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的这个大叔叔,是一个气场很足的人,腰杆挺的笔直,走路带风,身上的穿着也是一丝不苟,一看就是对所有事情要求很高的样子,尤其是他的一双虎目,虽然不是那种夺人心魄的眼神,但却十分内敛,隐约能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到一丝精光。
我们站起来,一一与他握手,说了一阵久仰的话后,各自落座,乔元龙果然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菜还没有上桌,他便直截了当地进入了今天谈话的主题,说明了事由,问我们对这事情到底怎么看?
乔薇满含歉意的看了我一眼,我递给她一个没关系的眼神,对乔元龙说,相信乔薇小姐已经将我们初步的判断跟您说过了,但是关于更具体的解决方案,还是要去见见这位二叔,才能最终下结论。
乔元龙点头,说这是自然,如果你现在就把话说的满满的,我也不敢相信你,只要能顺利解决此事,他必有重谢。我笑了笑,说我和乔薇都是朋友,谢不谢的就有些见外了。乔元龙摆了摆手,说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这是两码事,不过,他希望这件事能够秘密进行,不要让外人知晓。
我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应承下来。或许是我们几个都太年轻,乔元龙对我们的能力有些将信将疑,草草用过餐,便唤来了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说是他的助理,这几天但凡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去办,交代完这些后,他便起身,与我们告辞离开。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乔薇一脸歉意的在一旁解释,说自从二叔病了之后,翡翠的货源就出现了问题,那些供货商只认她二叔,其他人的面子一律不给,家族里的生意一落千丈,她大叔叔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希望我们能够谅解。
喻沛香摆了摆手,说没关系,她都已经习惯了,她父亲平时对待外人比这位乔元龙还要傲气呢,她爸说,这是一个大人物应该有的架子。
接下来,我们几人也没呆太久,既然大家已经谈妥了,饭后便离开了。乔元龙的助理姓何,是个近三十岁的男人,看着模样很沉稳,应该是属于乔元龙心腹的那种人吧,他全程跟在乔元龙身边,自然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问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我急着想知道黄枫谷的消息,并不想拖太久,便说择日不如撞日,直接去看看乔薇的二叔乔永望吧。
何助理配有一辆黑色商务车,便载着我们前往乔永望所在的医院,乔薇在这边没什么事,也随我们同行。
路上的时候,何助理给我们介绍了一下乔永望的情况,大致上和乔薇讲的差不多,我们让他把重点放在了平时的生活习惯上,何助理说,乔永望除了对翡翠痴迷以外,平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抽烟喝酒方面也非常有节制,也不迷恋女色,偶尔还会出去运动一下。
我和胡哥互望了一眼,这哪里像是一个有钱人的生活啊?有了钱,居然什么爱好都没有,那赚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难道赚钱就是他的爱好?可是钱这种东西,多了,就仅仅只是一串数字而已,能有什么乐趣可言?
当我们见到乔永望的时候,他正一脸病容的躺在病床上,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显然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见我们和乔薇一起进来,朝乔薇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乔薇说,二叔,这几位是她请来的朋友,或许有办法治好你身上的怪病。乔永望一脸惊异的看了我们一眼,说这几个年轻人,能治我的病?
我笑了笑,没理他,直接掀开了他身上的病号服,果然跟乔薇描述的一样,肚子鼓胀,浑圆,如同怀有小孩,周遭有暗黑色的垢纹,像几个月没洗澡,我用手戳了戳,戳下一层死皮,然后用手摸了摸肚皮,静下心来感应一下,确实有心跳的感觉。
将乔永望的衣服盖好厚,他虽然不大相信我们能治好他的病,但还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我,说怎么样?
我苦笑一声,说如果你的症状和乔薇说的一致,那就真的有点麻烦了。
我所说的症状,就是乔永望一直想吃肉的症状,乔永望听我说的肯定,当下就拉着我的手,说你真的有办法?他这几天不知道受了多少罪,肚子一阵一阵的疼,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求我救救他。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让何助理出门帮忙买包烟,越便宜越劣质的烟越好,先帮乔永望止疼再说。何助理显然是第一次听说抽烟能够治病的,他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依言出去买烟去了。
何助理走了以后,我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对乔永望说,从他现在的症状上来看,应该是中了一种降头,而且还是降头术里面比较邪性的孕妇降。
这种降法常见于印度地区,通过蜈蚣、蜘蛛和蟑螂培育出来的病菌,用怨咒下降,附在受害人的身上,这种孕妇降的邪性在于,让受害者经受到和孕妇一样的生产痛苦。同样是十月怀胎,孕妇生下来的是可爱的宝宝,而受害者则在生下来一个蠕动肉团的同时,谷道撑裂,痛苦死去。
受害者怀有孕妇降期间,腹痛,想吃肉,要补充大量的能量,但是痛,肚中仿佛有生命,而且恐怖的是,这种降头下给女人,没有半分作用,只针对男人。
听我说完这些,乔永望吓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他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死也不肯放,求我救他,还说只要我能救他的命,多少钱他都愿意给。我摆了摆手,说他不用这样,我和乔薇是好朋友,能帮忙的话自然不会见死不救,让他放心。不过他这降头中的有些诡异,我问他上个月去缅甸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让他事无巨细的讲给我听。
乔永望听我这么说,顿时全身一震,目光游离不肯和我对视,看见他一副心里有鬼的样子,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家伙在缅甸的时候,肯定发生了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