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杨一,我立刻来了精神,问:“具体哪里像?”
“哪里像我也说不清楚,但总觉得有什么人或者什么组织已经盯上了我们家。”
听杨开这么说,我才看出他可能是真不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也只是猜测,而且猜测得跟我一样。
我说:“可能是很久以前的恩怨,你不知道呢?我觉得章妙妙上次把我灌晕,就是受人控制了的,否则不可能因为我们俩个长得像,她就要杀了我啊,她脑子又没毛病。杀人是多大的罪啊,她还是一个女艺人,你说呢?”
杨开皱眉想了想,轻声问:“可是,为什么要杀你呢?你出现才没多久,应该不至于会造成什么干扰吧。”
对啊,对方干嘛要杀我呀?
我不过只是小小的一只虾米而已啊!
我跟杨开两个人在这里瞎讨论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来,我建议他抽空回去,问一下他父亲。
杨开点头同意了。
由于章妙妙的死,我和杨一的住所楼下守了不少记者,后面两天我们俩连门都没有出,倒是方警官来过一次。他来了以后,被记者围住,严肃地告诉他们:“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朱言小姐并非嫌疑人,我例行公事。”
但虽然是这样,依然有强大的网友扒出了章妙妙死前最后联系的人就是我。这一石击起千层浪,我的微B差点就要瘫痪了。无数人都跑来问我,章妙妙最后联系我都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会联系我,我们怎么认识的,是什么关系。
我看得心里烦,直接退了微B。
这天晚上杨一过来的时候,我也问他:“你们家有什么死对头,你知道吗?杨开他觉得杀你的人跟杀章妙妙的人,可能是属于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个组织。”
杨一想了想说:“生意人有竞争对手,但我们家好像没有这种亡命仇家。或者是有,但我不知道。章妙妙的死亡地点隔我太远,我也不能弄清楚。不如这样,你跟我一起去她的死亡地点看一看?”
“我?”我吓了一跳,赶紧摆手说,“我才不要跟你去看呢,你让别人陪你去吧。”
杨一冷了脸,只是看着我,没有说话。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我却更是备感威胁,为难地说:“我做梦有梦到过她,她死亡时候的样子太吓人了。我不敢去。”
“有我在,你怕什么?”杨一冷笑了一声,“现在就去。”
我看了一眼天色,现在?现在可是晚11点啊,而且我楼下还有一些记者呢。这些个记者为了得到一线消息,也真是够拼的了。
“放心吧,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的。我跟你一起出去。”杨一自信地说。
我不情不愿地稍微收拾了一下东西,轻手轻脚地出门。杨开不上班的时候就睡得很早,今天更是不到10点就回房睡觉了。他说他要把之前落下的觉都补回来。
关了门,我又偷偷摸摸地下了楼。
不知道是那些记者眼瞎,还是杨一用了什么办法。总之我走出小区门的时候,那些记得竟然没有一人看到我。都昏昏欲睡地坐在地上,打着哈欠聊天。我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他们竟然全部当我不存在。
只是当我走过去了以后,才听其中一个记者说:“刚才那阵风好冷啊,像是一阵阴风刮过……”
“对啊,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天气刮来一股这么凉的风,好诡异啊……”
虽然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我还是忍不住朝杨一看了一眼。杨一竖起修长苍白的手指,让我不要说话。一直走出了小区,我才瘪不住开口问:“怎么回事?他们都看不到我吗?”
“我用了鬼障法,他们看不到你。”
我又问:“那阴风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有阴气,在使用鬼障法的时候鬼气散发,就会让人感觉到有一阵凉风。你是不是傻,这也要解释。”杨一扬了扬下眉,示意我招出租车。
我把帽檐压低了一些,招了一辆出租车去西部宾馆。这个时候西部宾馆的人已经很少了,杨一叮嘱道:“你在外面等五分钟,我去破坏摄像头。”
五分钟以后,杨一回来了,带着我一起进去。虽然他的鬼障法可以让别人看不到我,却不能完全躲开高科技的摄像头,甚至有时候如果不注意,连他自己也会被摄像头拍到。
章妙妙上次就是在这里约我,而我没有到。她死了以后,我也没有胆量到这里来看一看。所以今天过来,我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
“2084。”杨一指了指一个包厢,说,“就是这里。”
我看到门外拉了一条黄警戒线,便猜到这就是章妙妙本来要约我来的房间,问:“章妙妙就是在这里被遇害的?”
杨一点了点头。
我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杨一不知道怎么操作了一下,把门打开了。我走了进去——这个包厢并不大,但装修风格比较清雅舒服,看上去没有什么不正常。
“我在梦里见过章妙妙的脸,她应该是给人割了喉咙对吧。”我小心翼翼地问,在这种地方讨论别人是怎么死的,有没有什么忌讳?
杨一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花板。
我抬起头来,顿时觉得头皮都有些发麻了。因为在天花板上,有一个白色的人形区域。我战战兢兢地问:“这,这是什么?”
杨一回答我说,这是章妙妙死亡形态的记录,你在电影中应该也会看到的。人死后做过初步尸检,尸体就会被运走,但是尸体现场的形态会被标下来,为了警察们查案。
“但是,为什么会在天花板上呢?难道章妙妙是死在天花板上不成?那不可能啊。”
杨一反问我:“怎么不可能,她是被人割喉后,尸体钉在了天花板上。警察来3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所以原样保留了当时的模样。”
我忍不住又朝天花板了看了一眼,就赶紧低下头来。我靠,光是看一眼现场留下标下的印记,我就已经觉得头皮发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