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一大早,她就跟随我到医院看杨开,然后是逛街,买戒指,吃饭,她说她要回去……
从昨天在医院见到她到她回家,我们俩个人始终和我在一起。
如果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活人,我不可能会感觉不到。自从遇见杨一以后,我对鬼魂的感知能力要比以前强了很多。
如果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活人,那么在她离开的这几个小时之内,死了?
死了……
想到‘死’这个字,我脑子刹那间一片空白,眼前忽然间什么也看不到了,一片黑暗。
“喂,你没事吧?”一双手的了影子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的眼前才恢复清明。脑子才慢慢地清明起来,心想:不对啊,悠悠回去以后,我还给她打过电话,确定了她安全到家,我才放下心来的。
不会死的……
说不定是个预示呢?她现在还没有死,但有人想要对付她,所以才托了这么一个梦给我?
想到这里,我马上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拉住了祝新融的手:“说不定还没有死,所以咱们得赶紧去看看。”
梁以靖想了想,迟疑着点头。
我现在也不说不让他跟着了,干脆带着小雨一起走吧。
现在没有什么比悠悠的命更重要!
哪想我刚起身,手机铃声就响了。
显示的正是悠悠!
我瞪大眼睛,和梁以靖对看了一眼,又愣了几秒钟,才把电话拿到耳边接起来。
“喂?”
“怎么了,言言?”悠悠明显是没有睡醒,“刚才口渴醒了,起来喝个水,看到你打了很多个电话,有什么事吗?”
我整整发了三秒钟的呆,确认了这是悠悠的声音没错。
“言言?”
我调整了语气,问悠悠:“你刚刚……一直在睡觉吗?”
“对啊,这都几点了,不睡觉我还能开嘛?”她的语气平常,音色和平时没有半点差异。接电话的人是我的闺蜜沈悠悠绝对不会有错。
她半点事都没有,我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到底怎么了,怎么又不说话了?”悠悠奇怪地问。
我只好找了个借口,说:“没什么事,我一直睡不着,所以想找你聊天。我想着你说工作还没有忙完,以为你会工作到很晚。”
悠悠叹了一口气,问我:“是不是心情不好?你想聊什么?”
想到她早上还要上班,我自然是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扯着她聊天,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悠悠,你有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没有啊……”
“真的吗?”
悠悠顿了顿,才说:“言言,你这么晚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不然你不会半夜三更给我打这么多电话的。”
我说:“没事。我真的就只是觉得睡不着,可能是最近睡得太多,把生物钟给打乱了吧。”
“那要……陪你聊聊吗?”悠悠还是挺够意思的,这么晚了,还想着陪我。
我拒绝了:“你明天要上班,就不用你陪了,反正睡不着,就等觉得困了再睡,又没有什么大事。”
悠悠打了个哈欠,“那我就又睡了啊,明天下班了再找你。我挂断了……”
“嗯。”
因为她这个电话,我心中的阴霾一下子散干净了。刚才那一瞬间,心情简直是如同过山车一样。幸亏我的心脏承受能力强,不然肯定得被吓死。
“你看吧,她活得好好的。”我拿起手机在手上晃了晃,向梁以靖挑了挑眉。
可梁以靖却完全没有一点放松的表情,依然是皱着眉头,沉着脸。
他问:“那,你身上的阴毒是从哪里来的?”
我一怔,听他继续说:“之前我就觉得这个戒指有问题,观察了很久。为了谨慎起见,你还是把它取下来吧。”
我想了想,问:“可是……能从戒指上面给我下毒?”
“阴毒是鬼魂身上的一种毒,并不是非要从嘴里喝下去。被鬼魂打一掌,咬一口,都有可能会中毒。你这个戒指上有很重的阴气,带了阴毒不奇怪。”
听梁以靖这么说,我赶紧起身,却洗手间用肥皂来取戒指。
可是,没有起到作用。
我记得戴上去的时候挺轻松的呀,怎么就是取不下来呢?
想了想,我又拿护手霜,依然没有作用。
之后又用了食用油,还是不行。
几轮尝试下来,我的小指头都被自己给扯红了。但那枚戒指却纹丝不动地戴在我的手上。
“取不下来呀……”我有些着急,百度来的各种方法都试变了,但那戒指就是取不下来。
梁以靖拿过我的手,仔细地观察了一翻,轻声说:“我试试吧。”
“你?你要怎么弄?”
梁以靖皱起眉,想了想,从桌子上拿了一把水果刀来,吓得我连忙把手缩了回来:“你要干嘛?”
至于要把手指给剁了吗?
但梁以靖只是用水果刀把自己的手心划了一道口子,把我的手拉过去,将它的血滴在了上面。接着闭上眼睛,念了一句什么。
这戒指遇上它的血,就像是遇上了润滑油。本来紧紧箍在我的手指上,慢慢地开始松动了。
到最后,竟然自动滑落下来了。
我目瞪口呆。
梁以靖面色沉重,说:“如果这枚戒指是沈悠悠给你戴上的,那她一定就有问题,你相信我。”
“我怎么相信你?”我呆呆地问,“咱们刚刚才和悠悠通过电话,她什么事都没有,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那你要怎么解释那个梦?”梁以靖反问。
对啊,要是悠悠真的一点事都没有,我为什么会做那么诡异的梦?又偏偏在戴上戒指以后做这样的梦呢?当时送悠悠走,那种莫名其妙地不祥感是从哪里来的?
我的预感,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回想这两天以来,悠悠所接的那几个奇怪的电话,难道……她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我不知道?
“被你这么一提醒,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咱们还是去她家里看看她吧?”我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