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姜红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她真的曾经有一个叫作秦瑶的好朋友吗?这个好朋友是在她什么时候认识的?有那么巧合被她认识?
万一她是骗我的呢?可是我当时已经把杨澈的解药交给她了,为什么还要再骗我呢?报复我?报复我有什么用?
除了这次给杨澈下毒,我俩应该也没有别的仇恨了……
想来想去,如果想要知道真相,就得亲自去找找这个人了。
我把手机拿出来,搜索‘秦瑶’这个名字,这名字对应的人很多,最著名的就是某学校出名的校花,长得是不错……但是秦瑶不可能还在念书啊。以她的年纪来看,她比姜红还要老,就算容颜不改,也不至于还是大学生。念大学能念这么多年?
这么一想,另外一个问题又来了,如果她真的吸了生魂就能够容颜不改,那么她要怎么生活工作?一直换地方吗?
换工作还有可能,在一个地方干个十几年再换一个地方。但她是‘秦家村’的人,如果她的容颜一直不改,又没有换地方住,那村里的人不是会直接知道她的身份了?
难道说,她住都不在村里住了?在外面租地方?
如果是这样,那我到底要去哪里找这个人?光知道这个名字,对于我来说,线索太少了。
这问题一直困扰我到早上,直到杨开睡醒了,我还没有睡着。虽然眼睛是闭着的,但是脑子却还在不停地转。
直到杨家的钟阿姨送早餐来,我才装模做样的醒过来。
自从昨天晚上和杨开说了那些话以后,这次醒过来,我面对他就有些无奈了。但杨开却没有什么表现,依然是和平时一样,招呼我喝粥,又问了钟阿姨一些家里的情况。吃过了早餐,钟阿姨也走了,剩下我和杨开两个人,我更是倍感到尴尬。勉强呆了一会儿,我起身说:“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我想去看一看沈悠悠……”
杨开“嗯”了一声。
我起身,提起包就出门了。
在‘三爷’的事情没有解决完之前,我没有什么脸面去见悠悠,也没有勇气再到她的坟前去,想了想,想要知道究竟也没有秦瑶这个人,我只能去问‘秦家村’的人。
我认识的人里面,正好就有一个是‘秦家村’长大的——秦粒。
我给他发了一个微信,问他在哪所学校念书。上次聊天的时候,我不太记得自己有没有问过他,更是不记得他有没有回答我。事情太多,有些细节方面的事,我真的是难以注意到。
秦粒并没有回复我。
我没有他的号码,只好又发了几条,表示我找他有事,甚至还发了一个视频和语音请求,他都没有理会我。
也许是在上课,但更大的可能,是不太愿意见我。
无论他对他们村里的行为是支持还是反对,他肯定也不愿意帮着外人去对付姐姐的,哪怕姐姐确实是个十足的恶魔。
没办法,我只好又自己一个人去了‘望子村’。
去之前,我刻意乔装打扮了一翻,但到了‘望子村’才想起来。这里的‘人’看人可不是看脸的,都是看生辰八字。这生辰八字我可怎么隐藏都没有用。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里,管他们认不认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望子村’的白天基本和普通村庄一样,壮年们都出去上班了,留下来的都是老人。我去了上次买过水喝的那个小卖部,找那个大娘买了一瓶水。
她朝我打量了好几眼,问道:“姑娘,你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吧?”
我故意带了些方言回她:“我就是本市的,过来踏踏青……”
“冬天?”大妈怔了一下。
我一本正经地解释:“冬天怎么了?冬天正好啊……冬天太阳好的时候出来走走,神清气爽。我前段时间才刚生过病,医生嘱咐我要多出来走走,活动一下。”
大妈了然地点点头,然后一脸‘那你到处走走’没兴趣再问的表情,转身回去继续干活。农村人家的小卖部基本不用守,很少有外人来,乡亲里来买了东西,就算人不在,等主人家回来了还是会把钱补上的。
我不经意地问道:“大妈,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原本已经要进到里屋的大妈听到我问她,又转身走了回来,朝我友好地问:“你打听谁?”
这个大妈身宽体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非常和蔼可亲的普通大妈,可是自从有了上次她往我的瓶子上涂上人血的教训以后,我才知道人是不可貌相的。
我说了两个字:“秦瑶。”
“秦瑶?”大妈一点吃惊的表情也没有,她在脑海里想了一圈,问道:“我们村里的秦瑶吗?”
我点点头。
看这个大妈的表情,秦瑶在这个村子里应该也不出名,她也更加不知道她就是‘大哥’的事。大妈想了好半天,又讶异地看了我一眼。
我连忙又解释道:“我大姨曾经和秦瑶是好朋友,后来我大姨嫁到外地去了,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我大姨前段时间得了病,还挺严重的……几十年没有联系,她就想让我打听一下当年的这个朋友,如果可能的话,看能不能见上一面。她只记得是这边的一个村子,具体哪个地方就不清楚了。我之前也在生病,所以一直没有找到时间,这正好要出来走走,就顺便给她打听了一下。我来之前,在附近有问过,您这村里住的人都姓秦,就想问问,可能就找到了呢?”
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活到大妈这个年纪,生重病也不是没有可能。听我说过以后,她丝毫没有怀疑,直接告诉我:“如果是你大姨那一辈的同学,那应该就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秦瑶了。她比我要小了一些,但是在很年轻的时候,就离开这个村子了。当时家里人说是出去留学还是怎么,总之也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我看你大姨要见她,可有点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