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跳得每分钟快达到了120下,只感觉脚上的那只手渐渐地攀沿到腰上来了。他每经过一处,都使我那一块的肌肤更加的冰凉,让人难受恐惧之极!
只可惜,我连叫也叫不出来,只能像死尸一样躺着。
那双手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那感觉就是像是被钳子钳住一样,一下子扼住了我的呼吸。
我想要挣扎,但就是挣扎不开。
就在这时候,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音乐声,这音乐像是哀乐,又像是喜乐,因为距离隔得太远,所以我一时间也听不清楚。
眼前黑一阵白一阵,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那一只枯手勒得出窍了。
我身上不是有杨一留下的阴气吗?
不是任何鬼怪都不能碰我吗?
那么这只手是怎么回事?
幻觉吗?
对,一定是幻觉!
我闭上眼睛,放平了心情,而那只手在我发现他是幻觉以后,立刻就消失了。
“咳……”久违的空气冲进喉管,我猛烈的咳嗽了一声,只见眼前一道白光亲过,接着客厅就亮了起来。房间里还是亮着七根蜡烛,贡香也还在燃烧当中,鼻子里传来了一阵香灰的味道。
只见那一楼白光,正缠绕在吴杨手中的那一根柳条上。梁以靖拿出一个红袋子,接着把它给装了进去。拿在手中晃了晃。
我满头的冷汗,咳完了以后就不住的大口喘气。吴杨松了一口气,说:“朱言,你没事吧?”
我叹了一口气,顾不上回答她,继续把自己的气息喘匀。
梁以靖赞赏道:“没想到你还挺有灵根的,竟然连幻觉也一眼看穿了。”
我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要不是知道鬼怪没有那么容易近我的身,我才看不出那是幻觉呢。什么“灵根”啊。
“这东西躲在你的意识里面,就会随时知道你的想法和行踪。但你却很难发现它,因为它的力量很小,只是一缕残魂,而且藏得很深。”吴杨解释说。
我没好气地问:“你们一开始怎么不说清楚,会出现幻觉呢?也好让我有所准备啊。我刚才差点被那东西害死了。”
“告诉你了,你脑子里面有了反射意识,我们摆这个阵法引他出来岂不是就没有作用了?它就不会出来了。”梁以靖鄙视性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又嘱咐道:“你以后可千万要小心了,鬼魂的世界是防不胜防,你可千万别让它们有机可乘。这几天,你先跟杨开多呆会儿,他阳气重,对你的身体有好处,那些东西也不容易出妖娥子。”
我点点头。
吴杨吩咐梁以靖:“那你送她回去吧。”
梁以靖翻了个白眼,低声嘀咕了一句:“我又不是她的保镖。”说完以后,不太情愿地跟我一起出去了。
我跟他两个人挤地铁回去,到小区外的时候,他又忍不住问:“你确定你身边那个厉鬼不会伤害我们吗?”
“你放心吧,至少暂时是不会的。”我虽然知道杨一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嗜血杀人成性,不分青红皂白一通乱杀。梁以靖姐弟两个只要不过份地惹他,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听我这么说,梁以靖才松了一口气,看了我半天似乎是还有话要说,但最后又咽了回去。想了半天,他又说:“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我冷冷地说:“那就不要讲。”
梁以靖明显被噎了一下,但却真的没有再说了。嘀咕道:“好奇心爱死猫,多管闲事的事,肯定不是好事,我还是不追问了。”
我抿嘴笑了笑,没有理他。
梁以靖一直把我送到楼下,问道:“你自己可以上去吧?”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眼睛不要乱看,任何人跟你说话,你都不要答理,直接回家就行了。听清楚了吗?”梁以靖不放心地叮嘱道。
我点点头,接着就进了电梯。说实话,在经历了‘望子村’的黑森林,又去吴杨家作了法,我感觉自己的胆子一下子又小了许多,就算是电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也还是觉得背后凉嗖嗖地像是有眼睛在盯着自己。
下了电梯,三两步就走到家门口,快速地打开门,钻了进去,然后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才发现,杨开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客厅里面翻报纸。
他今天这么早下班?
我换了鞋,缓缓地向他走了过去,问:“你今天没加班吗?”
他一边翻着报纸,一边抬起眼来打时了我一眼,漫不经心地问:“昨天晚上情况怎么样?我打你的电话你也不接,怎么你现在才回来?”
刚才一直太紧张,竟然没有听到电话响。我从包里翻出电话,发现杨开打了好几个未接。
“我在她家里有点事,所以刚回来。你在等我吗?”一般情况下,杨开的工作都很忙,他能这么早下班,一定是有事。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8点。
杨开放下报纸站起来,三两步走到我的对面来,他比我高出不少,所以我只觉得一片阴影笼照了过来,那压力使我情不自禁地退后了一步。
但他只是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几遍,才重复问了一遍:“你没有受伤吗?昨天很晚了吴杨给我打电话,问你回来了没有。我今天派人在外面找了你一天,你既然没什么事,怎么也不报一个平安。你是我的贵人,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的事还没有办成,那怎么办?”
“呃……”我感觉自己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小声说:“当时情况比较紧急,我一时忘记给你打电话了。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调成了静音,也没有听到铃声。你等我,就是问我这个?”
杨开今天派人找了我一天?
看来他也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是一人个冷漠的只顾自己利益的商人嘛。
“我等你,当然是有别的事要说。”杨一白了我一眼,语气平静地问,“我上次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情?”我下意识地问。
杨开脸色变了变,咬牙节齿地说:“结婚的事,你完全忘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