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事情真的让高亮说中了,始皇帝终究还是被左护法唤醒。如果只是其他普通的皇帝魂魄,我们尚且还能够应付。可是始皇帝一旦苏醒,局势将会彻底扭转。
这些皇帝可都是道行上千年的老妖怪了,尤其是始皇帝,连高亮都感觉棘手无比。再加上身后的暗处还有一个随时准备偷袭的左护法,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和他们交手,一心只想着如何离开皇陵。
“入侵者,留下你们的命!”
始皇帝拔出自己腰间的一柄长剑,用尽全力朝着我们劈了下来。剑刃还未落下,我们就被凌厉的剑气刺的皮肤生疼,仿佛下一秒钟自己就会被斩成两半。
在我们十人联手之下,终究还是将始皇帝拼尽全力的一剑抵挡了下来,然后趁机朝着出口狂奔而去。眼看着就快要离开皇陵,始皇帝勃然大怒,抬手暴喝道:“子孙们,将你们的力量赠予我,斩杀这些卑劣的入侵者!”
话音刚落,我又惊又惧地发现其余的皇帝都抬起手,将自己的力量灌输到了始皇帝的体内。这下子我们更是没有了办法,如果让他一剑劈下来,就算是二十个我们恐怕也根本不是对手!
“贱民,给寡人去死!”
始皇帝抬手一剑落下,径直断向了我们的后路。如果真让他这一剑劈下来,恐怕所有人都没办法离开这皇陵了!
虽然以我的手段能够轻松逃离,高亮和扶风同样不用担心。可是其余七人恐怕就要葬身皇陵,我作为盟主绝对不会饶恕自己的临阵逃脱。想到这我咬了咬牙,喝道:“师父,扶风,随我一同出手!”
高亮和扶风都瞬间反应了过来,二人皆是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到了极限,合力撑起一面屏障试图阻拦剑气。不过始皇帝却是集合了十几人之力,这一剑凌厉至极,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轻而易举地震散了我们凝聚出的屏障。不过这样已经足够了,其余七人已经逃到了皇陵出口,冲着我们焦急喝道:“盟主,快跑啊!”
“小子,你们两个先走,我自有办法离开!”高亮挡在我的面前,沉声说道。
扶风同样站了出来,摇头说道:“不,你们先走。我的使命就是保护好小主人,而且你以后要带他攻上南宫家族,也绝对不能出事。”
“你这个老固执,如果再磨磨蹭蹭的话,谁都别想走了!你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再抵挡一次他的剑气吗?”高亮一瞪眼,有些不满地说道。
眼看着剑气逼近面前,再拖延下去恐怕一个人都别想跑了。我心里一横,趁着高亮和扶风争吵的时候,突然转身在他们的身上印了一掌,将他们送到了出口的位置。
“臭小子,你敢!”高亮连忙爬起来,气得还想赶回来,却被其他人死死拉住。
我冲着他们咧嘴一笑,说道:“我是盟主,既然我把你们带出来,就必须一个不少地让你们都回去。师父您放心,这点小场面还难不倒徒弟。你们立马去南城支援上官前辈,绝对不能让龙魂落入南宫家族的手中!”
“小主人,小心!”
扶风倒是干净利落,拉着高亮等人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紧接着始皇帝这灌输全身力量的一剑终于落下,我没有打算有任何的抵抗,只是静静站在原地盯着始皇帝,任由他手中的长剑朝着我劈下。
最终我并没有劈成两半,始皇帝的剑停在了我的头顶。他盯着我看了半天,张口冷声问道:“你为何不避?”
我淡淡一笑,回道:“因为不怕,所以为何要避?”
“你竟然不怕寡人?莫非是被寡人的剑气吓破了胆。”始皇帝冷笑道。
“哪怕你生前有再大的威望,如今也不过是浑浑噩噩的存在,仅有一缕残魂。若不是你吞尽其他帝王的力量,对我来说又有何惧?”
顿了顿,我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而且我知道你们中了南宫家族的诡术,所以在皇陵中也不得安宁。我既然能掌控龙魂,自然也有办法解除你们的诅咒。我想不论如何,你也不会去伤害一个龙魂认可的人,对吗。”
“好狡猾的小子,寡人的心思竟然被你猜到了。”
始皇帝冷哼一声,缓缓收回长剑,说道:“没错,皇陵中的诅咒的确也只有龙魂认可的传人才能解决。而你,在寡人看来就是唯一的人选。若是能解除诅咒,寡人便赠给你一份大礼。若是不能,就留下来陪我们一同长眠吧!”
终于是争取到了一次机会,我稍稍松了口气,旋即急忙在心里对无尘鬼帝问道:“现在该怎么办,他们身上中的诅咒我可不会解除,对你而言应该不是什么难题吧。”
“我去,你这家伙什么都不懂还敢答应他,你就不怕他真的一剑把你劈成两半啊!”
无尘鬼帝也是骂了一声,旋即迟疑了一会,略带犹豫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中的是什么邪术,不过以前倒是遇到过一种类似的手段。皇陵是依托龙脉而立,龙魂又是龙脉的根源。一般来说,皇陵中蕴藏着浩然之气,如今不过是被邪术封印了而已。如果你能利用龙魂,将皇陵中的气息重新唤醒,那他们身上的邪术自然就迎刃而解。”
无尘鬼帝说了一大堆,我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就算他不说我也知道需要借助龙魂的力量,可关键是我该如何唤醒?
“贱民,你想好了没有!若是做不到,就来做寡人的奴隶吧。”始皇帝挥剑指向了我,喝道。
万般无奈之下,我看向了始皇帝的陵墓,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这里。既然是始皇帝,想必陵墓也应该是整个皇陵的中枢。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对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龙魂前辈,请你保佑我,一定要成功!”
深吸一口气,我来到始皇帝的陵墓面前,抬手触摸在了华贵的棺椁之上。一开始什么反应都没有,急得我满头冷汗。在人家面前碰他的棺椁已经够过分了,我真怕始皇帝一怒之下当头将我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