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杨和祝新融都一口认定杨开是别人害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林星和打针的医生都没有作案动机,那剩下的人里面,就只剩下我和吴杨祝新融三个人了。
首先排除了我自己。
那么,真的是祝新融和吴杨当中的一个吗?
“喂?朱言?你还在听吗?”祝新融见我半天都不说话,在那边叫了一声。
我说:“我在听呢,刚才正在想你说的问题。”
祝新融‘嗯’了一声,接着说:“你是杨开的老婆,肯定不会害他。但是吴杨……我就不能保证了。如果真的是她做了手脚,那么医院查不出原因很正常。你有没有想过,她除了是个道姑,会抓鬼,她还有一项非常擅长的东西,那就是——配各种奇怪的药水。她配的东西连我专业的医生也分析不出成份来。既然我分不出来,那医院里的设备分不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你刚才还告诉我,前天晚上你们作法的时候,你还睡着了,不是吗?那在你睡着的这段时间,她在做什么呢?”
祝新融分析得头头是道,我顺着他的思路一想,顿时觉得心惊。如果说一定有人要害杨开,吴杨绝对有作案时间。而且,她确实会制作很多稀奇古怪的药水。
可吴杨怀疑祝新融的时候,也说过,杨开是祝新融碰过之后才病得更严重的。
他们俩个人互相怀疑,我到底要相信谁?
“那动机呢?动机是什么?”我搞不明白,问道,“谁闲着没事去害人啊,总得有个动机吧?你说是不是?”
祝新融说:“动机你看不到,但不代表没有,可以查呀。咱们现在只有找出杨开生病的原因,才能从源头解决问题,你说是不是?”
这句话我赞同,点头说:“你说得对,我会好好想一想。”
“嗯,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
祝新融正要挂电话,我又叫住了他:“对了……”
“怎么?”
“梁以靖不是你住在你家里吗?你可以通过他问一问啊,我一直想问也不方便问,梁以靖一个18岁的大男孩,一直跟姐姐住在一起是为什么?我听吴杨说他们俩个人是表姐弟关系,但是,好像梁以靖的一切生活都是吴杨在负责的呀。”
祝新融说:“那是因为梁以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跟着奶奶过了几年,后来奶奶也去世了。那之后几个亲戚家里就轮流养他。养得最长时间的是梁以靖的一个舅舅,他后来也死了。吴杨就是参加那个舅舅的葬礼时,把梁以靖带走的。那时候,他已经成了亲戚眼中的丧门星,谁也不敢收养他了。据说吴杨早年就已经离开了家,家里人也不知道她是做些什么。吴杨的妈妈和梁以靖的妈妈是姐妹,他们是姨表姐弟。因为父母姐姐舅舅都不在了,其他亲戚也不肯收养他,所以梁以靖后来就一直跟吴杨在一起。梁以靖很感激很尊敬她。”
没想到梁以靖的身世也很坎坷,小时候应该受过不少的苦,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生活。
祝新融说到这里,话峰一转,说:“不过,我觉得梁以靖对吴杨并不十分了解。吴杨在生活上确实对他很好,没有亏待过他,也很疼他。但是吴杨每天在家的时间很少,她也从来不说自己去了哪里,在做什么。大部分时间她都是会在晚上出门,早上回来,也有几天不回来的时候。”
我听了感叹道:“你可真行,一下子就了解了这么多事。”
我认识吴杨梁以靖的时间可比他长多了,可我却完全不了解这姐弟两个。
“他天天住我家,就会拉着我聊天,这些可都不是我问出来的,大部分是他自己说的,只是我跟你说的时候总结了一下。”祝新融说。
我在讲电话的时候,林星进出来问道:“朱言姐,现在吃饭吗?”
“你做好了吗?”
“就两个菜,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要是马上可以吃饭,那我现在就下锅,做太早不是冷了吗?”林星笑道。
我点点头,那边祝新融已经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急忙说:“你快吃饭吧,睡了一天也没有吃饭吧,你吃完了咱们再聊。”
我说了一句‘好’,对林星说:“你炒菜吧,我去洗漱一一下。”
挂了电话,我去洗手间刷牙。刷完牙又进了浴室,转了一下食指上的戒指,把杨一叫来了。
杨一这次过来,竟然把易轻雪也带来了。我皱了眉,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了?我不能来吗?”易轻雪挑了挑眉,反问。
杨一问:“怎么了?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
我心想:我非要你有什么事才能找你不成?
“怎么了?”我没有回答,杨一又问了一遍。
我问:“你刚才在做什么?”
杨一皱了皱眉,他还没有开口,易轻雪已经帮他把话接起来了,“你不用管他刚才在干什么,叫他过来有事吗?”
我很不爽易轻雪的态度,不愿意跟她说话,直接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
杨一看了一眼易轻雪,说:“我刚才去了‘望子村’附近的村落,我听到消息那里有‘红雀’的线索,所以我去看看。”
我忙问:“那你查到什么了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红雀’就隐藏在那个村子里。我能够感觉到。只是我和轻雪活动范围受限,不能在那个村子里随意走动,所以还没有查出什么东西来。你呢,你叫我过来是关于杨开的病情吗?”
我点点头,说:“是这样的,今天吴杨和祝新融都把他们的怀疑说给我听了,他们俩个互相怀疑,都觉得是对方害了杨开。我想问问你,你是什么意见?”
易轻雪不太明白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我把吴杨和祝新融两个人相互怀疑的事情跟他们俩个人详细说了,问他们有什么想法。
“你们觉得,杨开是被人害的吗?”
易轻雪看了一眼,点点头,说:“对,没有诱因,就病得这么严重,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