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在络腮胡的拖延之下,竟然再次组织了起来,继续将我们团团围住,还拼命的挥动手中的黑旗,而这些黑旗都已响起了“呜呜”的鬼啸声,并涌出了诡异的黑色浓雾,围绕着黑旗不停的旋转着。
这血煞阵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名堂,但凝聚如此多人的阵法,定然不是什么普通货色,我怎肯让他们成功完成?思量到这里,我扭头对子墨喊道:“你先拖住这络腮胡,我去解决其他人。”
说完不等子墨回答,便身形一晃,带着其中两具傀儡冲了出去,然后毫不犹豫的控制着机械傀儡手中的青色短剑,朝着四周的黑衣人激射而去。
那络腮胡不惧这青色短剑,并不代表着这些黑衣人也不害怕,这让望见如此多的法器奔自己而来的持旗修士,顿时露出惊骇之色,那敢有半分硬接的念头。
其中一个黑衣人急忙将手中的黑旗冲着射向他的青色短剑一抛之后,就想御器而走,可是黑旗在青色短剑一绞之下,立刻爆发出一团黑光,寸寸的断裂了开来。接着青色短剑丝毫停顿都没有,一下就到了这修士的面前,并狠狠的击在了其护罩上。
可怜,只不过是一名凡人境修士的低阶护罩,哪能抵挡的了青色短剑的攻击,这护罩仅仅支撑了片刻的时间,就发出了一声破裂的清脆声,烟消云散了。在修士绝望的目光中,青色短剑围着他轻轻一绕,这黑衣修士就“扑哧”声,化为了一团巨大的火球,烧成了飞灰。
与此同时,另外两柄青色短剑也飞向另外两名修士头顶,同样不费吹灰之力的击破了他们的防御法器和护罩,并将人斩为了两截。
这下,其他修士慌乱了起来,那还顾得上布什么阵,当然是保命要紧了。部分人都是立刻反身飞天而逃,一些胆子和脑子不太灵的修士,则放出了自己的得意法器,想拼命阻挡我的攻击。
但可惜的是,我并没有和他们打斗纠缠的意思,完全是毫不客气的全力压上。
十余道青色光芒不论碰上什么法器,都窝蜂的一齐而上,阻挡的法器根本是以卵击石,马上就会被击成了无数的碎片,从这世间彻底消失,至于法器的主人,我自然也不会放过,顺手一齐抹杀掉了。
这所谓的血煞阵,半点作用都没有起到,就被我灭得差不多了,这也证明了凡人境的修士,在筑基期修士的眼中,确实只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就当我考虑着是否要趁胜追击,赶尽杀绝的时候,突然一声充满了兽性狂吼之声,从一侧的血色光团传了出来,声音充满了说不尽的疯狂之意。
听到这一声狂吼,我再也顾不得那些漏网之鱼,急忙伸手在玲珑袋上一拍,一件小巧玲珑的法器就出现在了手中,然后毫不犹豫的将此物向那血色光团扔了过去。
只见一件黄色的小钟自我手中飞出之后,迎风而长,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口五六丈高的巨大金钟,正是我手中最强的防御型法器—皇冥钟。
“当”的一声巨响,此钟准确的将正产生诡异变的血色光团,一下子就扣在了其中,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吼声了。
这一幕的出现,顿时让远处冷眼旁观的闵天成,也不由得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但这一丝诧异也只是一闪即逝,旋即恢复了一副平静的模样,仿佛根本就不担心我会将他的得力手下,就此灭掉。
这老小子,还跟我在这装逼呢!
可就当我准备出言讽刺两句的时候,忽然有“当、当”的连声巨响传来,这让我的脸色微微一变,赶紧扭头向皇冥钟望去。
只见那困住络腮胡的皇冥钟,一边里面发出惊天的巨响,一边外表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形。随着每一下响动,皇冥钟的钟壁就会无端的凸起一块,十几声巨响传来后,此钟转眼间变得面目全非,再也看不出丝毫的原貌。
但更糟糕的是,皇冥钟上的金光也黯淡了下去,里面的络腮胡仿佛随时都要破钟而出的样子。
我的心中骇然!
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但显然皇冥钟是困不住对方了,看来只有另行设法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将盘旋在头顶上的十余件法器收了回来,然后控制着机械傀儡迅速站成了一排,挡在了我和子墨的身前。刚做完这一切,“轰”的一下爆裂声传来,那皇冥钟法器,竟硬生生的四分五裂了开来,从里面“嗖”的飞出来了个似人非人的怪物出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
一见之下,我不由得失声叫了出来,就连身边的子墨眼中,也同样露出了难言的惊讶之色。
蹿出来的络腮胡,无论体态外形,已完全的妖魔化了。
他如今身高超过两米,嘴露獠牙,额头中间生出一只漆黑的弯角,后面还拖着一条长满了倒刺的铁尾,更令人心惊的是,其浑身上下长满了黑红色的妖纹,将其已经赤裸的身体彻底掩盖,透漏出一股说不出的煞气。
从面容上,隐隐能看出络腮胡原先的容颜,可是现在他,眼露血红色的凶光,充斥的全是嗜血杀戮的气息,毫无半分人性的样子,他冲着我们所在的位置冷冰冰的望了一眼,身子突然下伏,就如同箭矢般的激射而来。
这一幕看得我是心惊肉跳,但也不敢怠慢的操纵着机械傀儡,身前的三只机械傀儡同时大嘴一张,三道碗口粗细的光柱就一闪即逝的喷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击到了妖化络腮胡的身上,将没有提放的对方一下击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子墨控制的数件高阶法器,也是一股脑的围着倒飞而出的络腮胡狂击了起来,希望能一下就解决这让人看着心惊的怪物。
可惜,愿望总是美好的,稳住身形的络腮胡,体内忽然涌出一股冲天的煞气,接着其暴怒的一跃而起,任凭所有的法器打在它身上,竟伤害不了其分毫。
这让心存幻想的我,眼珠子几乎都要瞪了出来,这尼玛究竟是个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