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就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我,却还是被眼前的场景弄得怔了怔,一股邪火从小腹中冲起。我赶紧闭目静心,口中默念着九字真言,配合着曲目佛珠,两三个呼吸之后,便已经神色如常了。
当我再次面无表情的睁开眼睛时,走廊两侧的艳美少妇地动作开始更加放肆了,有的手按丰胸的冲我飞抛媚眼,有的则柳腰扭动的抚摸全身,还有的竟两两的搂抱在一起,当众开始假凤虚凰起来...
我看的眼花缭乱,有些啧啧称奇,但因为有九字真言和曲目佛珠护住了心神,倒也只当作是观看一部经典的3D爱情动作片了。
经过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的漫步,我终于在大饱了一番眼福后,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前面出现了一座平顶的黑色殿堂,从大门到殿墙全都由一块块黑色砖墙砌成。从那高达五米的大敞之门望去,里面黑乎乎的,一点光亮都没有,给人一种诡异之极的感觉。
就在我看到那黑色大殿的同时,走廊外面的淫靡之音和那些风情万种的艳女蓦然消失了,外面仍是那广大无垠的白云朵朵,一切都恢复到了刚进入走廊初地模样。
对于这些,我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望着那黑色大殿,露出一丝凝重,脚步不觉得放缓了下来。因为,尚未靠近黑殿,就有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息迎面扑来。我忍不住仔细想宫殿望去,这才发现此宫殿并非完全乌黑之色,而是一种黑中惨红的诡异颜色,仿佛整座大殿都是由热血浇盖而凝固成黑色一样,充满了邪恶的气息。
我忍不住站住了脚步,根据之前在幻境路的经验,再看看此殿的样子,我也能大概猜出里面肯定是考验人的恐惧害怕之类的负面情绪,说实话,就算是经历过一次了,我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我不是什么大无畏的硬汉,也并非大智若愚的智者,充其量是有点小聪明和心机的普通人而已。若真看到了什么无法忍受的景象,一时冲动后神智同样会被蒙蔽住的,这样一来可就要糟糕了。
我忍不住摸了摸脖子上的曲目佛珠和腰间的明心玉,这才安心不少,心里略定一下后,便抬腿走进了大殿之中。
黑,非常的黑!
我刚一走进大殿内,就有了这样一个极不舒服的感觉。不知此处设了什么样的禁制,我即使睁大了双目,能看到的地方也只是我身前一米左右的距离而已,但光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是四周静悄悄的丝毫声响都没有,寂静的让人有些害怕。
我忍不住将包里的手电筒取了出来,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灯光刚一亮起,便“噗嗤”一声,手电筒里的灯泡便无端端的破掉了。我不由得怔了怔,从包里又取出一根荧光棒来,淡淡的荧光刚刚亮起,便迅速黯淡了下来,变得毫无光彩。
我这时才明白,此殿禁制竟具有吸收各种亮光的古怪功效。
想明白这一点后,我不得不死了寻找光源的心思,硬着头皮向前方走去。可还未等我走出几步,一阵若有若无的哭泣声忽然在耳边响起,从远处断断续续的传来,听声音仿佛是位年轻的女子。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会此声音,仍沿着固定的方向而走。可那哭泣声忽远忽近的在我身边飘忽不定,哭的越发的伤心悲痛,一副跟定我的样子。
“呔!”
我被那声音闹得有些心烦意乱,忍不住催动体内的法力大喝一声,震得附近的空气仿佛都微微一震,而那哭声也如我所愿的消失了。我不由得大为满意,然后脚步又加快了三分,想要快些通过此殿。
可还没等我走出十米远,那哭声竟然再次响起,并且和这哭声同时出现的还有在我身前不远处的一个白色人影,她半跪在地上,仿佛是位披麻戴孝的少妇!那悲悲切切的声音,就是从她口中发出来的。
我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冷冷的望了望这白衣少妇,然后脚步丝毫未停的向她走去。因为我知道,在这种环境下越是胆小怯懦,越容易被殿内的幻境所惑,躲避退缩不是办法,还是不动声色的面对,才是最佳的应对之策。
当我距离白衣少妇只有五六步的距离,正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再次大吼一声,将此女喝退之时,却忽然间觉得这女子的哭泣声似乎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旋即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提醒自己这是幻觉而已,自己可不能再次中了其魅惑了。可是凝望之下,那白衣女子的身形越发的熟悉起来,我的脚步不知不觉停了下来,眉头微皱的望着身前的女子,冷眼不语着。
“哥!”
一个怯怯的柔弱声音从那少妇处传来,而我在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脑子“轰”的一下,血液不觉得的一下涌上了头顶,不由得一张口问道:“你是...小妹?”
白衣少妇原本低着的头颅,轻轻的抬了起来,露出一张清秀之极的悲切脸庞,那熟悉的面孔,小巧的鼻子,以及那双会说话的明眸,都和我几年前离家时一模一样。
“哥,这些年你到底去哪里了?爸爸妈妈都得了重病去世了,你为什么不回来看看他们?我一个人真的好害怕!”白影轻轻颤抖着站起了身来,面色苍白的向我这边凑了过来,一副惊惧之极的小鸟伊人的模样。
我一听见她说父母已病故,顿时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眼看这位酷似小妹的少妇只要再走两步就扑到了我身上时,我却忽然抽出包里的桃木剑,一抬手,便一闪即逝的从少妇脑门上洞穿而过。白影顿时惨叫一声,随即化为一股黑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哼!原来这里竟然不仅仅是幻境而已,竟然利用阴魂幻化成我小妹的样子来迷惑我。但是,我在进入西藏之前,就给家里打过电话,那时父母的身体都好好的,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双双病故?”我望着黑烟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