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鑫唯此番去拜访梁译等三人,他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想拿到那本蚤蛊术的书,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书是不容易拿到手的,毕竟梁译三人的谋略能力也并非常人能及。这次拜访,张鑫唯主要是为了确定这书对梁译三人来说是否是重要的,如果是重要的,那么三人就会找百般借口来推辞的。
一定要想办法弄到蚤蛊术,并解开其中的秘密。张鑫唯在走出酒店的路上,心里这样暗自地说着,也有点后悔先前梁译三人被抓进警局时,,自己没有注意这蚤蛊术,以至于错过了最佳时机。
正当他快要走出酒店门口时,他突然又停住了脚步。想了想,觉得谋杀秦市长的凶手也不是一般人,因为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和痕迹。于是,他调头再次来到了酒店二楼的员工厕所,也就是秦昭被谋杀的现场。
张鑫唯再次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厕所,看着地板上勾画的尸体形状,他的脑海里把第一次查看现场的情景回想了一番,然后又在脑海中模拟着当时的情景:秦昭上完厕所,从隔间里走出来,走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就在这时,凶手突然用硬物袭击秦昭的后脑,秦昭立刻后仰倒地。接着,凶手发现秦昭并没有死,于是凶手坐在秦昭的肚子上,用左手将其掐死。
想到这里,张鑫唯再次注意了一下地板上勾画出的尸体形状,尸体的头是向着门的,这说明秦昭当时想拼命往门外爬,而且还爬了一段距离。既然有求生动作,说明秦昭被硬物袭击后还是有意识的。看来从秦昭被硬物袭击到凶手用手掐他的这段时间,他们之间还发生了一些事。
为了更加接近案发的当时情景,张鑫唯决定自己来一个案件重演。于是,他走到洗手台的位置,扑通一声自己后仰倒了下去,他的后脑立刻重重的落在了地板上。后脑一阵剧烈的疼痛,张鑫唯只感觉头晕目眩,全身更是感到一阵麻木。接着,张鑫唯缓了缓神,顾不得后脑的疼痛,他稍侧着身子,开始缓缓地向门口爬去,爬到地板上勾画的尸体形状处,他翻过身子,然后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慢慢用力的掐,张鑫唯只感觉自己呼吸开始困难了,然后他双眼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
模拟到这里时,张鑫唯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立刻把自己的左手从脖子处移开,然后双手撑地站了起来。他深呼吸了几口,拿出一支烟点燃叼在嘴边,然后看着地板上用粉笔勾画尸体轮廓形状已经被自己抹灭了,他稍稍抖了抖背部,然后叼着烟匆匆地走出了命案现场。
厕所门口几个负责看守现场的警察看到张鑫唯身上的狼藉,都感到一头雾水。毕竟张鑫唯进去前身上的衣裤都是整齐干净的,而出来后身上沾满了白色粉笔灰,而且张鑫唯的右手一直摸着自己的后脑。
“探长,你的头……?”其中一个警察指了指张鑫唯的后脑。
“哦!没事。就是有点疼啊!”张鑫唯淡淡的说了一句后,便埋着头匆匆的走了。
看着张鑫唯的背影,那个警察走到厕所门口,往里面看了看,看到地板上用粉笔勾画的尸体轮廓线早已被抹灭的七零八落,于是他也用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只不过他感觉的是困惑。
张鑫唯走出酒店,开着车急忙赶到了公安局。这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了,而王元翔还待在办公室里研究着这起命案。张鑫唯直接来到王元翔的办公室,稍显激动的说:“老王,我有办法找出凶手了。”
突然听到这话,王元翔感到非常意外,也非常吃惊,他也非常激动的问:“什么办法?”
张鑫唯摸了摸自己的后脑,感觉后脑处已经凸起一个包了,他半开着玩笑说:“疼啊!”
“老张,什么疼啊?你倒是快说说你的办法!别再卖关子了!”王元翔很是焦急的问着。
“我刚刚在命案现场亲自重演了一下当时案发的情景。我记得秦昭市长死时眼睛是睁大着的,而且他的眼睛里透露出许多恐惧之色。如果我猜的没错,他被凶手掐住脖子的时候,是一直盯着凶手的脸。而人的瞳孔就跟照相机一样的,会留下最后一次闪光的时候所看到的事物。”
张鑫唯说到这里,王元翔立刻明白了张鑫唯的意思,“老张,你的意思是说秦昭市长的瞳孔里留有凶手的脸?”
张鑫唯点点头,“对,只要我们把秦昭市长瞳孔里的影像提取出来,加以分析就能知道凶手的长相了。”
王元翔立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激动的说:“对啊!这个方法可以用。因为现在有这个能直接提取人瞳孔里的影像的技术。我马上叫技术员过来。”
说完,王元翔立刻打了一个电话,电话的内容当然就是让技术员赶去停尸间,对秦昭瞳孔进行影像提取分析。打完电话,王元翔激动的对张鑫唯说,“老张,走!我们也去看看吧!看来很快就会知道凶手是谁了。”
张鑫唯点点头,“我也很想知道是谁要杀害秦昭市长,倒是要看看这凶手到底是何人!”
说完,两人走出办公室,走向警局的停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