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运气不错,见到了那个老头,我递了一根烟过去,然后把我这几天经历的怪事一股脑儿的全部一字不漏的告诉了他,老头听完之后并没有什么惊讶,反而有些平静的猛吸了一口烟,道:
“小伙子,你冲煞了,要你的命勒。”
我一脸狐疑,不知道这干瘦的老头说的什么意思,然后他摇了摇头,就让我挽起了袖管,摸了摸我的手掌后二指,闭上的眼睛,顿时睁的圆溜溜的,又说道:
“你小子是厄月命,能替人死,也能替人活,是一个非常难以解释的命数,老夫这辈子什么人没见过,像你这一种命理,我还是头一遭遇到呢。”
“啥?啥个意思?”
“有人给你下了鬼索命,替人还债呢!因为你的命理奇特,也就是说你能解运数,有人想要害你,是因为你的命数大有来头呢。”
“谁,我平生哪里得罪什么人了,我说老大爷,你可不要乱说啊。”
老头似乎看我不怎么相信,于是喝了一口茶,又说道:“你本应该已是必死之人,但是你现在还没有死,是不是昨天有人碰了你的东西儿,所以才替你冤死的,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今晚,冤死鬼也会向你索命的。”
“怎么可能这样?我说昨晚上怎么好端端,大叔没病没灾的,怎么就离奇死了呢,原来是替我死的啊,可是,大爷啊,我真的没有做过亏心事。
顶多年轻上中学的时候,打赌输了,在女厕所里偷看了英语老师的屁股,而且还是下面黑糊糊的,啥也没看清楚啊。”
我立即解释道。
那大爷听我这么一说,噗嗤的一声把嘴里的茶水,全部吐了出来,我不由感到一阵窘迫,为了掩饰我的尴尬,心烦意乱的有些口渴,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忙不迭的把身上仅有的一块钱零五角,全部塞到了老头的手里,然后又说道:
“大爷,我现在身上就剩下这么多钱了,你可得帮我啊,等我没啥事了,我一定把这个月的工资全部取出来孝敬您老啊。”
大爷叹了一口气,说我和他也有些缘分,然后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儿,我看着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这可把我急坏了,他背着手走来走去,我想着这老头是不是看我给钱不够啊,索性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敲砸我一笔钱呢。
“好,我答应你,但你小子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儿,不然你的事儿打死我也不管?”
大爷眼中流过一些狡黠的精明,似乎在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但事已至此,也不容我再怎么考虑,于是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大爷,你甭说一件,一百件事儿我也答应您。”
那大爷听我这么一说,眼睛笑眯眯的跟月牙儿似的,嘴巴里露出了几颗漏风的大黄牙,然后他问我道:“好好好,孺子可教啊,这件事儿可以先放一放,好了,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了什么人?”
“大爷,我可没有蒙你啊,我真是什么人也没有得罪啊,就是碰见一条挡道的恶狗,我都是绕道顺着墙根走的,再说了,像我这样一个穷学生,哪里怎么可能得罪什么人呢。”
我急切道。
“你收到的衣服现在还有吗?有没有全部仍掉?我可以告诉你,那些衣服,就是冤死之人的生前所穿的。”
大爷问道。
“才开始的几件衣服我烧了,可是今天给我邮寄的衣服,我一件没剩的都全部仍在家里,没敢动,吓得我一溜烟跑到你这里来了。”
“好吧,今晚咱就去会会那个索命之鬼吧,记住,今天晚上凌晨的时候,你要穿上那几件衣服,化好女人的妆,坐在家里等她就可以了。”
大爷颇为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我靠,大爷你不会让我去送死吧,打死我也不敢再回去了,你……你还让我穿女人的衣服,我可没有性别错乱的癖好,你不要玩了。”
我心里嘀咕着,然后有些狐疑的说道。
大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反而从屋子里走了出去,过了有一会儿,等他在进来的时候,我发现他穿了一身破破烂烂的道袍,袍子的下缘全是一道道暗花纹路的符箓,虽然满是补丁的模样,但是,约莫的也能猜到这件衣服,之前也曾经辉煌过的神采。
他一脸毅然的神色,吓了我一跳,似乎看这神情,仿佛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他手里拿了几片槐树的叶子,然后他又去里面的堂屋里端了一碗清水,然后又叫我割破了手指,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滴血流到了里面。
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也没有搭理我,他拿出一个破旧捣蒜用的石棒,把手里的槐树叶子全部撕碎了扔在碗里,最后,他又叫我朝着碗里吐了一口唾液,然后烧了一个惟妙惟肖的纸人,把剩下的灰烬全部扔在里面,嘴巴里面念念有词。
他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有点类似于少数名族的语言,但听着又不太像,最后他连哄带骗的让我把这碗水喝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大爷道:“好了。”
我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候大爷,已经从我的手腕二指的地方拽出了几缕细长的女人头发,吓得我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