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拍了拍在门槛上叹气的那年轻人。
而那年轻人愁眉苦脸。
“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这孩子昨天晚上就一直哭闹,不吃奶,哄到半夜,好不容易哄睡着了,可是半夜里,他突然把他娘的胸口给咬下来了一大块肉,嘴里还长了一嘴的尖牙,要是再晚一点儿,他就要把她娘给咬死了呀。”
“啊?”
屋中人闻此言,无不变色,个个都胆颤的离那笼子远了几尺。
那受伤的妇人则挣扎起身,抹干了眼泪。
“我的孩子应该是得了什么病了,得快点儿把他送到医院去呀,你们快救救他呀,他这是怎么了呀?
”爱子心切,这女人的哭声亦是令人心揪。
而众人亦是议论纷纷,皆言孩子是从地狱来的恶鬼。生下来就是要吃人的。
而我走为那笼子转了几圈,笼中那婴孩儿亦对我狂吠连连,他眼底的幽绿凶光,未曾断绝。
这孩子并不像被什么给附身了呀。而迟疑之间。
院中一片纷乱,众人拥簇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屋子。
中年男人穿件旧军大衣,手中捧着茶杯,富态连连,将烟卷抛在地上,先是盯着地上的一摊鲜血,皱了皱眉头。
看到笼中的孩子,不由往人群中缩了缩。
一把揪起了方才在院中抽烟的那老人。
“王老拴,你说你们家这是添了个什么东西?,整个个怪物,我怪不得村子里面这几天净出怪事儿,竟是这个小孽种在做损呐。”
“哎,不是啊,村长我们家小孙子前几天还好好的,村子里面出怪事,这怪不着他呀!”
那老人连连摆手。
而那中年男人却咄咄逼人。
”怎么不是了,这孩子出生的时候就天降大雨,我就说不是个好兆头,八成是饿鬼托世,我看还是赶快把它扔出去吧。”
“啊!扔出去!那是不是太残忍了呀!”
那老者紧皱的眉头,忽而展开,语气几分恳求。
而那中年男人则站于高台之上。
“怎么残忍了,咱们村子里面已经死了个孩子了,就是被这个小畜生给害的,若是再留着他,村子里还指不定出啥事儿呢。”
“对!村长说的对!这孩子不能留,这就不是个人呐!”
屋中的其他村民也于一旁鼓动起哄。
妇人忽从炕上挣扎跳起。将众人推开,哭嚷道。
“你们胡说八道,我的孩子好好的,他才不是什么怪物呢,你们谁要是敢碰我的孩子,我就和他拼命。”
“我说王家媳妇儿,你别在这里耍混,村长说的话不会错的。你这孩子啊肯定是留不得了,赶快听村长的把他扔出去吧。”
于旁的几个村民皆催促,他们以容不得笼中的婴孩儿。
那女人脸一横,眼中更紧布血丝。
“你们放屁,你们谁都不能扔了我的孩子,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们谁要是敢动他,我就和你们拼命。”
他从炕里抽出一把剪刀,横在面前儿。
几个男人脸色一僵,往后退了几步,方才发话的那中年男人似气焰更胜。
“大家不用管他,这孩子都已经吃了她的肉了,都不算人了,把他抬到院子里面给烧了。”
“哎,好!烧了。”
村民们是极易被鼓动,他话音刚落,旁边的几个男人挽起袖子,准备去抬那笼子。
“不可呀!村长您在通融通融嘛。”
那王家老拴和年轻人都将笼子护在了身后,那女人更是发疯般地抱住笼子不肯撒手。
众人一七手八脚,想要把他拖开。
“诸位,你们会免太过心急了吧,这个孩子确实不对劲儿,可是也没有必要把他给弄死吧。”
我分开众人,将那笼子提在了手里儿。
笼中的婴孩儿更是张牙舞爪,在笼中乱撞。
众人散开,将那中年男人围于中央,他冰冷的瞥了我一眼。
“小伙子,你是什么人,你不是我们村子里面的。”
“哦,这个小伙子是跟着我来的,是我家的一个亲戚。随我一起的。”
那大爷轻轻地拽我一下。
那男人却是一脸狐疑。
“黄大爷。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个远方亲戚呀,还来这儿捣乱。”
“我可不是倒乱,只是制止你们杀人罢了。村长现在还不知这孩子到底是何症状,就要把他给弄死,未免太武断些了吧。”
这村长太过霸道蛮横。
而我并未退缩。
那村长则裹紧衣。
“他都把他娘给咬了,足证明这根本就不是个人。”
“这婴孩嘴中长牙,咬生母的肉,确实怪异,但应不是他本意所为。”
我分开众人将笼子放于平地之处,长刀则至于笼前,长刀一现,那笼中婴孩顿时安稳了几分。
“对!我的孩子一定是病了,或者是被什么脏东西给上身了,你们不能杀了他呀。”
那个孕妇也蹲坐在笼前,哀嚎连连。
而那村长则几分急迫。
“大家不用管他,一个村之外的人管不了我们村子里面的事,这个孩子真的留不得,为了村子里面的安宁,咱们只能是狠下心来。”
“村长,您到底是为了让这个村子安宁,还是就想把这个孩子给弄死?”
我不动声色,至于他面前。
此言一出,屋中十几分安静。
王家的人则纷纷望向了村长。
“对呀,村长,你为什么要急着把这个孩子给弄死啊,我们王家之前没得罪你吧?”
那王老栓沧桑的咳了几声,厚重的烟袋则置于地上。
那村长几分慌乱。
“当然没有了,别听这年轻人胡说,我只是为了咱们村子里面好。”
他解释一番,又狠盯与我。
“小伙子,既然你大言不惭说这个孩子不是恶魔,那你有办法让他变好吗?”
“当然,既然我保下了这个孩子,就能让他回复如初。”
我拍拍笼子儿,那笼中婴孩嘤嘤怪叫了两声,他眼底的狠厉之色仍未消退。
“好,你若救不好这孩子,那不但要把这个孩子给烧死,你也得被赶出村子,而且我作为一村只长不会轻饶了你。”
那村长冷哼了两声,撇开大衣坐于藤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