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突然这幅表情,我心里一惊,连忙追问起来原因。司机大叔点燃了一根烟,缓缓说道:“我的女儿从六岁那年,几乎每隔一个月就要大病一回,而且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可是每次送到医院,都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只能开一些补充营养的药品。哪怕什么都不做,发病几天后就会恢复正常,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是什么怪病?”我皱了皱眉,听起来司机大叔的女儿似乎得的并不是普通的病症。
司机大叔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后来更可怕的事发生了。就在一年前,女儿每次发病的时候都说自己看到了各种各样的灵魂飘荡,每一次都吓得我和爱人不轻。最后我实在没办法,只能从老朋友那请来了一位高人,请他替我们做做法,看能不想找到原因。”
我一听,心里就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结果。这里并不是灵异圈的聚集地,所以真正懂行的高人很少见,屈指可数,而且我基本上都能报上他们的名字。可想而知,司机大叔请来的“高人”,恐怕就是一些住在荒山中“隐居”的神棍骗子。
果然不出我所料,司机大叔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花了好几年的积蓄,请高人来做了三天的法事,最后还塞给了他一个红包。最后忙活下来,高人告诉我已经没问题了,我的孩子已经恢复正常了。而且那几天女儿的确没有再看到什么鬼怪,我和老婆信以为真,心里还专门替高人祈祷了一番。可是没想到,一个星期之后,我的女儿病的越发严重起来,甚至开始自言自语,让我们好不容易舒缓下来的神经彻底崩断!”
说到这,司机大叔把车停在了路旁,竟然抹起了眼泪。我看的一阵心酸,自己体会过痛苦,自然知道他的感受。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被一次次折磨之后,换来的除了痛苦和绝望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情绪了。
好不容易司机大叔的情绪平稳了下来,他抽了抽鼻子,说道:“老婆她终于有一天受不了,跟我离婚了,而且财产什么的都归我。我知道她的苦衷,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连续几年都没睡过安稳的觉,我理解她,所以痛快地答应了。离婚后,她也会时不时地接济我们父女,让我更加坚信,一定要把女儿抚养长大,一定不能让她再出什么意外!”
司机大叔的话听得我一阵感动,当即开口说道:“大叔,其实我对这方面略懂一二。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你的女儿看一眼,说不定可以发现什么问题。”
司机大叔先是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紧接着连连点头,感激地说道:“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现在我们就回去吧,你也别睡酒店了,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家里倒是有一间空房,你可以住在那里!”
半个小时后,司机大叔将车停在了一栋郊区外的独立小楼门口。据说他为了给女孩存钱,将城里面的房子卖了,在这种荒凉的郊区买下一栋独立的旧楼,也是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他女儿的异常。
停下车,我先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此时正值傍晚,按理来说天还没有黑透,但是这里的天空却是黑压压一片,一点光亮都透不下来。我心里了然,这是大凶的征兆,说明这栋房子的阴气太重。但是这里的风水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最大的问题只有在小女孩的身上了。
“奇了怪了,每次我回来的时候城里分明是火烧云,可是到这里就都是乌云,不论晴天雨天都一样。”
司机大叔嘟囔了一声,紧接着热情邀请我走进了房子。实话说,这房子的装修还是勉强可以的,而且被打扫地干干净净,整洁无比。如果不是地段原因,恐怕这房子起码能卖出上百万的高价。
“小兄弟快进来喝口热水,歇一会,我现在就去做饭。”
司机大叔热情地招待我坐下,然后洗了洗手进厨房忙活了。我闲来无事,便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随意打量着房子的装饰布置。当我走到二楼拐角的一个房间门口,发现房门的门框上竟然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潦草的印记。我看了一眼后连忙撕了下来,然后找到司机大叔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司机大叔看了一眼,解释道:“这就是当初那位高人给我提供的符咒,说是贴在门口,就可以防止我女儿再犯病。不过以后我发现这根本不管用,也懒得再把它撕下来,就一直贴着了。”
“胡闹,真是胡闹!”
我狠狠地将手中的符咒撕成了碎片。只要是圈内人,一眼就能看出这符咒完全是仿制品,是按照真正的驱鬼符胡乱临摹而来。这种东西可不像书画一样,描的像就珍贵,描的不像就没用。符咒必须圈内人用规定的手法绘制,要求极为严格。否则的话就算临摹地再像,也绝对不会有驱鬼的作用,反而会带来无穷的副作用!
像现在这种情况,司机大叔的女儿莫名其妙加重病情,极大可能就是被这该死的假符咒害了!
我连忙让司机大叔将所有的符咒都撕下来,然后由我统一销毁。最后我们来到了小女孩的房门口,还有一张贴在她的窗户上,必须进房间才能将它撕下来。
司机大叔敲了敲门,说道:“宝贝,我是爸爸,你在睡觉吗?”
司机大叔敲了半天的门,然而里面始终没有什么回应。大叔挠了挠头,有些奇怪地说道:“这才什么时间,她就睡着了,有些不太对劲啊。”
“有麻烦了!”
我将手从门缝中伸了进来,顿时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分明是鬼气!站起身后,我让司机大叔退后了两步,紧接着自己一脚狠狠踹在了房门上,将门直接踹飞。房间里的一幕,让我们两个瞬间惊呆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