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就更加慌乱了，在椅子上面坐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问两位同事：“你，你们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啊？”
其他同事都被赶回去了，但还是有几人关心事态发展的同事没有离开。但我总觉得，这个大厅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什么？”小高没听懂工的话，问：“什么不对劲？”
“是空调开太低了吗？”我嘀咕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冷啊。”
有点冷还只是保守的说法，我只感觉好像是有一团冷气把我整个人都包住了，而且还有越来越冷的趋势。
这种感觉很玄，明明我已经离空调很远了，却还是觉得冷风直往我的脖子里钻，大夏天的，就像是站在寒风当中。
可是，现在可是大白天啊，不可能这时候还有鬼魂出没吧？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警察来了。随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名女法医。我们不敢进去，只站在洗手间门口等待。在洗医进行了体表尸检和死亡时间判定以后，警察出来问：“谁是第一个发现她的？”
两个女同事同时站了起来，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她们第一遍进去的时候，并没有仔细检查每一隔厕所，只稍微看了一遍。觉得厕所要是真的有人，只要稍微一低头，就能看到双脚。她们把隔间都看了一遍，没有看到脚，就以为没有人。
但第二遍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小林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而且她的鞋子在第一遍进去的时候，就沾上了鲜血。
也就是说，她们俩个第一遍进去的时候，应该就有了最后一隔厕所的满地鲜血的场景，可是她俩谁也没有看到。就连鞋子上面沾了血都不知道。
正在录口供的警察叹了一口气，接着一转头看到了我，吃惊道：“是你？”
我怔了一下，搓了搓冰凉的手，仔细地看了一眼这个警察。这不是调查章妙妙案子时候的方警官吗？
“你在这里上班吗？”方警官问。
我点点头，尴尬地说：“真是巧。”
方警官一本正经地说：“这个女人的死亡方式和章妙妙类似，都是被人喉以后，大量鲜血流失而导致的死亡。死亡时间应该在一小时以内。”
杨开点点头，问：“有什么线索没有？”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当时厕所里面就她一个人。暂时有两种可能，有人杀了她以后，迅速逃跑了，二是她自杀……”
“自杀还是她杀，解剖以后就知道了。这位林允的家属到了没有？”我们正说着，就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一边脱下手中的手套，一边问。
我们摇摇头。
她接对方警官说：“尸体带回去，和家属沟通好，进行解剖。”
方警官朝她点了点头，这年轻的女孩和另外一个女孩子一起就先走了。方警官接着又把发出案子的前后情况反反复复地问了一遍。
就在这时候，办公厅的灯全部都亮了起来。方警官抬起头，向旁边的小警察说：“去看看这栋楼的电力设施，查出刚才的停电原因。”
小警察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了。
方警官头头地敲了敲自己的头，看来上一个章妙妙的案子还没有破，现在又来一宗，给他的压力也很大。他叹了一口气，嘱咐道：“这一楼的厕所这几天是不能用了，为防止群众的恐慌，还得要保密。”
杨开点点头说：“放心吧这些我已经安排好了，这一楼的同事都跟了我很多年了，都是公司职位比较重要的。他们不会乱说话。”
方警官赏识地看了一眼杨开，点点头说：“警戒线以内，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杨开表示知道。
方警官又再次检查了一下现场以后，便安排人把小林的尸体抬走了。临走时，他忽然停下来问：“你没有林允的个人资料？”
杨开点点头说：“有的，要拿给你看一下吗？”
一边说着，杨开就一边随意开了一台电脑，调出小林的档案，打印出来，交给方警官。
方警官神色严肃地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就把那张纸放在桌面上了，说：“我们会留一个同事看护现场12个小时，有什么事，我会随时联系你。”
他这么说，就是要走了。杨开赶紧送他出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只觉得他的身上传来一阵暖流来，就像是阳光照在了雪地上面，让人从头到脚的温暖。
于是我赶紧跟在他后面寸不不离。
送方警官上了电梯以后，杨开就回来了。他愁眉苦脸地说：“现在好了，发生命案了……”
他的目光落在那两个还在哭的女同事身上，叹了一口气说：“你们也别太伤心了，今天就不上班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记住这事谁也不能说，听清楚没有。”
小高抽噎了一下，点点头说：“知道了，我们不会说的，杨少你放心吧。”
杨开点点头，把其他的同事也都赶回去了。这样一来，整个17楼的办公大厅里面，就只剩下我跟他两个人了。
杨开看了我一眼，说：“你别害怕，我们这栋楼还是头一次出现这种事。奇怪，我们保安措施也不错啊。凶手是怎么进来的呢？”
我想了想，问：“你有没有想过，不是人做的？”
“什么意思？”
我说：“我的意思是，不是活人做的。”
杨开吃惊了一惊，望了窗户外面那强烈的阳光一眼，不可思议地问：“你的意思是，这种时间，闹鬼？”
这时候是上午十点多，太阳冉冉升起，满天都是太阳光，这时候出门的女士都必须举太阳伞了。我说这时候会闹鬼，杨开确实会很难相信。
“我也说不清楚，这是我个人的感觉。我刚才总感觉这附近有一团阴气。而且我觉得，在这种时候都能出没的阴气，一定很强大。”
“阴……气？”
我解释道：“这种感觉玄之又玄，我不能形容。但我觉得，应该不是活人做的。”
“那，你说的那东西，现在还在吗？”杨开难得地脸色发白地问。
我摇摇头：“好像自从警察来了以后，就慢慢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