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蚤蛊术,张鑫唯就想起了梁译、刘龙、陈海辉这三人,他的直觉告诉他蚤蛊术这书里一定隐藏着天大的秘密,而且这秘密和秦昭的死有关。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一来梁译三人都不愿拿出蚤蛊术,二来秦昭的女儿秦睿失踪,根本查不出秦昭和蚤蛊术有什么关系。所以,张鑫唯现在对于这件案子都是毫无办法。不过,他始终相信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任何案子只要随着时间的流逝,隐藏在时间河流中的沙石谜题就会慢慢浮出水面。
告别王元翔,走出市公安局,张鑫唯立刻给唐小川打了电话。唐小川在电话中说他现在正在梁译的家乡,而且此刻正在梁译的家附近做调查。张鑫唯嘱咐唐小川,一定要多多了解下梁译他们以前的一些事。毕竟梁译是特种兵,而刘龙和陈海辉是国家高官,他们的个人资料没有国家上级的批准,是不能随意查阅的。
望了望城市的天空,张鑫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因为他心里一直担心着秦睿,而秦睿到现在都还是下落不明。这样一想,张鑫唯决定先想办法找到秦睿,把蚤蛊术的事暂时放一放。于是,他再次调头回到了市公安局。然后,他让王元翔派几个公安和他一起去秦昭的家里搜证。
带着公安来到了秦昭的家,秦昭的家门是紧锁着的。当公安强行把门打开后,张鑫唯把门锁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发现门锁是从外面反锁的。然后他立刻走进了屋,把秦昭家里的每个房间检查了一遍,没有看到任何人影。然后他辨认出秦睿的房间,接着走进秦睿的房间仔细的看了看。
秦睿的房间整齐干净,整个房间是粉红色的基调,再加之房间里的淡淡清香,便是让人一眼就知道这间房的主人是个可爱的小女人。突然张鑫唯注意到书桌上的一盒药膏,张鑫唯拿起来一看,居然是醋酸曲安奈德尿素乳膏。打开盒子,里面果然装着一支乳膏。而且明显已经用了一半。张鑫唯紧皱着额头,额头上的几条额纹凸显的非常明显,他心里此刻越发的难受,因为在秦睿的房间里发现了醋酸曲安奈德尿素乳膏,说明秦睿很有可能得了扁平苔藓,也进一步说明杀害秦昭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秦睿。
秦昭可是她的亲生父亲?怎么可能会是她?张鑫唯难受的同时,也感到非常困惑。因为之前他分析的是秦睿没有得扁平苔藓,所以秦睿不是杀害秦昭的凶手。但现在秦睿的房间里为什么会有治疗扁平苔藓的醋酸曲安奈德尿素乳膏呢?到底自己的分析在哪里出了错?
张鑫唯立刻回想着先前的一幕幕,想了许久,他突然猛拍自己的额头,低声说着,“我竟然忽略了这么重大的事情,我真是犯糊涂了。”说完,他拿出手机给王元翔打起了电话。
“喂!老王,你记得早上我分析的是秦昭死的时候抓的是凶手手臂,而不是脸部吗?”
“嗯!这我记得!老张,怎么了?”
“我犯了一个大错误啊!我分析错了。你想啊!现在是大冬天的,凶手杀人死应该穿着长袖厚衣服,这样一来,凶手的手臂是不可能暴露出来的。就算秦昭死时猛抓凶手的手臂,也不可能抓伤凶手,指甲里也不会残留凶手的皮屑了。”
“是啊,老张!我也没考虑现在是冬天,凶手的手臂不可能暴露在外面。那现在你发现了什么?”
“一般来说,扁平苔藓生患于人体的嘴唇、四肢和脚掌上,但是也有特殊情况,也有可能生患在人体的脸部或者颈部。总之,我的意思就是说凶手是一个脸部或者颈部长了扁平苔藓的人。”
“好!我立刻派人去酒店查一查,看谁的脸上或者颈部长了扁平苔藓。”
挂断电话,张鑫唯接着苦恼起来。他并没有把秦睿的房间里有醋酸曲安奈德尿素乳膏的事告诉王元翔,因为他心里不相信亲退就是凶手。虽然和秦睿接触的不久,但是她给他的印象是一个孝顺、聪明的可爱小女生。他不愿这种美好的印象被打破,或许他心里已经对秦睿产生了一丝爱意的情感。
如果秦睿是凶手的话,那么她现在的失踪就是畏罪潜逃,所以无论怎样一定要找到秦睿。于是,张鑫唯再次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整个房间,看着床上一片整齐,张鑫唯开始分析着:前天晚上送秦睿回家的时候,秦睿那天晚上根本就没在家睡觉。因为自己的父亲被谋杀了,她不会有心思整理床铺的。
那么秦睿不在家,会去哪里呢?如果她是凶手她会返回酒店的。张鑫唯心里这样一想,便是觉得这案子越来越复杂。毕竟想找到秦睿也是非常难办的事。这样一来,这件案子没有了切入口,也就陷入了极度困境之中。此刻,他心里又浮现出一个想法,那就是让技术员割取秦昭的眼球,提取秦昭瞳孔里的影像。但是他转念一想,立刻又打消了这个想法,毕竟这样做不仅仅不符合规定,而且也让死去的秦昭死无全尸,不得安息。哎!到底该怎么办啊?张鑫唯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极度的迷茫。
走出秦昭的家,张鑫唯让那几个公安先回去了,而他自己开着车绕着城市转了一圈,最后回到了侦探社。把侦探社的门关上,他独自坐在里面开始努力思考着用什么办法才能撕开这件案子。这一想,他便是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忘记了吃午饭,忘记了时间,只是不停地抽着烟。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一直到了傍晚时分,他的手机响起了,这才把他从沉思中惊醒出来。看了看手机的来电号码,他迫不及待地按了接听键,因为是唐小川打来的,他正期待着唐小川能调查出一些重要的线索。
“喂!是探长吗?”
“小川,是我!你现在在哪里?”
“我还在梁译住的这个城市。探长,我调查出一件很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