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鑫唯一脚踩住刹车,车停在了路边。他立刻随手拿起车里的一支笔,然后在一张白纸上写下“照顾”二字,然后在“照顾”二字的后面接着写下“蚤蛊”二字。此刻他心里想:秦昭难道是有意在暗示我“蚤蛊术”这本书?看来这本书一定有什么蹊跷!
这样一想,张鑫唯立刻开着车回到了侦探社。坐在办公桌旁,打开电脑,立刻搜索关于“蚤蛊术”的相关信息。不过,网上却没有“蚤蛊术”这本书,却只有极少的关于“蚤蛊术”的信息。根据网上的信息来看,蚤蛊术是云南苗族的一种蛊术,凡是中了蚤蛊术的人就会感觉身上有无数的跳蚤在撕咬一般,奇痒无比,然后中蛊之人就会疯狂的胡乱抓自己的全身,这样下去中蛊之人的皮肤就会被自己抓的溃烂不堪,最终皮烂人亡。但是这种蛊术早已失传,便是几百年未曾听人提起。
看完关于蚤蛊术的信息,张鑫唯不禁打了几个寒颤,毕竟这蛊术是无比残忍和恐怖。难道这世间真有蛊术?张鑫唯对那本名叫“蚤蛊术”的书越发的感兴趣了,毕竟他是从来都不相信这些没有科学依据的蛊术。
管它蚤蛊术是真是假,反正张鑫唯已经确定秦昭那句“照顾好”就是在暗示自己,所以张鑫唯决心一定要从梁译、刘龙、陈海辉三人手中弄到那本书。于是,他又抽起了烟,心里琢磨着怎样从三人手中弄到那本书,如果那书真的有蹊跷的话,那么那三人是绝对不会轻易交出那本书的,而且凭着三人的聪明才智也是非常难对付的。
由于先前张鑫唯查看梁译三人的房间时,虽然看到了那三本“蚤蛊术”,但是他当时并没有想起三本书其实就是秦昭给自己的暗示,所以他没有太注意那三本书的重要性。而现在梁译三人已经被释放了回去,现在要想拿到手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张鑫唯此刻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先前没有想到秦昭的暗示,责怪自己为什么先前没有直接拿走那三本书。
责怪归责怪,良好的心态对于侦探家来说至关重要。所以张鑫唯立刻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然后把整个案子在脑海中重组了一番。经过几次分析,张鑫唯觉得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要做这几件事:第一,找到秦睿。第二,梁译、刘龙、陈海辉三人应该早就相识,而且很有可能早就和秦昭相识。所以要查明这四人之间的过往事。第三,就是要找出蚤蛊术书中的奥秘。
再次思考,这三件事中的后两件事似乎与杀害秦昭的凶手没有太大的关系,而且这些还只是张鑫唯的推测,所以一切都是未知的。但是,从案发现场和秦昭的尸体上来看,凶手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和线索,所以欲破此案,只能采用试探性查案法。所谓试探性查案法,就是抓住某一个不确定的线索查下去,这个这个线索不对的话,又回到原点接着试探另一个线索。打个比方,比如一个人站在一个三岔路口,他不确定哪条路才是正确的,所以他只有试着把每条路都走一遍,然后就知道哪条路才是正确的路。
张鑫唯想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走出侦探社,开着车驶向临月大酒店。此时,已是黄昏时分。不像夏日那样有夕阳,而是整个城市已经被浓雾所弥漫了,显得有些朦胧。
来到临月大酒店的门口,此时酒店的门口还是被许多警察看守着,酒店附近的人群散了,那些媒体记者也走了许多。只有少数的几个记者拿着话筒和摄像机在酒店门口焦急的等待着,毕竟他们想拿到一手报道。
走进酒店的这路上,许多的人都跟张鑫唯打着招呼,毕竟此案更加提升了张鑫唯的名气。张鑫唯直接走上二楼,首先来到梁译所住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梁译便是把门打开了。
“进来吧!”梁译脸上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似乎张鑫唯的来访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
“梁探长,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了吧!我是想向你了解点情况。”张鑫唯也是淡淡的说着。
“你们怀疑我是凶手吧?也好,我倒想看看张探长想了解什么情况?”
“梁探长,因为昨晚你也是和秦市长在一起的人,所以这些是查案必要的流程,还请你别太放在心上了。”张鑫唯说完这话,便观察了一下梁译,发现梁译盯着电视,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而且梁译的脸上还是非常的冷漠。无奈,张鑫唯只好继续说,“请问昨晚凌晨三点到五点,你在做什么?”
“睡觉!”梁译淡淡的说了这两个字。接着,他转头看着张鑫唯继续说,“你知道我的左手受了伤,而且整个手臂都肿起来了。我还没有单手杀死人的能力。”
“那好,打扰了梁探长了。我也没什么可问的了。我先走了。”说完,张鑫唯走出了梁译的房间。
接着,张鑫唯来到刘龙的房间里。此时,刘龙也在看电视,他还是很客气的让张鑫唯坐下。等到张鑫唯坐下后,刘龙直接开口就说,“张探长,你来这里肯定是要问昨晚凌晨三点到五点这段时间我在干什么吧?”
张鑫唯一愣,觉得很惊讶。刘龙冷冷的笑了笑,“呵!在警局王局长已经这样问过了。看来秦市长是在昨晚凌晨三点到五点之间被杀的。你们怀疑我也很正常,不过,我的答案还是跟在警局说的一样。昨晚我喝醉了,而且醉的完全记不得昨晚的事,今早醒来后,我还是在自己的床上。你这下应该知道我昨晚凌晨三点到五点之间在干什么了吧?”
“呵呵!刘局长真是爽快。不过我这次来,不是问你这个问题的?”
听到张鑫唯这话,刘龙紧皱着眉头,觉得有些惊讶。“不知张探长还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刚刚在梁探长的房间找他了解了一点情况,我看到有一本叫‘蚤蛊术’的书,觉得挺好奇的。不过,梁探长就是不给我看,还说你这里也有一本这样的书,让我到你这里来借一借。不知刘局长……”
张鑫唯的话还没说完,刘龙微微一笑,显得很是平静,“张探长,我这里并没有梁探长说的那本叫什么蛊的书,可能是梁探长记错了吧!”
听到这话,张鑫唯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果然刘龙已经把那本书已经收拾起来了。张鑫唯便是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说,刘龙也会编谎言骗自己的。于是,张鑫唯站起身说,“那好,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嗯!不送。”
走出刘龙的房间,张鑫唯微微一笑,似乎这次收获很大。然后,他又来到陈海辉房间的门口,拧了拧门锁,门居然没反锁,所以门一下便打开了。便是立刻看到陈海辉躺在床上看着书,而那书正好就是“蚤蛊术”。
看到张鑫唯突然进来,陈海辉顿时板着脸,些许愤怒的说,“张探长为什么不敲门?这可是基本常识啊!”
“不好意思啊!陈厅长。我正在想事情,所以一时就忘了礼节。还请原谅!”
“哈哈!”陈海辉脸色如天气一般变化很快,立刻大笑起来,“张探长在想什么事情,想的这么入神?”
“哦!我刚刚和刘龙局长聊了一会儿天,他说你有一本书,而这书研究的是云南苗族的一种失传的蛊术。听他说中了此蛊之人会感觉全身发痒,最终自己把自己抓死。所以,我对这蛊术非常感兴趣。”张鑫唯故意瞅了瞅陈海辉手里正拿的那本书,指了指继续说道,“难道刘龙局长所说的就是这本书?”
听到张鑫唯这话,陈海辉的脸色在一秒钟的时间里变化了好几次。首先他眉头紧皱,显得有些惊讶,之后脸色稍显愤怒,然后立刻恢复平静。
“哦!刘龙局长应该说的就是我手里的这本书吧!这书说的都是一些无稽之谈,毫无科学依据,我也只是拿来打发下时间罢了。”陈海辉语气平和的说着,脸上一副镇定之色。
“那陈厅长可否将此书借我阅读几天?”
“呵呵!这当然没问题。不过,我还没看完。等我看完了,到时亲自送到你手上。”
听到陈海辉的这话,张鑫唯很清楚这话是陈海辉的借口,显然他是不愿把这书借给自己的。“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勉强陈厅长了。到时陈厅长看完了,可别忘了知会我一声啊!呵呵!陈厅长,你继续!我还要查案,我先走了。”
陈海辉站起身,把张鑫唯送出了房间,然后立刻将门关上。张鑫唯走出房间,心里想:果然这书对他们很重要,看来这书确实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