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鑫唯递给唐小川的卷宗记述的是五十年前安启市警局发生的一件事,上面说的是在婆石县柳林村的一个叫分水村的村子,村子里的人一夜之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房屋都还在,只是村子里的人连同家禽都消失了。
后来有人来安启市警局报案,但是整个警局里的人都不相信,只有一个叫宋小辉的刑警认为这事是真的。宋小辉不顾警局其他人的劝阻,执意要去分水村调查此事。警局里的其他人认为宋小辉这是在浪费时间,也没有人愿意陪同宋小辉去调查。但是这并不能改变宋小辉的意志,于是,他独自一人前去了分水村。
可是当宋小辉去了分水村后,便是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整个警局只以为宋小辉是拿调查分水村的事当借口而不想当警察,所以警局也只是敷衍性的派了几个人去打听了一下他的消息,结果还是毫无音讯,警局也只好把这件事作罢。
不过,自从宋小辉离奇失踪后,他的搭档齐随风就觉得宋小辉的失踪很可疑。本来他开始也不相信分水村的事,当他亲自去分水村看了一番后,才知道分水村的事是真的。于是,他回到警局,请求警局着手调查此事。不过,警局一致认为分水村的人连同家禽一夜之间消失的事不可能发生,而且还说这纯属谣言,当然也就搁置此案,不予调查。
无奈,齐随风也只好自己独自一人调查此事,他再次去了分水村。在分水村调查了一些时日,他被人送回了安启市警局。齐随风这时的样子让整个警局大吃一惊,因为这时的他披头散发、蓬头垢面、衣衫破烂,全身也布满了伤痕,更甚的是他说话疯癫,神经兮兮,俨然他已经疯了。
警局立刻把送齐随风的人抓起来,经过一番审问,原来送他回来的人是在婆石县的一条大街上发现齐随风的,齐随风整日口里叫嚷着安启市警局。于是,这人就起了好心将齐随风送到了安启市警局。
这件事引起了整个安启市警局的轰动,这时警局开始立案调查此事。不过,一直调查都毫无结果。过了许久,这件案子没人再理会,也就不了了之了……
唐小川盯着卷宗,此时他的脑海中出现了许多疑问,“探长,这个悬案的卷宗怎么会在你这儿?不是应该放在警局的吗?”
“我当局长的时候,没有案子,我就会把以前那些未能侦破的悬案拿出来看一看,有的悬案让我觉得很是好奇。”张鑫唯说着就指了指卷宗,“就像这个案子一样,我这里还收集了许多离奇的悬案。”
“哦!也是啊!反正这些案子摆在警局也没人会去理会,还不如让探长你来研究啊!”
张鑫唯叹了叹气,“想解开这些悬案是很有难度的,毕竟都是发生在几十年前的。现场早已变了样,当事人也基本上入土为安了。”
唐小川再次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卷宗,“探长,从这个卷宗上我就看出了好几个疑问。”
张鑫唯有点惊讶的看了看唐小川,然后面色和悦的说,“说出来看看吧!”
“第一,当宋小辉失踪后,警局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草草的派了几个人去寻找。当齐随风调查后回来,证实了分水村村民失踪一事属实,警局居然还是不愿立案调查。可见当时的警局是多么的腐败啊!第二,宋小辉怎么会失踪?他是不是有可能在婆石县被杀害?又或者是被人软禁起来了?第三,齐随风为什么会疯掉?可见他在婆石县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事情。总之,我觉得整个婆石县都是一个谜!”
“呵呵!”张鑫唯微微的笑了笑,“小川,你这下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婆石县帮助庄仁勇了吧?”
“探长,你是想把这两件案子连在一起侦查?”
“不错。从案发地点和案发结果来看,这两件案子非常相似。我的感觉告诉我,这两件案子有着莫大的联系。”张鑫唯接着换了一种语气,“当然了,这些都只是我的感觉。侦探查案不是靠感觉的,所以必须亲自去实地考察,找出证据,然后将证据串联起来推理,才是最后的真相。”
“探长,据庄仁勇说,他所在的庄家村不仅连村民和家禽消失了,而且连房屋都不见了。这可是一件非常离奇玄乎的事情啊!”
张鑫唯突然眉头紧皱着,“小川,我在思考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你想,一个村子消失了,为什么只有一两个人察觉?分水村如此,庄家村也如此。”
“是啊!探长,这太不正常了。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村子发生某件大事,就会立刻传到乡镇上,然后由乡镇传到县上。村子消失是一样相当大的事,怎么可能就没几个人知道呢?”
“这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可能就是他们是真的不知道村子消失这件事;另一个可能就是他们是知道的,只是不愿说而已。”
唐小川摸了摸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探长,我倒觉得还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可能是妖魔鬼怪吃人!”
“胡扯!我们查案人员讲究的是科学,那些神鬼之说是不能相信的。”
“呵呵!探长,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这么激动嘛!”
“小川,你现在去趟警局查一查宋小辉和齐随风的个人资料。还有,在宋小辉失踪后,警局派出去寻找宋小辉的那几个警察是谁以及他们的资料,这些都要查清楚。”
唐小川点点头,只要张鑫唯这么一吩咐,唐小川就知道张鑫唯对这件案子已经有方向了。当然,查案的第一步就是要判断案情,找到案子的突破口,明确案子的大致方向。
人生也是一样,有了方向,才不会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