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鑫唯和秦睿来到临月大酒店时,已经是下午了。由于警方下了封锁令,在没抓到秦昭凶手之前,酒店里的客人以及工作人员都不得擅自离开酒店。所以,此时的酒店显得有些热闹。
张鑫唯走进酒店时,就看到一楼大堂里坐满了客人。有的在打着牌;有的在喝着茶聊着天;还有的对着笔记本电脑似乎在工作着。不过张鑫唯一走进来,立刻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毫无疑问,众人都想迫切地想知道杀害秦昭的凶手。
“张探长,杀害秦市长的凶手找到没有?这里什么时候解封?我都在酒店好几天了,早就想出去了。”一个人正在打牌的人站了起来,大声问道。
“大家请耐心等待!我和警方都在极力侦查,会尽快还大家自由的。不过,在本案为侦破之前还请各位多多谅解啊!”张鑫唯说完,抱拳表示歉意。
就在这时,坐在一张桌子旁的一位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满是愤怒地说道:“我谅解个屁啊!谁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才能侦破这个案子!何况我们又不是凶手,凭什么把我们紧闭在这个酒店里?”
中年男子的这话一出,顿时大堂里的其他人也纷纷响应着,嘈杂声像潮水一样在大堂里反复地翻滚着。不过,还有一小部分的人没有跟着起哄,他们平静的脸上却流露出不屑的嘲笑之意,等着看张鑫唯该如何面对这样尴尬的场面。
看到场面有些不受控制,秦睿靠近张鑫唯的身前,低声地对张鑫唯说:“大叔,这引起了公愤啊!”
张鑫唯对秦睿微微一笑,然后走到那位中年男子的身前,仔细地看了一番,笑着大声说道:“这位朋友,你这么急着想出去,莫非你是凶手?”
“探长,你可别诬赖我啊!无凭无据,怎么随便就说我是杀害秦市长的凶手?”中年男子显得有些惊慌。
“呵呵!”张鑫唯笑了笑,“我又没说你是杀害秦市长的凶手。似乎现在包养小三的人也应该叫做凶手吧?”
“探长,你这话什么意思?”中年男子满脸的疑惑,还带有些许的惊恐。
此时,整个大堂立刻安静了下来,都在猜测张鑫唯那句话的意思,也在等待着张鑫唯的下文。
张鑫唯指着和中年男子同坐在一张桌子旁的年轻女子说道:“这位不是你的妻子吧!”
听到张鑫唯这么一说,那年轻女子蹙眉微微一皱,脸蛋立刻绯红,然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不过,中年男子倒是不以为然,他立刻一手搂住年轻女子的肩膀,显得非常自然,接着他说道:“探长,她就是我的妻子!”
“哦?呵呵!”张鑫唯温和地笑了笑,然后他贴近中年男子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后,中年男子立刻紧皱起眉头。
等到张鑫唯说完后,那中年男子犹豫片刻后,立刻满脸笑容并且毕恭毕敬地对张鑫唯低声说道:“探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然后,故意提高嗓门,大声说道:“探长,您放心,我会尽力配合你和警方的工作。我知道,不配合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杀害秦市长的凶手!”
说完,那中年男子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张鑫唯,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些许哀求之色。众人见到此状,无不显得非常惊讶和疑惑。不过,众人看到带头起哄的人都被张鑫唯弄得服服帖帖的,而且谁不配合谁就有可能是凶手,所以众人都鸦雀无声,不再说警方和张鑫唯的不是了。
“哈哈!”张鑫唯大笑两声,接着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然后转身朝着上楼的阶梯走去。
走上阶梯后,秦睿立刻跟了上来,她也是满脸疑惑,她走到张鑫唯身旁,低声地问:“大叔,你刚刚给他说了什么?怎么他一下子就变得这么乖顺了呢?”
“呵呵!他身边的女人和年龄相差很多,这就让我不得不怀疑那女人不是他的妻子。接着我就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首先他无名指上的婚戒证明他已经结了婚,而他身边的那女人手指上并没有和那枚婚戒相匹配的戒指,这说明他身边的那女人更有可能不是他妻子。然后我注意到他桌上的手机,他手机是背着放在桌上的,而背面上贴了一张大头贴,大头贴上是一家三口的照片,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中间还夹着一个小男孩。当然照片上的男人正是这位中年男子,所以我就更肯定他身边的女人不是他妻子。最后,我看到他桌上手机旁还放着一个合同,合同是翻开的。合同上的钢笔的笔帽还没盖上,所以我猜想合同上的名字是刚签上的,这也就说明这位中年男子是一个公司的决策者。”
听到张鑫唯这么一说,秦睿立刻明白了。“我知道了,大叔,你看到这些后,你就故意问他那位女子不是他的妻子,接着他立刻抱了一下那位女子,并说她就是自己的妻子。这样一来,就验证了那位女人是她的情人。不过,那个合同说明他是一个公司的决策者又有什么用呢?还有你到底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让他对你服服帖帖的?”
“呵呵!一般情况,一个公司的决策者和一个女人同在一个酒店,而且他还在签合同,说明他身边的女人很有可能是他的秘书,也就是说他和秘书有一腿。呵呵!于是我在他耳边悄悄对他说‘她应该是你的秘书吧!而且我从合同上已经看到你公司的名字了’。”
听到这话,秦睿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可爱的笑容,“大叔,你这样一说就是在间接告诉他,你会把这件事情传到他们公司去。于是他就害怕了,所以他就不得不对你妥协。嘿嘿!大叔,你这也太损了吧!”
“非常时机,非常手段嘛!”
两人说着,便是走上了二楼。秦睿立刻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再次变得沉重起来。因为这里就是父亲被杀害的现场,她隐隐感到一种阴冷的气息浸入自己的身体,很冷,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