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不过就是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任务,还用出动我们这么多人?!!”
“我抗议!”
“我也抗议!”
魏无闫先是看了一眼周奕,淡淡道:“这是最高指令,不得违抗。”
“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给你们一晚上时间去休息,第二天都给我精神起来!”
村长早就做好了准备,所有人都有房间住,根本不存在拥挤的现象。
既然没有了转寰的余地,众人也便都散去了,周奕耸了耸肩,真期待接下来的惊喜,呵呵。
来自青木市的四个人一间屋子,徐久稚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此刻更是沉默的不像话。
“兄弟,你难道不好奇吗?”
徐久稚:“不好奇。”
“既然让我们休息,那就好好休息,明天见。”
四个人分作四个房间,这里红砖绿瓦,虽然是平房,但屋子里面却干净的很。
床单铺的整齐,崭新崭新的,一点脏污都没有,根本就不像农村。
“难道那家伙说的是真的?”
周奕想起了临行前耀所说的话,是不是其实都无所谓,见招拆招得了。
他一向随遇而安,想到哪里是哪里,并不会去纠结防范那些未来不可知的事。
迷迷糊糊的真睡着了,虽然周奕不会像普通人一样疲惫,但他若真想睡,那还是能睡着的。
只是半梦半醒间,忽然听到一阵响亮的锣鼓声,伴随着绵长的唢呐。
“老板,你也醒了?”
段小云已经在外间坐着,见到周奕后道:“外面的唢呐和锣鼓听着好慎人。”
“你好歹也是个c级厉鬼,有点出息!”
姜煜:“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出殡。”
徐久稚从卧房里走出来,脸上没有一点困意,打开门之后,那锣鼓和唢呐的声音变得清晰而响亮起来。
徐久稚:“出去看看?”
周奕:“像你这种人,往往在恐怖片中活不过一集,不对,活不过片头曲。”
“不去。”
“哦。”
徐久稚自己推开门,径直朝着唢呐的源头走了过去。
“这家伙……走走走,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老板,你不是不去?”
姜煜:“老板跑的真快。”
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围了好几个人,早上的李老头竟然在队伍里,腮帮子鼓起,手里拿着一柄唢呐正奋力的吹着。
前头的人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相框,相框是黑白色的,里面的女人看起来有三十多岁,面容枯槁,目光呆滞。
漫天的白,在夜晚黑与白的纠缠,明显的对比之下,更显出了诡异和惊悚。
果然是出殡!
二师叔:“村长,你们这里都是晚上出殡吗?”
村长没好气的看了眼鼓的腮帮子的李老头,“不是,这个李老头古怪的很,家里儿媳妇刚死,非要在半夜出殡,真是个神经病!”
他摸了摸裸露在外的手臂,“我们村里都有人怀疑……”
村长压低声音,“怀疑村里的人命和李老头家有关!”
二师叔和魏无闫彼此对了一个眼神,魏无闫远远的看着队伍,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每个人都目光呆滞。
就像……就像一群群木头,被人操控着往前走。
唢呐的声音渐渐远去,渐渐的听不见了。
“啊!!!”
在众人的目光中,远去的队伍忽然传来了几声尖叫,十分的凄厉。
站在二师叔和魏无闫身边的村长吓了一哆嗦,嘴里喃喃道:“果真出事了,果真出事了!我就说不该半夜出殡,这该死的李老头偏不听!”
魏无闫和二师叔走在前头,出来看热闹的村民有的立刻蹿回了家,关门闭户。
有的为了凑热闹,好奇心作祟,竟然跟在他们这群人后面。
周奕:“有好戏看喽。”
娃娃脸青年笑着道:“白天忘记说名字了,我叫顾凌城。”
“周奕,周奕,前面绝对诈尸了。”
周奕:“哦。”
被这么冷淡对待的顾凌诚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微笑,“周奕,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走的每一步都是未知,就像没有被发掘出来的宝藏,处处是惊喜。”
“周奕,周奕!你好厉害啊,我听二师叔说起你,居然没有经过严格的考核就得到了魏叔叔的认可,要知道,他可是出了名的严苛!”
话唠有时候总是招人厌烦,周奕并不讨厌顾凌城,有一半是因为那灿烂如花的笑容。
“解决了。”
二师叔和魏无闫同时出手,那僵尸一般的女人重新躺了回去,黑沉木的棺材盖压死,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李老头咬着牙道:“不用你们管,多管闲事!”
经过刚才的诈尸之后,送葬的队伍有了不小的骚动,刚才面目呆滞的人个个惊恐。
唢呐声又一次响了起来,李老头竟然像没事人一样,继续鼓吹着唢呐。
“起!”
棺材没有落地,青壮小伙子们继续抬着往前走。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没走几步,有沉重的脚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整齐划一的行军脚步。
可怜的村长已经被吓坏了,刚松了一口气脸色煞白道:“一定是阴兵借道!我们这里老一辈人讲过,之前打仗死了不少人……”
后面跟着凑热闹的村民有的人伸长了脖子往前看,有的人瑟瑟发抖的后退。
“121,121!”
还没等村长说话,整齐划一的脚步已经到了众人面前。
军号嘹亮,出现的“人”在夜色的掩映下脸色发白,个个腰杆笔挺的像标枪,队伍整齐排列。
他们就那么走着,就那么整齐划一的行军,和周围的人隔开了一个空间,只存在于他们的世界,行走着他们自己的轨迹。
魏无闫:“是英灵。”
战争就像绞肉机,人命是不值钱的。
而在战场,往往会形成能量磁场,这个磁场会困住死去的灵魂,让他们只能永远在这里徘徊,机械而重复着生前的动作,直到灵魂能量彻底耗尽,那也就意味着灰飞烟灭。
忽然队伍出现了变化,每个“人”面色严肃,视死如归,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