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是一面镜子,而我刚刚看到的,是在镜子中出现的一个人影!
可紧跟着,我苦笑了起来。
镜子中的人影,不正是我自己么?
差点被自己吓死,这要是真死了,我也太冤了。
自嘲的摇了摇头,我起身洗手。
可猛然间,我注意到了水池子流出的并不是水,而是血!
“啊……啊……啊……”这时候,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回荡在洗手间内。
紧跟着,所有厕所的门突然同时关闭了起来,一阵阴风顿时在洗手间中刮起。
而那婴儿的啼哭声,却越来越大。
“又……又来了么?”我擦了把冷汗,撞起胆子,朝着那哭声的来源走去。
那是卫生间内最里面的一个洗手池。
我看到了。
在那洗手池中,哭泣的东西是一团满是鲜血的**!
不,不是**,而是……未成型的人类胎儿!
没错,虽然我没亲眼见到过,不过在一些课本上看到过相应的图画。
那胎儿的看起来应该只有两三个月大,满是血污的期待,从排水口中伸出,连接着它幼小的身体,它的四肢刚刚开始发育,一双大眼睛紧闭着,脸的两旁还有鱼腮一样的东西没有蜕化下去,一张小嘴不断的闭合,发出凄惨无比的哭声!
“这……这是……”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而就在这时,旁边一扇厕所的门突然晃动了一下,并从里面传出了冲水的声音!
随后,我感觉到一只冰凉无比的手,从我身后缓缓身来,并且好像有人在我脖子后面吹起一样。
一种更深的恐怖,瞬间将我刚刚的自满击溃,我连忙伸手,想用掌心的符文去击溃这些东西,但结果再一次让我冷气连吸!
符文没效果了!
正如赵宣给我的那张名片上的符文一样,在施展出一次威力后,便不再奏效!
“啊!”我又发出了一声尖叫,不管不顾的转身便跑,一路跑回了我二楼的房间当中。
夜,已经很深了……
东北的冬天,天亮的时间很晚,要是赶上阴天的话,可能有时候早上七点多,天色还是黑压压的一片。
当第一抹晨曦从窗子中透射进房间内的时候,我终于深深地出了口气。
这难熬的一宿可算是过去了。
此时的我,已经盖着厚厚的被子,蜷缩在角落里,右手对五指上都贴满了创可贴,而在被子白色的被套上,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是我画下的。
我被吓怕了,在见识过这些符文的厉害后,我为了不再受到那些邪秽东西的骚扰,做出了如此的选择。
幸好,我终于熬到了天亮。
可以说这是我活了二十年以来,最为惊心动魄的一晚。
不过那些东西,后半夜并没有来骚扰我,我只是不敢睡觉,就这么眼睁睁的熬着时间,直到等来了天亮。
我迫不及待的收拾好所有东西,背着双肩包跑出了小旅馆。
街道上熙熙攘攘,已经开始热闹了。
随便吃了点儿油条豆浆,我决定跑到网吧里去好好休息一下。
毕竟网吧内的人很多,那邪秽的东西,应该不会对那么多人下手吧?
在一台机器的沙发前坐好,我又开始利用发达的网络来翻译那本古书上的文字。
毕竟纂体太过古老了,如果是小繤的话,勉强还可以辨认,但这种大纂,是由甲骨文演变过来的,在西周后期,逐渐成为了官方的通用文字,太过复杂抽象,除非是专门研究古文字的学者,寻常人想要认全大纂根本不太可能。
查找到大概上午十点多,无边的倦意袭来,我实在是无法再支撑下去了,就这么趴在电脑桌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在我迷迷糊糊地睁眼,随意看了眼电脑屏幕时,突然吓得一个激灵,冷汗流出,顿时睡意全无,完全精神了。
屏幕上,此时已经变得一片漆黑,只有几个好像流血般的字体悬浮在那里:很快到你了,你跑不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靠,现在的鬼这么邪性?都能进电脑里去了?
我连忙下意识的看了下四周。
网吧里人很多,还都在自顾自的上网,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的样子。
反正已经睡差不多了,我离开了网吧,又跑到大商场里转了一圈。
专门往人多的地方去,是我此时的宗旨。
毕竟我听说,邪门的玩意儿怕人多的地方,那里阳气太旺了,虽然不知道对缠上我的这些东西是否奏效,但最起码也是个心理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