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卿占据了上风,但是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就在后卿即将拧断这头行尸的脖子时,我急忙喝住了他,问道:“如果你真的是崇明一族的行尸,为什么会听从我爷爷的命令,在这里的目的难道就是阻拦我?我们这一脉可没有会对付行尸的行家,爷爷一定不可能做出这种安排的。”
行尸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告诉你其中的原因,不过南宫既然让我在这里守关,我就绝对不会退让。”
既然是爷爷派来的,我也不愿意将他赶尽杀绝,所以摆了摆手道:“既然你已经输给了我的同伴,那就赶紧给我们指条明路通过吧。如果硬拼下去的话,你恐怕会粉身碎骨的。”
然而这头行尸却倔的和一头驴一样,死活都不肯给我们让路。后卿紧皱着眉,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冷声说道:“主人给你退路你不要,信不信我现在就拧断你的脖子!”
“等等,先别冲动!”
我连忙将后卿拖到了身后,有些无奈地对这头行尸说道:“你是不是记错了爷爷给你的命令,你已经输了,为什么还不能让我们通过。”
“我是输了,可是这一关给你们考验的并不是我。”
行尸终于给我们让开了一条路,指着后面的岔路口说道:“你们三个每个人都得挑一个进去,我的同伴会在通道的尽头等着你们。赢了的人才能活着走到最后,输了的人就永远得留在这里。”
“**,你这不是坑爹吗,还不如刚才直接扭断你脖子呢。”凡尘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谁都知道崇明一族的行尸有多凶悍,而且我们都不是对付行尸的行家,分开后怎么可能是你们的对手。大志,别听这家伙的。让后卿拧断他的脖子,然后我们一条路一条路地尝试就好了!”
其实我也有过这个念头,这家伙根本就是没脑子,一开始死活都不肯让路,现在却突然给我们丢了一个重磅炸弹,让我们必须单独挑战一头崇明族的行尸。在这里分开行动无疑是最危险的,只有我们四个同进同退才最安全。
一直沉默的二哈突然开口道:“大志,你有没有发现这家伙只是让我们三个去选择,似乎是要让后卿留下来。”
我和凡尘恍然大悟,如果二哈不提醒我们还真的没发现。难道说他怕后卿用血脉的力量将他的族人逼退,所以将他留在这纠缠住,不让他支援我们。
然而行尸却解释道:“南宫大人吩咐过,他必须跟我走一条特殊的通道,不能跟你们任何人在一起。”
“难道这些都是爷爷的安排?”我微微一惊,难道说爷爷已经算出今天我会带着三个同伴进入这里?
“没错,这也都是南宫大人安排好的,我只负责无条件的执行。”行尸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是爷爷提前安排好的,我们就没有必要去多想了,毕竟爷爷总不可能会害我们,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凡尘他们商量了一下,最后都同意了他的要求。我们三人各选一条路,后卿单独跟着他去特别的地方。
后卿被行尸带去了最右侧的通道,我们三个就随便选了一条路进去。一开始我以为自己面临的会是什么面孔狰狞的怪物,结果没想到走到最后出现了一扇大门。当我刚刚靠近的时候,这扇大门自动敞开,刺眼的光芒瞬间将我吞噬。
等我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宫殿一般豪华的大厅。大厅中立着十四根石柱,每一根都有三人合抱那样粗。在两侧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几十张白银座椅。而在最首要的位置,则放置着一张黄金雕刻成的长椅。在长椅的靠背还雕刻着某种奇怪的图案,似乎像是一团火焰,却又有些怪异。不过当我看到这图案的时候,浑身竟然忍不住地有些燥热,好像身体被引燃一样。
“小家伙,你终于来了。”
在黄金座椅上,一道身影缓缓出现,满脸慈祥地盯着我看。我也是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老人,不用多说一句话,血脉上的共鸣已经让我知道了他的身份。
“爷爷!”
我缓缓跪倒在了他的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老人连忙将我扶了起来,老泪纵横地点头说道:“好啊,好啊,没想到我南宫明竟然还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孙子,老天待我不薄啊!”
我也将这么多年酸楚的泪水全都倾泻了出来,整整二十年了,我终于亲眼见到了自己的爷爷。虽然只不过是一道虚影,但我已经很满足了。因为我知道自己不再是那个身世不明的野孩子,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亲人。
“好孩子,男子汉大丈夫不流泪!快起来,让爷爷好好看看你!”
爷爷上下仔细端详了我好久,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大笑道:“没想到你才二十岁就达到了这种地步,果然是我的好孙子!爷爷等了你这么多年,可算是把你盼过来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问题想问我,现在时间都是我们爷孙两个的,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在脑海里酝酿好了很多问题,想要等找到爷爷后问个清楚。可是现在真的和爷爷相认,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犹豫了很久,我才开口说道:“爷爷,这最后一关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那些朋友都去哪了?”
爷爷笑了笑,解释道:“你的三个同伴都是潜力无限的人,以后能给你带来不小的帮忙,所以我给了他们一场造化,包括那个带着后卿血脉的小东西。”
“小东西?”我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让我们都很忌惮的后卿,在爷爷的嘴里却变成了一个不值一提的存在。
开了头之后,我的问题就像洪水一样停都停不下来,只要是有关古墓的事,爷爷都是知无不言。在我问起他这么做的目的时,爷爷苦笑了一声,抚摸着座椅的扶手缓缓说道:“简单的说,这都是我当初留的后手。也多亏我留了这么一手,否则的话我们这一脉真的就毁在我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