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提出要进去看一看,他顿时变了脸色,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不行,绝对不行,这事情他做不了主的,要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咯?不行的...
丁自国在一旁陪好话,他就是不听,只摇头,还准备叫同事过来拦我们,我从钱包里掏出几张老人头,递到他面前,说老哥,行个方便吧,我们真的是来办正事的,绝对不会捣乱的。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我手里的老人头,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神。如果对保安工作有了解的朋友,应该都知道,保安的工资是很低的,尤其是在一些小城市里的保安,一个月也就1500块左右。我手里的相当于他半个月的工资了。
他有些犹豫,然而最终还是摇头,说不行,放你们进去,出了事情,我这工作就丢了,你们回去吧,不要为难我,这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
他明显地吞了一下口水,然后带着强装出来的坚决,拉着我和丁自国的胳膊就往外走,可是就他这老胳膊老腿的,怎么可能拉的动我们?一番拉扯,正纠缠着,秦先生一把搭住了老保安的肩膀,老保安立刻动弹不得,半身发麻,僵直着,一脸古怪地看着面前这老头。
秦先生放开他,一脸笑意,说老弟,你先莫着急,我比你虚长几岁,我先问你几件事,可好?
老保安揉了揉肩膀,看着秦先生的气势,一副高人模样,小心翼翼地说,先生你讲。
秦老先生闭着眼睛掐指算了一下,说老弟,你家中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而且还是白事?老保安一愣,说你怎么知道的?他老伴上个月去世了,是突发性脑溢血,一夜之间人就没了。
秦先生点了点头,又接着说,你有一个儿子,做的也是一些捞偏门的生计,而且最近经常早出晚归,身上还总是带着伤?
老保安本来在吸烟,这下子手一抖,烟掉在了地上,他哆嗦着嘴皮说老先生,你是算命的?准,真准啊。他的那个儿子确实是没有什么正经的工作,整天游手好闲,有时候穿金戴银的,有时候却又连饭都吃不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回来的时候身上总是带着伤,老先生,我儿子是不是要出什么事啊?
秦先生捏了捏胡子,说我讲这几句,是想让你知道,我们并不是一般过来玩玩的年轻人,你儿子最近确实有一劫,避过了,一帆风顺,家庭美满,亲人和睦;避不过,家破人亡。这话放在这里,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不出三个月,自然见分晓。老保安着急了,说信信信,老先生快救救我的儿子。
秦先生说你先别着急,今天你先放我们进去救人,回来后教你如何破你儿子今年的一劫。
老保安被秦先生的连哄带吓,没有了主意,一想起自家的那个倒霉孩子,一咬牙,说好吧,这件事我就当不知道,老先生你们出来,定要跟我讲解法。秦先生捋着胡须说好,那就谢谢老弟了。
临走前,老保安再三嘱咐,说诸位,本来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外面传得虚而已,你们都是高人,我便不嘱咐了,只是里面黑,进去之后一切小心,不要碰到什么东西,也不要乱拿。我们都说晓得了,他又问要不要电筒?我们都说有电筒,早就带来了。
我们顺着楼道往上走,这大晚上的开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里面黑乎乎的,在空旷的大楼中,只有我们上楼的脚步声,虽轻却重,显得格外的揪心,让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怪怪的感觉。
我们四个都带了手电筒,强力型的那种,明亮,走到了二楼,一排排的教室的窗户,就好像是一个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让人感觉有些压抑,和白天学校里应有的朝气显得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站在楼道里,胡哥托起了罗盘,用牛眼泪给自己开了眼,朝四周瞅了一眼,然后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罗盘的指针上面。
胡哥这边使着罗盘的同时,另外一边,秦先生则掏出了一小袋子的米粒,这米粒是用红布包裹的,他拿着米粒,用大拇指和无名指捻着,然后向四周撒去,每撒一次,口中也念念有词。
丁自国和我则比较直接,他是天生的阴阳眼,我则是通过古钱同龄获得的阴阳眼的能力,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四处张望,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正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众人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我们四人一起往左边看去,然后说那里,有古怪。秦老爷子年纪虽大,可反应却一点也不慢,当先便冲了过去,其他人紧随其后。结果跑到二楼俯瞰一楼大厅的栏杆处,借着我们手上的灯光,我看见一个白衣影子,朝着另外一个楼梯口飘去。
身边的丁自国看到这个白影,顿时大喝一声,直接从二楼的栏杆处跳了下去,我和胡哥都惊呆了,这可是二楼啊,下面还是漆黑一片,就这么跳下去,难道不怕戳到什么尖锐的东西上面?
我们还没来得及寻找丁自国的身影,便听到了他震耳欲聋的声音:“哪里来的妖魔鬼怪,还不快快现身!”他的嗓门奇大,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面回响着,那一往无前的气势霸道之极,我们喊都喊不回来。
胡哥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这...这也太猛了吧?我还以为他在半空中会变身成绿巨人呢!这是个什么流派?秦老爷子闻言笑了笑,说放心吧,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听秦老爷子这么说,我们顿时安心不少,他指着另一边的过道,说从那里走上去,应该会有发现。我抬头看了看,凭借着双目的能力,发现在安全通道口那边确实有一道阴滑的痕迹。我们也没有再作停留,快步向前,是另一边的楼梯口。
胡哥把耳朵贴着墙壁,听了一阵,说这往上走,上面好像有动静,我们便提着手电筒,往上面走去。秦老爷子走在中间,我殿后,胡哥则在最前。越走,胡哥的脸色便越凝重,他忽然停住了,说不对劲,这里面压抑得过头了,让人呼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