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饭而已,能冒什么险?怎么你年纪轻轻的,胆子这么小?你朱言姐姐说了,这两天苦了你,想请你们吃个饭而已……”杨开顿了顿,接着说:“算了算了,你没时间那就下次吧。”
“等一下……”正要挂电话,梁以靖说,“我店里没有人守店,但跟你吃饭是要损失掉生意的,你得赔我经济损失。”
“行。那我们去店门口接你。”
梁以靖那个花圈点,几天下来看能不能接到几桩生意,还好意思要经济损失费?我冷笑了一声,要不是有事请他帮忙,跟这种奸商小伙子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车子又转弯开到了梁以靖的店门口,梁以靖都已经关了店门精神抖擞地在等我们了。看到杨开的车,大摇大摆的地走上来,第一句话就是一本正经地提示:“说好了,是大餐,我要吃海鲜。”
杨开失笑道:“好。”
我们进了一家海鲜店,中午来吃海鲜的人本来就少,所以店里很冷清。但杨开还是要了一个包间,关上门。
梁以靖点了大虾,大闸蟹等等,洗了手就开始吃。他吃东西一点吃相都没有,吃着东西以后,嘴里就没有空说话了。
我和杨开俩个人不太饿,我慢悠悠地拿了只大虾,看着他吃。梁以靖吃了老半天,才想起来问:“怎么,你们俩个不爱吃海鲜吗?”
我笑了笑,尽量和蔼地对他说:“没事你不用管我们,先吃吧。”
梁以靖就真的不再说话先顾着吃了,他的嘴也没有空再说话。一连吃了二十多分钟,总算才暂停了一下,看了我一眼问:“说吧,找我们什么事?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只是请我吃个饭?”
我也没有解释,直接把刚才在车上的梦境跟他详细地说了一遍。梁以靖倒是听得很认真,听完以后,沉默着半天没有说话。
我问他:“以你的经验,这个梦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梁以靖目光深沉地盯着我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杨开,认真地说:“事先说好,我们家是我姐管钱的。所以我要用钱还得找她拿,她管钱很严格,除生活费以外你要钱的理由必须正当。你说我都年满19了,还这么管我,有意思吗?”
我刚看他神情这么认真,还以为是要直接给我分析梦境,没想到他竟然冒出来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没好气地问:“那你赚钱了吗?你既然没有赚钱,伸手找人要,那人家当然要问你理由了……我看你那个花圈店也没有什么生意,一天到晚光赔钱去了吧?”
梁以靖竖起眉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正要反驳我,杨一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挡住了我俩的视线,接着对转头对梁以靖说:“五百块。”
梁以靖翻了个白眼,冷冷地看着我说:“看到没有,还是做老板上的道儿……难怪没人喜欢你。”
“你……”敢情这小子刚才那些话是变相的要钱啊?我看了一眼杨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杨开无辜道:“我又出钱又出力的,你干嘛瞪我……”
“因为你老婆是个二货呗……”梁以靖拍了拍桌子,又拿了一只虾来剥,接着说:“先交钱,再做事。”
杨开爽快地掏了五百块给梁以靖,听他说:“你说的那梦,应该是跟现实有点关系的。有可能是过去的事,也有可能是现在事,又或者是将来的事。不然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做这么一个梦对吧?”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但为什么是和尚庙呢?和尚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梁以靖问,“你最近有没有遇到过和尚?”
经他一提醒,我立刻把那天在墓穴牢里入画的事跟他说了,还包括戒奢小和尚的事,并且把灵铁做成的项链也告诉他了。
梁以靖听到‘灵铁’,眼睛一亮,说:“你把那条项链给我看看。”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动。我总觉得这东西是个宝贝,不能随便给人展示。
梁以靖叹了一口气说:“你放心吧,我是个道士,再说你那东西给人看看又不会少点儿什么。说不定我能看出什么线索呢?”
听他这么说,我只好把项链解下来,放在桌上。梁以靖仔仔细细地看了几眼,接着小心翼翼地把那条项链拿出来,打开项链坠的盖子,盯着里面打坐的和尚看了一会儿。他这小心宝贝的神情,和杨一当时一模一样。
这坠子里面应该是另有一片天地,因为这和尚也不是永远在打坐,偶尔也会呈现休息状态。
看过之后,梁以靖又交给了我戴起来。说:“这样看来,这坠子里的和尚可能就跟你那个梦有关。也许是他的经历影响了你也说不定……不过想要弄清楚真相,只能把他叫出来问一问。”
“把戒奢叫出来?你能叫吗?”我问。
梁以靖摇摇头:“我大概可以,但我不想试。这样吧,你们晚上继续请我吃饭,我帮你联系我姐姐。”
“你……”我无语地盯着梁以靖,最终还点点头,“行。那就一起吃饭吧。”
杨开抿嘴笑了笑,说:“我下午还得回公司加班,有什么事你们再给我打电话吧。”
杨开吃了些东西,就起身要离开,问我走不走,走就先送我回家。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说:“我等下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先去忙吧。”
杨开走以后,我问梁以靖:“怎么,你要回去吗?”
“当然,我一刻也不想跟你多呆。吃饭的时候再给我打电话吧。”梁以靖挥了挥手,就打算出门。
我跟他前后脚走出来,看着他酒足饭饱一脸满足的继续去守店,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杨一曾经说人与人之前有气场,有些人的气场天生就与你不合,跟他在一起你总是各种看不惯。
比如我跟梁以靖,虽然见过这么多次面,但依然也称不上‘朋友’。他始终觉得我是他的‘煞星’,没事都要找事来挤兑挤兑我,这样一来,我也不可能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