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音刚落现场就已经跑的就剩下武警保安一个了,他手指着我的方向说道。
“是你杀的人,你把老板杀了……”
我他妈差点一口老血直接就喷出来了,还我杀人了,我才是他娘的受害者。
等这几个保安将话一散播开来,很快厂子里就有不少好事者围观过来了,大半夜的一个个都是睡眼惺忪的样子。
我打算找找郭叔上哪去了,可是保安都一致认为我是最有可能杀人的,并不打算放我走。
有人报了警之后,警车很快就过来了。
这已经是这个月以来的第四次了,警察对于我们厂子的路线早就轻车熟路了。
不过大半夜的出警,这些警察一个个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下车就先埋怨道。
“怎么又是这个厂子出事,没次都是大半夜,真是邪了门了。”
上次给我做询问笔录的蔡警官拿着手里的笔记本高声喊道:“谁报的警出来说说?”
一直守在我边上的保安忙伸手喊道:“是我报的警,死者是我们老板江万兴,凶手我也帮你们找到了,就是我们厂子里的员工吴奇。”
保安直接将矛头指向我的方向,当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了,人群中开始有人不断的窃窃私语说道。
“怎么是他啊,之前死的那几个人不会也都跟他有关系吧?”
“平时我看小吴做事都是规规矩矩的,没想到居然能干出杀人这种事情来,还真是丧尽天良啊,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竟然敢杀人。”
这警方都还没调查取证,就凭保安所看到的,周围的人竟然都一致认为人就是我杀的。
我赶紧解释说道:“这事真跟我没关系,老板死的时候我在棺材里,当我再次从棺材里出来的时候老板就已经死在棺材边了。”
蔡警官一边将我的话快速的记录下来,一边对我说道:“要不然你说说看,你的老板江万兴到底是怎么死的。”
面对蔡警官的问题我是一脸的茫然,忙解释说道。
“怎么死的你不应该问我啊,知道当时发生什么情况并且在场的只有我师父郭茂发知道了,你们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应该找他去啊,在这里为难我做什么?”
“那你所说的这个郭茂发此时在什么地方?”警察问我说道。
“刚刚我还看见他在这里,可一转眼就不见人了,我猜测应该还在这附近,麻烦你们发动警力寻找看看。”
此时周围的人都在怀疑和揣测老板的死跟我有脱不开的关系,此时也只有找到郭叔才能帮我洗脱嫌疑。
蔡警官立刻将这个问题反映给警队队长,队长再次询问了我的话之后,立刻派人在这一片厂区周围开始地毯式的搜索。
不过我却被当成第一嫌疑人,重点怀疑对象给拷上了手铐。
约莫找了有半个小时,搜查队的就有一个警察突然高声喊了一声找到了。
我听声辨位,竟然是在西南方向的公共厕所传来的。
我们周围所有人立刻往公共厕所的方向围了过去,蔡警官带着我进入到厕所里,眼前的画面吓得我差点脚软。
只见郭叔以跪着的姿势跪在厕所里的马桶前面,马桶里满满的全都是水,郭叔将脸埋在马桶里面直接溺死在那一滩水里。
“快救人啊你们,你们快点救人啊。”我高声喊道。
蔡警官摇了摇头一脸遗憾的说道:“人已经断气死亡了,我们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
“这怎么可能?”我不敢置信郭叔会以这样的方式死亡。
郭婶在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看到郭叔的尸体,当场哭晕在地上,不断的拍打着郭叔的尸体哭着骂道。
“你这是作孽啊,作孽啊……”
经过一系列的尸检之后,法医对两具尸体得出了出乎人意料之外的结论。
“周围除了郭茂发的指纹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的指纹,也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我们初步怀疑是自杀。”法医说道。
“那江万兴呢?”蔡警官问道。
“江万兴是突发性心脏病导致的意外死亡,身上并没有多余的外伤,不存在人为的证据。”法医解释说道。
法医得出的这个结论无疑对我是有大大的有利之处,蔡警官都不得以要将我手腕上的手铐给解开。
不过我作为当时在场的唯一一个嫌疑人,警方还是依法拘留了我四十八小时。
警方问话的时候,我如实的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叙述了一遍,不过我说的内容是玄乎其玄,警察是没有一人愿意相信我说的话。
在这个时候,我果断拿出了可以证明我说的都是实话的唯一证据,那就是三十年前陈康死在公厕中的尸体。
听到当时的现场还有第三具尸体的时候,警方的人员再一次赶到了那一片旧厂区,按照我指认的地点,将原本被水泥封住的旱厕破开。
虽然已经被封了三十多年,不过再一次破开水泥的时候,旱厕的位置依然残留着那股粪池的味道。
警方在经过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清理和挖掘之后,果真从旱厕的位置找到一个黑色的麻袋出来。
割开麻袋的时候,里面立刻露出森森的白骨,经过这三十年的时间陈康的尸体早就化成一堆白骨了。
我将陈康的出事经过复述了一遍,并且提供了其中一个犯罪嫌疑人就是厂子的老员工黄明。
“黄明?”蔡警官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之后说道:“是不是前两年毒杀妻儿的那个黄明。”
警队队长立刻让人把黄明的档案调出来,果然查询到这人的犯罪记录。
“确实是两年前毒杀妻儿的黄明没错,事后他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只不过当时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犯罪动机,黄明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人已经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徒然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和当年陈康的死相关连的三个人已经相继得到了报应,冤有头债有主陈康应该不会再索取我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