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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进山

  我们一起找到了当地的有关部门,询问了此事,他们说已经组织了人员进行搜救,但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任何踪迹,保康往西便是神农架林区,那里的原始森林地形太复杂,山高林密,重峦叠嶂,到处都是山洞和河谷沟子,如果去了那里,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说了好久,我们都能够感觉出来被忽悠了,于是便出来,找到那个女人,问询起与赵茜同行的人情况。她一一作答,说除赵茜外有四个人,一个是当地请的向导,还有三个,都是同城网上认识的驴友,对这里感兴趣,所以他一号召,便来了。

  又研究了一番地形图,我们决定按照计划原路进山,去找寻喻沛香家族的同时,寻找一下失踪的赵茜。

  打定主意之后,我们就在县城里采购了进山的装备用具——登山包、登山皮鞋、干粮食品、狼牙手电、猎刀等工具,以及一些绳子、急救包之类东西。

  那个女人也想跟我们一起去,胡哥直接拒绝了,直接说一个女孩子家家,一上山,便是个累赘,不但自己累,而且还牵连他人。

  那女人眼里面噙着一包眼泪,我们只是不理,本来不准备再请向导,但喻沛香竟然说她对山上不熟悉,无奈之下,只要高价请了一个经验丰富的向导,然后于到达保康的第二天清晨出发。

  从繁华的城市一下子进入到山林中,听着树杈子上清亮的鸟鸣声,人的心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出门之前,胡哥装模作样的用龟壳给我们此行卜了一卦,显示的是大凶,虽然他之后又摆弄了一番,变成了“大吉”,然而所有人的心中都蒙下了阴影。

  前面说的那个向导叫老姜,他看到胡哥的卦象本不愿意出门了,但是看在了“毛爷爷”的面子上,还是拿起了猎刀、牵着一条凶猛的土狗,给我们带路。

  一路上,我自小走惯了山路,并没有多不适应,向导老姜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却是个老当益壮的老骨头,一把子精神在,抖擞得很,反倒是胡哥,平日里牛逼哄哄,龙精虎猛的样子,没成想才走了二十几里山林路子,便气喘吁吁,扶着一棵树,说太累了,要歇会儿。

  刚坐下,他便猛地一叫,凄厉得很,我们凑前一看,这树上全部是乌黑的小蚂蚁,密密麻麻地沿着树啃,他刚才在忙着抱怨,没曾想以一下子就惹上了好多的蚂蚁顺手而来。

  他使劲地甩手,咒骂着这个该死的树林子。

  我看他手,全部都是细密的红印子,小疙瘩,不一会儿,发红发痒,难受极了。老姜立刻递过来一个小瓶子,里面浸泡着绿色的草浆汁,说是防咬伤的,赶紧涂上,在这山林子里面,尽量不要乱惹这些小东西,都说不怕猛兽、就怕小虫,一旦缠上身,惹都惹不起。然后他又给我们发一种土制的膏药,说是驱蛇驱虫的,我们几个都接了过来,唯独尸魈酷酷的说,不需要。

  开玩笑,它的肉,这些虫子能咬得动?

  老姜是这里的老向导了,行路的时候习惯的做一些只有他自己明白的标记,防止迷路,老姜说再优秀的向导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迷路。老姜一路仔细地看,总能够发现一些踪迹,我们顺着这些踪迹走,又行了二十多里路,一直到了大山密林的深处,一个植物覆盖的山沟子前停下来。

  站在岭上,望着脚下茂密的丛林和板壁岩,老姜闻着呼呼的午后微风,说一路上的痕迹到这里就没了,应该就是在这里了。

  我望着下面一片的碧绿密林中瞟去,一条银练如洗而过,那是一条浅浅的小溪流。

  岭高密险,林海深处,云游雾绕,这里据向导老姜说,名字叫做爬窝沟子,已经属于原始森林地带,除了少数采药人,一般都很少有人会来,即使是他,也只是听老人说过,并未真正来过。山间本无路,尽是些野兽踩出来的小道。我们找了好久,这才找到一条通往沟底的通道。

  这时候老姜突然提出来,说下面恐有蛇,不行,不能下去。

  胡哥蹲在路边,看着一颗被砍出两道白印子的小树,回头问为什么不去?下面有蛇么?不是吧,那些长虫子,现在只怕是在冬眠,顾不上我们吧,到底什么缘由,只管说来。

  老姜看着下面的深沟,杂草、藓蕨和荆棘布满了这个山体,有小溪静静的流动声传来,安谧得像天上的人间,他吞着口水,说他记起来了,爬窝沟子是个险地,他认识个朋友,他爹便是死在这里的。

  胡哥问他是怎么死的。老姜说万蛇噬心,收尸的时候,只剩个骨头架子了,好不凶险?老辈子人讲过,这里住着神农爷爷,这些蛇,都是给神农爷爷守墓的呢,不能下去。

  我和胡哥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神农是谁?所谓的炎黄子孙,他便是传说中的炎帝,中国的太阳神,三皇五帝之一,几千年前的人物,据说曾在山东曲阜建都,世号神农,也是中国古代的医学和农业之神。

  虽然听说神农尝百草,来过此处,但若是牵强附会地说,神农墓便在这神农架中,我想曲阜人民肯定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胡哥说别扯这些,再给你加五千行不行?行就下去,不行你走,我们自己下去。

  老姜吭吭哧哧考虑半天,羞答答地答应了。

  我大怒,跟胡哥说,你答应给他加五千的,你自己搞定。胡哥一惊,急忙说,别啊...左昊哥...

  我本来对这个老实的向导,还有一些敬意和好感,但是立刻被他坐地起价的行为给磨灭得全无。顺着小道往下走,一路陡峭,多收了钱的老姜便十分卖力,走在前面,拿着猎刀砍着杂草,帮我们清理出一条路来。那条土狗上蹿下跳,也忙活得不亦乐乎。

  其实走下这条路,看到路边堆积的树杈子和荆棘,便能够很清楚地发现了最近有人也从这里下去过。这个发现很让人兴奋,但是却也让人心中的天平,在失望和希望中持续起伏,心中更加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