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弑父?”
我吃了一惊,胡哥点了点头,说是的,舅舅怎么会去提防自己的儿子?一下就着了道,幸好舅舅打小收的一个徒弟邓明远看见,呼唤了众人,胡平那畜牲这才惊慌而逃,不见踪影。而舅舅的身上却已经被画上了一种十分诡异的纹图,无论如何都唤不醒了。
我追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胡哥摇了摇头,说这件事连舅舅的几个老友都无法解决,那纹图诡异的很,擦也擦不掉,完全束手无策,我必须要回去一趟,亲眼看一眼舅舅的情况,再做定夺。当下我就说要和他一起回去,胡哥却摇了摇头,说算了,你去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干着急而已。
当下我们便不再深谈,找伍玥借了辆车,连夜把胡哥送到武汉天河机场。
我站在机场外面的广场上,看着胡哥乘坐的那架飞机朝着天空尽头飞去,尾灯闪亮,心中恍然若失。
夜空下繁星点点,也许是城市灯火的光学折射,看得不是很清晰。我突然发现自己有好久没有仰望那令人生畏的苍穹,正如很久没有审视自己的本心。身边有行人走动,路过我,都会下意识地捂住鼻子,然后匆匆离去。我这才想起来,之前和那些流浪汉满地打滚,身上全是他们身上沾染过来的臭味。
送走了人,我当晚也就没有着急再赶着回去,之前和刀疤男斗了一场,又开车送胡哥来机场,有些疲惫了,再连夜开车回去,有些不太安全,于是在机场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次日,我返回汉川,一到家就看见陆静竹和喻沛香在客厅的沙发上看鬼片,两人一人抱着一个抱枕,一脸惊恐的盯着电视机屏幕,身边堆满了各种零食。他们的模样让我颇觉得好笑,尤其是喻沛香,你一个整天和鬼怪打交道的人,看个鬼片,有必要露出这种惊恐的表情么?
我进门的时候,她们还吓了一大跳,一个抱枕朝我飞了过来,我一把接住,喻沛香说你这家伙进门的时候也不说一声,想吓死我们啊。我无语,调侃说,难道你们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回来的不是时候?说完,又一个抱枕飞了过来。
老家的事情已经了了,我也没过多停留,和喻沛香直接返回了广州,毕竟我毕业之后就在广州呆着,一些人脉关系都在那边,城市也比较发达一些,对于我寻找黄枫谷的事情也更有帮助。
在回到广州的这段日子里,我再次过起了深居简出的生活,房间的冰箱里总是会堆得满满的,分门别类地放着各种食物和饮料,都是喻沛香准备的,所以大部分都是她爱吃的食物,我也只是顺带着沾沾光而已。
除了每天早上坚持的长跑,我几乎都不怎么出门,成为了一个标准的宅男。宅在家里干什么呢?自然是研究古钱风铃里的宝贵财富!毋庸置疑,古钱风铃里的内容都是世间难寻的好东西,而拥有它的我,却连十分之一的内容,都还没有吃通透,熟读和精通,这是两个概念,天差地别。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捧着金饭碗要饭的乞丐,明明应该很厉害,但是每次都是处于弱势地位,若不是每次都要好友相助,再加上好的有些不可理喻的运气,说不定早就成为了一堆枯骨。
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回忆上小学那会,老实常说的一句话,知识就是力量。直到最近,我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喻沛香这家伙除了和我一起研究古钱风铃里的内容之外,最近不知怎么的,竟然迷上了做饭,每天变着法子的做各种各样的菜系让我品尝,经过最初那惨绝人寰的实验阶段之后,她如今做的饭菜,已经勉强可以入口了。当然了,在品尝的过程中,你不能有丝毫异样的表情,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倒是李倩这段时间也经常往我这边跑,竟然和喻沛香成了好朋友,两人经常窝在我的厨房里搞东搞西,然后就端出一些‘自创’的菜系来给我品鉴,那段日子,不足为外人道也。
在胡哥走的第六天,我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说他舅舅中的是失传已久的“符文灭魂咒”。这是一门非常歹毒的法术,关键是用来画符文的墨汁,传说这种墨汁的制作方法非常歹毒,除了一些比较珍贵的药材之外,还加入了十八种毒,然后再以一名有道之人作为炉鼎,在体内进行炼制,传说这墨汁练成之时,也是这人的死期。然后在通过特殊的符文,刻画在他人的身体上,将受术者的神魂禁锢在身体内,他的命就掌握在了施术者的手上,一个念头就可以要了对方的命。
我诧异,说这种歹毒的法门,怎么会出现在胡平手上?看来他消失的那半年一定遇到了什么东西。
胡哥说他们已经知道了这法门的出处,正在想办法尝试破解,但是结果如何,还需要时日,能不能解还真不好说。
挂了电话,我心中一阵不舒服,我虽然没有见过这个胡平,但他在我心中显然已经没什么好影响了,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这内中必定有什么缘故,然而我离得太远,鞭长莫及,其中详情也未必知晓。如此又过几日,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有一个女人用怯怯的声音小心问我,说是左昊先生么?
她用的是粤语,想来应该是本地人,说实话,我来广州的时间也不短了,但是对于粤语,我实在是两眼一抹黑,拿它丝毫办法都没有,于是有些尴尬的说,不好意思,你能说普通话吗?
电话那头的女人也有些不好意思,说可以可以,不好意思。我笑笑,说没关系,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那女人赶紧解释,说左先生你好,我是乔薇的朋友,您认识的吧?我恍然,说原来是乔薇的朋友啊,你好,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帮你?
电话那头明显松了一口气,说对对,我是乔薇的朋友,是这样的,我家里出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和乔薇聊了一下,她就把你的电话给我了,还说你懂一些玄门奇术,让我找你帮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