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湖底有一个大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洞外竟然没有水。原来我上次进入的墓穴,其实是一个水底墓穴!
杨一牵着我的手,站在了墓穴的门口,这是一个非常富丽堂皇如同宫殿的门,门口金黄色的几根大石柱让我还以为自己来到了龙王爷的‘水晶宫’。我想开口问,但又想起自己不能开口说话的事,于是只好又把嘴闭上了。
杨一推开大门,轻声说:“活人就是麻烦,还必须一步一步进去……”
我一阵无语,灵魂是可以随意穿过任何物体,那谁叫你偏要带着我来呢?
进了大门后,就是一个非常大的厅,建设得非常奢华,整个一片金光闪闪地,差点闪瞎了我的眼睛。可是这里并不是那天我被抓进来所呆的地方,至少那里要朴素多了。
吴杨说他们那天根本就没有进到最后一层,难道说他们到了这里?那他们是怎么经过那片人工湖的?
我记得那天杨一带我走,也没有经过那片湖啊。难道是那天太紧张,我又全程闭着眼睛所以完全没有感觉到?
我们俩个轻轻地走在大厅里,因为杨一托着我的腰,几乎让我双脚离地了,所以我们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地方看起来一个人都没有,但地面却光滑干净得如同净子一般,一点灰尘都没有。就好像天天都有人来打扫。大厅的尽头有一小队台阶,上面有一把金色的大椅子,使这个地方看起来更像一个宫殿了,而那把椅子就像是古代皇帝坐的。
走到厅子的正中间,我忽然听到左边的墙壁上一阵响动,接着那面墙动了一下,缓缓地翻了过来,露出里面寒光闪闪密密麻麻的长矛。接着,右边的那面墙也开始变化,两面墙都完全翻过来露出一片尖尖的长矛,接着以极快的速度合拢。
我只觉得眼前一闪,自己就已经到了大厅的尽头的的台阶上,而我们身后的两面墙也立刻合拢了。
我被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地张大的嘴。杨一刚才速度要是稍慢一点儿,我就直接被桶成了马蜂窝!
两面墙合拢以后,又缓缓地退了回去,接着墙面翻转,恢复得和之前一样。这两面墙的机关应该是定时来一次,而我们刚刚正好遇到它动启。
真是险啊……
杨一表情平静地将我轻轻地放下来,接着往前走了两步。将这个宫殿再次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那一张大龙椅上。接着,他分开两条腿站立得与肩同宽,压低身体将一双手放在了龙椅上面。
看样子,是想把龙椅搬走。
不过,龙椅确实是好东西,这么重,难道真是的金子做的?
杨一把龙椅搬开以后,我发现下面有一个洞,他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跟在他的后面,看到这个洞里有一个幽长的台阶,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是通向哪里。
杨一在前面,让我拉着他的衣服,一步一步往下面进。这里面异常的阴冷,就像是下到冰柜里的感觉一样。我只觉得那冷气是从地面上升起来,直往我膝盖的关节里钻。
没走多久,前面出现了一丝亮光。那亮光随着我们往前走而越来越明显。原来我们现在已经下到了底层,底下又是一个长长的隧道,隧道的墙上,有点灯。
可这灯却并不是一般的灯火。普通的油灯,火苗都是红色的,可这里的灯,火苗都是绿色的。灯里面根本就没有油,也不知道是怎么点燃的。
这条长长的隧道我们穿过得还算顺利,隧道的尽头,是一扇铁门。铁门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从外面往里面看,一片浓雾,什么也看不清楚。但除了这扇铁门,就没有看到其他的出路了。我们必须要穿过这扇铁门,才能到达更深一层。
我看了杨一一眼,他眨了眨眼,身形一晃,直接从这扇铁门里穿了过去,接着,身影就消失在了那片迷雾当中。
我伸长脖子往里面看,却怎么也看不到他的影子。我忐忑不安地想:这家伙该不会是把我丢在这里,然后自己进去了吧?
听吴杨说,这里有很多厉鬼。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万一真的被他们发现可怎么是好?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刚刚想到厉鬼上面去,就感觉到有一团阴气在慢慢地向我接近。我赶紧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而那团阴气,又确实在身后向我慢慢地接近。他应该是还没有感觉到我,所以速度并不快,感觉上也很悠闲。
但在这个地方,躲又没处躲,藏又没处藏,站在这里无疑就是一盏指路灯啊!
我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但却没有办法控制不断狂跳的小脏。
就当那团阴气隔我越来越近的时候,杨一出现了!
他轻轻地打开了那扇铁门,把我拉了进去,接着没入到了那团迷雾当中。原来刚才杨一只是先进去探了路。
这团迷雾非常浓,不过因为我戴着口罩,也就闻不到是什么味道了。我的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牵着杨一冰凉的手,摸索着往前进。几乎是他走一步,我就走一步。
在这迷雾转了五分左右,眼前才豁然开朗起来。我的眼前看到另外了一个厅,但这个厅就要比外面那宫殿一般的厅要阴森得多!
首先映入上眼前的是一口被铁链吊起来的棺材,这棺材通身刷着红漆,看起来非常诡异。在这个棺材后面,又有两个小棺材。这两个小棺材像是石头做的,大小只有普通棺材的一半。三口棺材以红棺材打头,以一个‘品’字型的排放在这里,除此以外,这儿空无一物。
杨一带着我,先是走到了那口吊起来的红棺材的旁边,皱着眉头盯着看了一会儿,接着又分别往那两具小棺材上盯着看了几眼。
到这种地方,我的腿肚子就直打架。要不是杨一在旁边,只怕我现在已经被这三口棺材的吓得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