处还有一群中年女人在跳广场舞。总之热闹非常。

  我虽然觉得这身上带着血迹跑到这种地方来,有些不太好,但是到了人多的地方,就算是吸引了不少目光,心里却安定下来了。

  因为跑得太急,我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肺里面就像被一双手给捏住了,疼得眼前一阵发黑。吴杨弯着腰,也在不停地喘气。她看了我一眼,把我拉过去,然后拍了拍我的背,将我的腰也压下来,缓了好半天才能够开口说话:“让你的心脏与气管平行……有利有呼吸。”

  我还没有把气喘匀,我句话也说不出来,耳边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地跳着,接着就是全身的毛细血管都开始在排汗。我们站的地方是广场旁边光线比较暗的地方,虽然忽然间冲过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在昏暗的灯光中看不清楚我们身上的血迹,我穿的是红色衣服,吴杨是黑色连衣裙,倒也不太显眼。

  跑了这么远,我的脚有些发软,正要席地坐下,被杨开拉着了,朝我摇摇头说:“不能坐,走一走吧。”

  我感觉自己的头顶上还有浓得地血腥味,万一给人闻出来,那可又是一条新闻了。吴杨想了想说:“我们先去洗手间整理一下,换一件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