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口,立刻引起了几个西北矿主的注意,纷纷问张天罡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张天罡也是想卖派卖派,连眼睛眨都没眨就告诉这几个矿主肯定是遇上夔门里面的临字门了。
这临字门,说起来就和江相派差不多在于临摹两个字,所谓临摹那就是假的,和江相派同宗,在于口技骗人。
接着张天罡就和他们分析了起来,那之前的矿脉的确是真有矿,这一点是假不了的。
那为什么,还能说得上是骗人,其中有个矿主有些不解。
张天罡哈哈一乐,告诉他们这有矿的确是不解,但是是一口老矿,或者是废矿,当年早就有人在这里进行探测过了,因为挖不出多少矿来所以就被人给废了。
这些消息估计是那个叫做刘无忌的早就知道了,所以带这几个矿主到了这一条矿脉上点穴。
的确是有况不假,一点即中,但是挖了几天的矿之后,这就出不了东西了。
但是那个时候这刘无忌估计早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就算把他给抓到,他也说的有理有据,矿找到了,只不过是多少的问题。
那几个矿主就算想理论的话,那人家说的也是有理有据。
有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一听到这话这几个矿主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摆了一道,哪里肯善罢甘休,咬了咬牙非得要把这个刘无忌给找出来不可。
等到第二天酒清醒过来之后,张天罡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昨天晚上喝酒失事,说错话了。
这些话一说出口,那等同于是砸了夔门的饭碗,西北这个地方自己是呆不了了,灰溜溜的张天罡可就跑了。
可是他跑了不要紧,倒霉的可是那刘无忌,十年前有的地方民风剽悍,再加上矿主这种人一直处于黑白的中间地带,把刘无忌找出来之后哪里肯善罢甘休,竟然活生生的把他埋在了矿脉当中。
要知道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更重要的是,当年这个刘无忌不是别人,就是郑浩然的师傅,夔门的老把头。
因此因为酒后失言,张天罡间接性的害死了夔门的老把头。
原本张天罡以为每一件事情都过去了十年,夔门都换了新的把头,这件事情应该没有多少在乎了。
没有想到一来西北,才刚刚没来,多长时间,夔门的人知道了张天罡的消息之后,故意设了一个局子,让人带他却看风水,在山上的时候直接就把他给绑了。
也就是从此之后,好几天的时间,我们和张天罡都查无音讯。
说完这一段事情,郑浩然一脸愤恨的咬了咬牙道:
“师徒父子,因为张天罡一句话把我师父给害死了,这个仇你说我能不报吗。”
不管是阴阳行还是夔门,那都讲究两个字,规矩。
人可以死,规矩不能乱,张天罡要是从这两个字来说的话,这一件事情做的不地道。
乱了规矩的人,最起码三刀六洞,更有严重的脸上叠十二层梅花纸,活活窒息而死。
不过张天罡是我兄弟,我绝对不可能让他出事。
“现在这个社会,那可不像当年了。”郑浩然说完这些话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
“我不会让你兄弟死的,不过要付出相对的代价,我要他一条舌头,不过分吧。”
“不可能!”我提了提神,张天罡全靠这张嘴吃饭,要是把他的舌头给割了,那还不如让他去死了算了。
方哥听完这些话之后,也笑了一声,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两条膝盖都还在渗着血,道:
“都在江湖内,四海皆兄弟,有别的办法没有。”方哥拿手指搓了搓,意思是要多少钱他都可以出的起。
谁知道一听到这话,郑浩然立刻翻了脸,道:“你以为夔门差你那点臭钱吗,我要的不是钱,是一口气!”
“那你说,要怎么样。”我皱了皱眉头,装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道:“只要把头今天高兴,能把我兄弟放了,”我陪把头怎么玩都可以。”
郑浩然听到我说这话,连连说了两个好字,道:
“既然这样的话,我这个好赌,要是你能赢的了我的话,你兄弟的事有商量,如果赢不了的话,这件事情就不要说了。”
我沉吟了好久,点了点头,这也算是不是办法的办法。
很快那个师爷就搬上了一个赌桌子,上面写着大小两个字,另外带着一副棋子。
这就是很简单的猜大小单双的赌博,简单暴力,没有任何技巧所讲,凭借的完完全全就是运气两个字。
我想了一下,这器具是夔门的人提供的,夔门多诈,人尽皆知,要是由荷官取子比大小的话,他们很有可能会在上面出千。
为了保证公平,我看了郑浩然一眼道:
“把头,我有个不情之请,不如我们猜单双,双方各执一把棋子,手中为单则胜,为双则败,这平局的话,再开一把,你看如何。”
郑浩然就像是拆穿我的小心思一样,笑了一声道:
“我既然敢开这个赌局,那也就不怕,不过你且放心,夔门的人做事光明磊落,要和你赌,就绝对不在这上面出千。”
我笑了点了点头,话都说好了,就请荷官开桌。
突然这个时候,站在旁边的师爷说了一句话:“这我们夔门的人和你赌,是拿真金白银和人命,不知道秦爷要拿什么和我们做筹码,这没有筹码的素局,夔门向来有规矩是不碰的。”
这句话还真把我给问愣住了,我们身上穿的都是夔门的人给我们换上的衣服,我们的东西都在之前的衣服上。
这件衣服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一时半伙之间还真拿不出什么筹码。
“要是没有筹码的话,恕不奉陪。”师爷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话都说到这了,要是临阵脱逃的话,那可算不得一条汉子,我把目光看向了身背后手上拿着狗腿刀的夔门门生。
“兄弟,这玩意借我用一下。”我乐了一声,把东西握在手中,放在自己大腿上轻轻划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