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通道的一瞬间,我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通道内外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我们都穿着户外运动的冲锋衣,但是那种寒意像是直透骨髓一般,衣服根本起不了半点作用。
胡哥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都没说,带头向前走去,我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后继续向里走去。
越往里走,那种透骨的寒意就越重,当我们走到通道尽头的时候,那股寒意已经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胡哥看了看我建议道:“要不算了?”
我摇了摇头,“不行,今天难得聚血洞一个人都没有,机会难得,要等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胡哥点了点头,一脸慎重地抬手向铁门上的把手伸去。
当铁门刚刚被拉开一条缝的时候,就像是什么东西被释放了一般,铁门猛地一下被撞开了,从石室里面扑出一股气流,吹在脸上就仿佛刀割一般。
我被这股气流撞的险些坐倒在地,幸亏胡哥及时的扶了我一把,“这是阴魂的怨气长时间聚集在一起形成的,突然发现一个突破口,所有才一口气涌了出来。”
我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没事。”
抬头向石室里面看去,这间石室和我们住的不同,石室里漆黑一片,连照明都没有,我赶紧用手电向石室里面照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要吓尿!我和胡哥呆呆地看着石室里面的场景,愣是好长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是胡哥最先回过神来,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这恐怕不止一百只吧?”
我有些机械性地点了点头,“肯...肯定不止。”
借着手电的灯光,石室里面密密麻麻地站着数不清的阴魂,而且它们全都不约而同地看着门口的胡哥和我,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石室里的这些阴魂形态各异,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都有,穿着也各不相同,古代的短衫罗裙,近代的长衫棉衣,现代的短袖短裤,应有尽有。
不仅地面上站满了阴魂,就连半空中也飘着不少的阴魂。
这些阴魂大部分都跟常人无异,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但也有一些阴魂的模样甚是骇人。
它们有的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睛,里面的眼珠不翼而飞;有的脖子上有一道骇人的伤口,可以隐约看见伤口内的气管;还有的侧面看上去很正常,可当他转过身的时候,才发现他另外半边脑袋已经不见了。
但是不管他们正常或者不正常,均是两眼空洞无神,很明显都是一些没有意识的阴魂。
胡哥说过,这些没有意识的阴魂是靠着本能行动的,比如一只淫鬼,它们会跟着女人回到家里,在睡梦中侵犯她们的身体,很多女人被鬼压床就是被淫鬼缠上了。
想到这些我不禁有些担心,就算候俊给它们下过法令,但是它们都是一些没有意识的阴魂,真的会听令行事吗?
胡哥听了我的想法后,再次一脸鄙视地看着我说,“又外行了不是?虽然它们只能履行一些简单的法令,但与此同时,没有意识的阴魂也是最容易控制的,根本不可能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
虽然被胡哥鄙视了,但我心里却松了一口气,“难怪它们只是看着我们,并没有扑过来,看来候俊真的给它们下了不许伤害我们的法令。”
胡哥摇了摇头,“现在这么说还为时过早,这间石室应该被施了什么法阵,这些阴魂根本就出不来,跟法令应该没多大关系。”
“那怎么办?”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办?”胡哥看了我一眼,“除了进去还能怎么办?如果候俊真的下过法令,我们身上又有朱砂,进去应该问题不大。”
之前在刘阳住的石室里找到的东西,胡哥将一个朱砂袋子和那面铜镜给了我,说这些都是驱鬼的好东西,可以让阴魂近不了身,他也拿了一个朱砂袋子在身上,另外将那柄折断了的桃木剑拿在了手上。
不能再耽搁了,万一他们其中一个忽然回来,那就前功尽弃了,“胡哥,我准备好了。”
胡哥点了点头,和我一起同时迈进了石室中,因为我们身上有驱鬼的东西,站在门口的阴魂自动给我们腾出了一小块地方。
当我们完全踏入石室的那一刻,石室里面传来了一阵不小的骚动,虽然有些畏惧我们身上的朱砂铜镜,但更多的是兴奋,就像是一个额了很多天的人,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肉包子的感觉,大有向我们围过来的趋势。
“我靠!看样子是我一厢情愿了啊,候俊根本就没有下什么法令吧。”我看着渐渐围过来的阴魂,两条腿都有些打颤了。
胡哥倒是很冷静,“别急。”
我能不着急吗?身上的朱砂铜镜对远处的阴魂威慑力要小的多,他们不断向我们靠近,推着前面的阴魂向我们越靠越近,我忍不住喊了一声,“胡哥...”
胡哥却还是沉声说道:“别动。”
我靠!死就死吧,我忍受不了它们渐渐靠近的压力,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
闭着眼睛等了半天,按照之前它们靠近的速度,应该早就扑到我身上了,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反应,终于鼓起勇气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这一看差点把我给吓尿了。
只见我的面前围着好几只阴魂,其中一只阴魂的脸几乎就要贴到我的脸上了,它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仿佛下一刻就会突然扑过来一样。
好在我的心理素质不错,才没有尖叫出声,慢慢才发现,它们虽然离的近,但是却没有碰到我们的身体,显然是我们身上的东西起了作用。
胡哥的声音从我身边传来,“看样子你猜对了,候俊真的给它们下过法令了,不然仅靠这几样东西,我们估计早就被它们前赴后继地侵占了肉身了,你看。”
只见胡哥微微往前踏了一小步,神奇的是,围着它的那些阴魂也同时跟着退了一步,始终和胡哥保持着那一点点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