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展承泽的声音,我心里顿时一喜,但看到对面男人冰凉的眼神,张嘴后又不敢发出声音来。
“言言?”得不到我的回答,展承泽继续敲门,礼貌地问:“我可以进来吗?”
“家属在外面等一下。”男人发声,我惊讶地发现,竟然是老医生的声音!
展承泽又叫了我一声:“言言?”
在男人眼神威胁下,我大声应道:“小泽,我在听音乐做治疗呢。”
以前在学校,有个闺蜜参加了心理社团,给学校的同学解决一下心理上有小问题。在对方心情太过紧张而产生了不良情绪的同学,他们就会放一些轻缓的轻音乐,是治疗方式的一种。
展承泽不再起疑心,安静下来。
你压低了声音问:“你到底想干嘛?咱们桥是桥路是路,求你了,不要缠着我……我长这么大,没做什么亏心事……除了会念书考试,其余什么也不会……”
“你挺好的。”男人恢复他他一惯的冰冷,将我拉得更近一点,拍了拍自己的腿,“坐上来。”
……
见我不动,男人直接把手放在了我的臀上,一把将我带进了他的怀里。顿时我像是被丢进了冰箱,寒毛都竖起来了。
我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记住,我叫杨一,杨柳的杨,一生不变的一。”这色鬼竟然还有名字,他说话的时候是贴着的耳垂说的,说完还舔了一下我的耳垂。
因为这一舔,我顿时又回到了前天晚上的那一晚的场景,全身一震,就要挣脱出来。这一次我很轻松就从杨一手下挣脱出来,一下子与他拉开两米的距离。
因为动作太大,直接撞翻了老医生桌面上的堆积如山的书本和病历本,发出了一阵不太和谐的声音。我还来不及发出惊呼,忽然身体一轻,忽然就直接坐在了办公桌上。
这阵声响惊动了在外面等着的展承泽,他又开始敲门:“言言?”
我想要应声,但却在杨一冷若冰霜的眼神下,闭紧了嘴。他身形虽然没有动,但下一刻已经贴在了我的身上。我坐在桌上,他挤进了我俩腿中间,我俩保持着一个极其不雅的画面,偏偏我又不能喊非礼。
“杨,杨先生……如果我真的在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了你,我郑重地向你道歉,咱们人鬼殊途……”话还没有说完,忽然感觉到大腿上一凉,杨一的手,覆在了我的大腿上,并且还有往上摸的趋势。
吓得我呼吸都差一点停了。
这次是真的感觉到,这世上确实有鬼。如果前几次还勉强能用我精神失常来解释,那么这一次……
冰凉的触感令我全身止不住的抖颤,可杨一却还是没有停手,他的手指缓缓往上。每经过一处肌肤,那感觉就像是被一柄冰刀划过,冷,而且疼。最后,我实在忍受不住,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杨一抬起眼,嘴角弯起一个很小的弧度,明明是一个淡淡的笑容,挂在他的脸上,却显得十分邪气。最具邪气的是他那双眼睛,冷漠着带着浓浓的煞气,只要一对上眼,立刻连心跳也感觉不到了。
被这样的目光一盯,我那只握在他手腕上的那只手就不由自主的松开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任由眼前这个恶魔抚着。
“咦,你有反应了?”杨一的手,在某个重点部位周围动作,我又羞又怕又惊,获得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在颤抖。
“言言?好了没有?”展承泽的声音越来越焦急,敲门的频率也加快了,那一下一下,就像是敲在了我的心坎上。逼得我眼泪都流下来了。
“言言你没事吧?我去找人来!”叫了半天我都没有反应,展承泽有些慌,大概是去找医院的负责人拿钥匙去了。
杨一冷哼了一声,下一刻,他就忽然不见了。
走了?
我擦了擦眼泪,战战兢兢地在办公室里环视了一圈,没有那只色鬼的半个影子,难道真的走了?
“嘶……”与此同时,倒在墙角的老医生醒了过来。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有些懵地站了起来。下一刻,我们的眼神就对上了。
“你!”老医生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我,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忍不住抖了起来。我这才反应过来,此刻我正大张着双腿以极其不堪入目的姿势坐在他的办公桌上。
幸亏他的站的方位是我的侧面,这要是站在正面……
我赶紧拉好裙子,从桌上下来。被杨一摸过的地方如同火烧一样,刺激得我膝盖都有些发软了。
“赶紧开门……”门外传来一阵声响。展承泽带着工作人员把门把开了,一开门,他就冲到我的身边,问我有没有事。
所有的委屈和恐惧,在看到展承泽以后全部一瞬间就迸发了出来,我一把抱住他,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展承泽忙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告诉他,家里那只鬼刚才又在这里出现了……
工作人员连同老医生都莫名其妙,展承泽一边安慰我,一边问医生我是什么情况。
老医生告诉他,我把他打晕了。并且建议我这种情况,应该住院治疗,明显是病得不轻。
展承泽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桌面上病历被我推到了地上,医生办公室里一片狼藉,看起来确实很像我刚才精神病发作,把医生都给打了。
“承泽,你要相信我,刚才那只鬼确实出现过了。求你,带我走吧……我想回家。”委屈的眼泪止都止不住,我依偎在新婚老公的怀里,哭得都快上气不接下气了。
展承泽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妥协了,把我带走了。
但他的脸色并不好。
满脸都是浓浓的担心,一边开车,一边不住地打量我。他大概是真的觉得我出了严重的精神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