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同庸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这终归说到底是燕子门金家的事情,再怎么样也和吴同庸扯不上关系。
我把这些话和吴同庸说了一通。
“哼!”吴同庸长叹了一口气说:“我虽然不是金家的子孙,但是却是我师父从小带大的,金爷这件事情做的倒行逆施,你说我能不把他说出来吗。”
说出来又有什么用,总不可能是让我们不把大慈恩图做出来,便宜了金爷父子两个吧。
这让金家彻底断子绝孙,岂不是更加的不仁不义。我们现在对于吴同庸有些谨慎,这小子我看还是依旧另有图谋的。
要是真的这件事情在他心中真的对于他师父有这么多挂念的话,当年早就应该把那封信给偷偷的取出来,交给我爷爷。
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且在金爷身边足足干了这么多年时间。
说他是在卧薪尝胆,为了最后的反戈一击,我怎么有些不相信。
听完这些话,我们几个人一时之间都没说话,只是干愣了一会,好长一会儿吴同庸,讪笑了一声道:
“你们放心我对我师父的忠诚绝对不假,这做大慈恩图的事情我也绝对不阻拦,但是我对一件事情很可惜,如果这东西真的留在了金爷的手上,那就和烧火棍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我想,请你们帮忙。”
我立刻就晓得了,问吴同庸,他想说的是不是白玉衔和天机册。
吴同庸很狡黠的笑了一声说:
“那金家父子就是一对麻瓜,对于阴阳行里的事情一窍不通,这两样宝贝要是留在他的手里面,倒不如给我,那天机册共有百卷,在你们两家手中,到时候我们这天机册合在一起,阴阳行岂不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我听到这里咬了咬牙,说吴同庸是痴心妄想,这东西是当年金家的人冒死拿出来的,又在里面搭上了多少条人命,他就想白白拿走。
这简直就是狼子野心。
“哼,秦老板,你还年轻,想不明白这些事情。”
吴同庸对于我说的话有些不屑,摇了摇头说:
“你知道燕子门为什么能撑到今天,那就是因为有我在背后苦苦支撑着,这东西留在我手上又如何,也算是我理所应当得到的东西。”
“你爹不在家,放你娘的狗屁。”
我对他说的话更加的不屑,这都是哪门子的歪理。
况且,当年阴阳行为了争夺这几个东西,惹起了多少腥风血雨,虽然我没有见过这传说中的三样宝贝到底是怎么样的。
但是光从这些事情来看,这东西就算再厉害,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确定不和我合作。”
吴同庸看到我回答的很决绝,冷冷的笑了一声。
我咬着牙点头道:“神鬼塑讲究的就是一个清清白白,绝对不会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做出这种鸡鸣狗盗之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好,秦老板,我看你会后悔的。”
吴同庸冷冷的笑了一声,看到他那副狡猾的跟狐狸一样的眼神,我立刻把眼睛看向了他带来的东西。
会不会为了威胁我,他在这里面下的毒了。
程葭唉呀了一声,把手上啃得正香的羊蝎子给扔了。
他们三个人都疯了一样的去找水。
看到这副窘态,吴同庸摇了摇脑袋说:
“你们放心吧,我好歹是名门正派出身,绝对不会做投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听到他这么说,我才把心给安了下来,不过吴同庸话锋一转道:
“我会做的可比这个厉害多了,让你们生不如死,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清楚。”
话音未落,吴同庸把杯底的酒一饮而尽,和我拱了拱手,就走出了店门。
临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我心里暗暗做恨,忍不住的咬了咬牙。
有时候有些人看上去忠孝节义,一副君子的做派,但是指不定心里面藏着什么坏心肠。
这种人往往比小人还要小人。
更可怕的是,你用眼还看不清楚,金爷是这个样子,吴同庸也是这个样子。
张天罡啃了一口羊蝎子道:
“这他娘的就叫做蛇鼠一窝,那燕子门的根都已经糟透了。”
眼下我不由得迷惑了一下。
这个世道真的有好人吗,就连燕子门这种阴阳行里的名门大派都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真的有必要帮他们作出这一幅大慈恩图吗。
我问张天罡,程葭,关雎她们,到底有没有必要。
关雎眨了眨眼睛,很单纯的看着我道:
“老板,虽然说金爷他这件事情做得是很不对,但是那个时候他儿子才那么小,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这种诅咒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
“祖宗作孽,子孙无罪。”
我的脑海当中突然蹦出了这一个念头,关雎的话虽然很白莲花,但是理是这个理。
如果能帮,我觉得还是尽量帮一下的。
至于吴同庸,他既然敢放出这个话来,那我就没有必要怕他。
别的事我做不了主,但是阴阳行的神鬼塑里面,我作为传人还是必须要站住自己脚跟的。
刚刚的夜宵我压根就没怎么吃,我看了一下摇了摇头道:
“咱们可不在这吃这个混蛋东西,我带你们出去吃正宗的羊蝎子去。”
程葭她们就吃了一个半饱,兴高采烈的和我出去了。
转天,我接了一个电话,是吕双光打给我的。
这小子也属于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打电话给我肯定又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最近这几天糟心事一大堆,所以压根就没去理他的电话。
谁知道这小子倒好,直接打电话到了我店里的座机。
程葭一接电话,吕双光就直接问她我在不在店里面。
这小姑娘也没想太多,直接说有生意上门了,让我过来接电话。
电话那头的吕双光一口一个秦哥,叫得那是一个亲切,我那叫一个无奈,只能让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嘿嘿,这事情还真的只有你能帮得了。”吕双光笑了一声道:“能不能来我道观理一趟,帮我们的塑像重新上一遍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