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梁以靖这么说,我才知道原来跟在后面的那四个人是鬼魂。问道:“你是说后面那四个人,是村民们养的小鬼吗?”
吴杨摇摇头说:“应该不是村民养的小鬼,养小鬼的作用是为自己办事,这几个灵魂看起来是新死的,应该不是村民养的小鬼。那么,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魂魄?”
“我倒是更好奇他们把魂魄送到哪里去,要不然咱们到河那边去看一看吧?”梁以靖提议道。
我赶紧说:“你没看到河那边的那个黑衣人吗?我觉得那个人一定很恐怖,咱们还是不要去了。”
吴杨沉呤了一下,最后也决定今天先不去了河对面了,毕竟没有准备,也不知道那里是个什么情形。但是河对面不去,‘望子村’还是要再去一次的,也是为了侧面探查一下线索。
我们再次含了‘阴气果’,轻手轻脚地到了村口附近。不知道是因为跟吴杨在一起还是怎么,她拉着我的一只手,我几乎就只用脚尖点地了,身形一下子就从地上掠过,很快,也很轻。
到了村口,那个小孩子的石像依然矗立在那儿,垫着脚张望着村口。我一进入到他的视线范围,立刻就感觉自己被怨毒的目光盯上了。但我知道,这都是幻觉,所以也没有上一次害怕,跟着吴杨他们一起走进了村。
村里面此时非常安静,整个村子里一点灯光也没有,只有一片夜色。不但没有灯光,也没有任何声音,就连夏天乡下不知名虫叫的声音也完全都听不见。
进入村子以后,我甚至觉得自己忽然间聋了。
我们再次到了上次进过的土房子,吴杨率先轻轻地推开门,走上进去。这栋房子已经上面的黄符已经被我上次撕掉了,大门本就是虚掩的,被吴杨推开以后,发出“吱呀”的声音。
我这才知道,不是我聋了,而是周围真的太安静了。
上一次来的时候因为太紧张,我没有注意到周围是不是有声音,而这一次,切实地感觉这儿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地方,别说是人气,连动物都没有。
接连推了几扇门进去,吴杨撬开最后一间房的地皮,进入地下室。
地下室虽然很黑,但当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后,还勉强能够分辨出东西来。可我压根不敢到处看,只是半眯着眼睛,不知不觉地捏紧了身边梁以靖的手臂。
他转过头来瞪了我一眼,要把手臂挪开,但我却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肯松。
吴杨从背包里拿出一支蜡烛,点燃。这蜡烛发出的亮光是惨绿色的,但它一点燃,就照亮了个地下室。
地下室里什么都没有。似乎是我们上次来过以后,这房子就被村民们荒废没有再用了。
吴杨在这里环视了一圈,接着又往天花板上环视了一圈,确定没有东西以后,才转身上去。
章妙妙当然已经不在这里,她被杨一带走了。但她的心脏却还是吴杨手上。不知道能不能够顺利到阴间去投胎呢?
我们上了楼,出了土房子,又往前走去。除了这座土房子,村里其他的房子都差不多,有建二层楼的,有建三层楼的,最高的建到了四层楼。阳台上晒着衣物,看样子是有人住。但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难道村子里的人,都睡得非常早?
但也不至于这么统一吧,10点之前全部熄灯睡觉?
我越想越觉得诡异,甚至开始觉得自己身后跟了一道视线。一开始我还以为这种感觉是一种幻觉,但越是往里面走,这感觉就越是鲜明。最后,我终于忍受不住,打算回头看一看。
正当我要转身的时候,梁以靖忽然一把抓住了我,朝我皱了皱眉。示意我不要回头。
原本我只是好奇,想回头看一眼来满足一下好奇心,要是没有看到东西反倒安心一点。但被梁以靖这么一瞪眼,我立刻恐惧起来,觉得身后一定是有东西。
这村子的尽头就是一片树林,我们走到那树林外面的时候,顿住了脚步,半天没有动作。
我不知道吴杨是什么意思,也不敢轻易动作。只觉得身后那道视线看得我冷汗都要下来了。
吴杨在沉默了两分钟以后,才忽然转过身去。她一转身,我和梁以靖也接着转身了。
身后果然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难怪我感觉到的视线那么强!
但是,她们走路竟然完全没有声音的,因为一路上,我只是感觉到了视线,而完全没有听到脚步声。
难道这都不是人?
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警惕地看着对面那伙人。那伙人大约是有十个左右,全部是三四十岁的妇女。她们身上穿的衣服也很奇怪,从脖子到脚都给包了起来,而且鞋子上甚至还穿了铜线。
这不是给死人才穿的吗?
我反应过来,刚要张嘴,却被吴杨一把捂住了,尖叫声又被压了下去。
对,我们含着阴气果,鬼魂应该是感受不到我们的,所以,他们根本没有看到我?
我吃惊地看了一眼吴杨,她和梁以靖两人一人拉着我一个手臂,往旁边退开去。
而那十个女人半点动静都没有,一直在原地站着。她们脸上全部没有表情,目光也没有焦距,那感觉别提有多奇怪了!
大约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她们才开始动,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一直向森林里面走去。
吴杨只略沉默了一会儿,就抬腿要跟上去。我吓了一跳,忙抓住她的手,央求地看着她。
我可是一点都不想进去啊!这森林只看一眼,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并且刚才进去了那么多鬼魂,一点都不安全!
吴杨却半点要回头的意思都没有,只是象征性地拍了拍我的手背,拉着我一起进去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跟她一起走进去,一进去,就感觉有一阵浓重地阴气扑面而来,冷得我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甚至觉得眼前一花,差点站不稳脚跟。幸好吴杨及时地扶住了我,并用手在我的额头上敲了一下,才让我不至于直接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