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怎么,难道是章妙妙承认了‘红裙女’是她?”
“不是,是……连,连依……连依死了!”悠悠用手戳着手机,见我在发愣,又重复了第二遍,“连依死了!”
我脑子“嗡”了一声,连依死了?
连依不是杨开的未婚妻吗?就昨天那个性烈如火,扇了我一个大耳瓜子,还撕我一缕头发的女孩子?
她,她死了?
我赶紧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悠悠指着手机说:“昨天晚上死的,死在家里。”
“怎么死的?”
“自杀,割腕。”悠悠瞪大眼睛,接着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知道她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她就是觉得连依是因为我而自杀的。
因为杨开找了小三,并且当面给她难看,受不了这种屈辱,所以在家里自杀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反问:“这肯定不是因为我吧?虽然昨天那个情况,她误会了,但……为这个事自杀,怎么说也……”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确实心里很慌。亲眼看到展承泽和小三上演十八禁那天,我也不是差一点就冲上马路自我了结了吧?那种心情,我再了解不过了。
如果真的是因为这件事连依自杀了,那我……那我岂不就是凶手了?
我只觉手脚冰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袭上心头。
“这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呢,言言你想啊,连依那是什么人啊?她可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总不至于心理这么脆弱吧?而且豪门子弟大多数都花心,她难道没有心理准备?我觉得很可能不是因为昨天那件事才自杀。”悠悠看到我的表情,连忙安慰我,“你可千万不能有心理负担……”
我叹了一口气,忐忑地站了起来。虽然悠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中午出了这样的事以后,晚上连依就死了。我想多多少少两件事还是有关系的!早知道连依的心理那么脆弱又那么爱杨开,我怎么会……
连依一死,网上更是炸开了锅。章妙妙的微博完全就是一下子火了,被骂得简直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而她本人到现在没有发表任何回应,知情人士透露,章妙妙电话全天关机,她本人的经纪人也不接电话,不予回应。
在她的评论下面,有一条留言,以最高的速度被顶到了首位。这个人说:虽然这红裙女子长得确实像章妙妙,但从细节上看,还是有很大区别的。首先,是她身上穿的这条标志性的红裙,这条裙子是今年的新款,价值人名币三百,各大商场里都有售。以章妙妙一惯的穿衣品位,应该不会买这种价位裙子。并且当天她是跟“天宇集团”的公子见面,就更加不会穿这条裙。其次,杨开当天是和连千金的父母见面,场合重要,章妙妙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出现,并且还在男厕所与人苟合。以上为个人意见,大家自己斟酌。
这条评论一出来,刚开始是遭骂声无数。说这明显是个小号,是章妙妙的脑残粉在帮她开脱,或者是娱乐公司的工作人员在替她说话;可是骂完后,很多网友冷静下来,经过冷静分析后,觉得这位网友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可惜,章妙妙一直没有站出来,既没有解释,出没有承认。
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之前的预期,我从来没有想到跟杨开见一面以后,会闹得全中国的人都知道了。思前想后,我问悠悠:“不然,我自己去承认了好了,这样对章妙妙,好像有些不地道啊。”
悠悠盯着我看了几眼,接着笑道:“不地道?这几年章妙妙都不温不火的,这下她的知明度都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指不定她现在还在偷着乐呢。你这要一承认,知道有什么后果吗?那杨开什么反应?他直接关了微博!他都不管,你管什么?”
说到杨开,对啊,这事情还有另外一个主角啊!连依死了,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赶紧去洗漱一下,把早餐吃了吧。微博等一会儿再刷。”我抢了悠悠的手机,催她去洗漱。
悠悠又把手机抢了回去,说是要一边上大号一边刷,还叮嘱我千万不能承认。
等她进了洗手间,我拿着包进了房间,关上门,坐在床上,拿出那张黑色的名片。盯着那串号码看了半天,想打电话,又犹豫不绝。
想了想,我拿出手机,打开微信,输入电话号码,搜索。果然搜到了杨开的微信。
我添加他,等通过。
本来以为他这种大忙人,刚发过通过验证会等很久,却没有想到我刚去没过十秒钟,他就通过了。
“你好。”我赶紧给他发了一条问候。
“朱言?”杨开简直是秒回。
我想了想说:“对,是我。我看了今天的新闻,连依的事我知道了。”
杨开沉默了一下,说:嗯,她的死是意外,不要有心理负担。
听到杨开都说是意外,我一下子放了不少心。他虽然不想跟连依结婚,但两个人肯定也相处了不少时间,他这么说,那肯定是连依的自杀另有原因了!
杨开接着说:周一来我公司报到,到了人事部,报你自己的名字,就有人给你安排了。
我半张着嘴,这杨开的办事效率可够高啊!
但是我原本进他们公司是为了帮杨一的忙,如今杨一都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我也没必要再去了。我在现在这家公司干得也挺好的。
正要回复,忽然感觉头顶上有一道冰冷的视线。我顺着那视线抬头,杨一没有苍白的脸出现在我头顶上。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猛然看到这张脸,还是吓了我一跳。不等我叫出声来,杨一忽然伸手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倒在床,接着府身,直接把我压到了床上,嘴唇重重地贴了上来。
我靠……
我的惊叫声被他吞下,身体被紧紧地压在床单上,他的嘴唇冰凉,简直就是狂风爆雨一样的席卷了我的口腔,吻得我都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