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说话的?
老头欲关门,我抬手抵住门道:“等等,我是来讨要欠我的东西的。”
老头一愣:“我家何时欠过东西?”
“50年前,欠了一把刀。”我淡淡的说道。
老头哈哈一笑:“神经病!”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了,差点撞到了我的鼻子。
我咬咬牙再次按响门铃,那老头再度打开门,极不耐烦的看我说道:“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你是刘汉成的后人吗?”我冷声问。
那老头这才一愣:“不是。”
“既然不是,就劳烦打电话给你们主家,问一问是不是50年前欠了一把刀?”我问话的语气依然冰冷冷的。
老头好笑,打了电话,原原本本的说了,结果那边的反应比老头这里还要激烈:“哪来的神经病?还不给我轰出去,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我们刘家吗?”
说话的是个女的,声音尖锐,我一听干脆夺过电话,对着电话冷冷道:“你想清楚,是否有这回事?倘若赖账,影响的可是你们刘家的世世代代……”
谁知我话还没说完,对方又尖利的嗓音吼道:“哪来的神经病叫花子?就算是有,都50年了,谁还记得?”
我抿紧了唇,耐着性子道:“你最好是想清楚,再好好回忆一下。”
“呵!听你声音年纪不大吧,少装模作样,我明明白白的跟你说了,别说我不记得了,就算记得又怎样?都50年了,不就是一把刀吗,福伯,给他50块钱,让他赶紧滚蛋。”
我算听出来了,对方这是想赖账,我生气下还没说话,可福伯却一把抢夺过了手机,冲我嚷嚷道:“快滚,别在这里发疯!”
福伯说完院子里便传来了许多杂乱的脚步声——这院子内倒是有不少保镖,穿着黑色西装,迅速朝我们聚拢了过来。
“好,既如此,那后果自负。”我说完,后退一步,正想带着叶雪琴离开。
但突然觉得就这么走了,太便宜了对方,犹豫了一下,拉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柄锃光瓦亮的菜刀,二话不说直接插进了对方的门上。
这是给他们的下马威,没办法,刀不收回来,倒霉的可是他们。
做完这件事,我才带着叶雪琴离开。
叶雪琴有些害怕,脚步那叫一个飞快,我何尝不知若是那帮保镖敢追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可我是赊刀人,收回刀是我的本分。
不过,走了一段路后,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保镖倒是没追出来,但是他们看到我插在门上的那把刀,特别恼火。
他们家的门非常厚实,应该是实心的木头打造,我那把刀插在对方门上,除了我能拿下来,别人都不可以!
那帮保镖围在门边上,又是拔又是晃的,愣是没把那把刀给拔出来。
我带着叶雪琴出了刘家的巷子,在附近租了个旅店,又带着叶雪琴到附近的摊位上吃饭。
叶雪琴一左一右的腮帮子里都塞满了饭菜,看起来像是一只鼓着腮帮子的小松鼠:“你今天胆子太大了,就不怕人家把你打一顿。”
“大白天的还能打人啊?”我笑了笑,说道。
“刚才把我都吓到了,还好没事。”叶雪琴终于吞咽了那口饭,看着我笑的没心没肺,不禁跺脚:“现在怎么办?”
“你瞧好着吧,到时候他们巴巴的来求我。”我得意洋洋的说道。
叶雪琴白了我一眼,低头吃了一阵,她突然迷茫的抬起头,看着我说道:“我有个疑问,刚才,我在那宅子外头,感觉到了黄皮子的气息。”
我吓了一跳:“这可是南方,这个季节黄皮子也能出来?”我咳嗽一声,断然不能在叶雪琴的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无知:“或许是人家自己养的呢。”
“不太像。”叶雪琴皱了皱眉说道:“里面有些许怨气,而且黄皮子这种动物,不太好养。”
“有钱人养点奇怪的宠物有什么奇怪?迪拜的土豪经常养狮子呢。”我笑眯眯的说道:“吃饭吧,别想那么多,一会儿我出去一趟。”
“我要跟你去。”叶雪琴连忙说道:“我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
好吧,我只能点头。
我上文具店买了几面小镜子,就是那种一两块钱只有巴掌大小的小镜子,去了外面的那些塑料皮,又买了一些502胶水。
接着回到了旅店,找出爷爷留给我的那些黄色符纸,画了几道符。甚至还在小镜子上面,也用朱砂混着我的指尖血,画了符。
期间,叶雪琴一直跟着我,偶尔与我相视一笑。我突然觉得,这可能就是我今后的夫妻生活了。
下午,我说服了叶雪琴,不叫她跟着,毕竟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跟两个人一起鬼鬼祟祟走在大街上相比,后者的目标更大。
我也跟她保证,我绝不会冲动,也不会出事。刘家欠我的却不肯还我,最终倒霉的是他们家,跟我没什么关系。
赊刀人测算未来,为人指点迷津,泄露天机。
以刀为信物,算准了,多少年后来取。这把刀不能丢,也不能扔掉。否则视为毁约。时间到了,还的那把刀必须得是当年赊刀人赊的那一把,倘若换刀,也是不行的。
赊刀人一般都是预测未来,不一定会收钱,有时也会收命。这都取决于当时的约定。
若有人违背,老天都不会站在他那边。
我背了一个黑色的大包,戴着棒球帽,前往刘家老宅。
老宅的外头一左一右的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估计就防着我来,估摸着我刚靠近刘家宅子,就会被那两个保镖给丢出去。
我本不想坏刘家的风水,谁知昨天我那一刀,竟鬼使神差的砍在刘家的风水脉上,回头想想,犹如上天注定。看得出刘家的宅子,肯定是找过风水大师看了的,聚财聚气,长此以往的生活在这样的院子当中,家里不发财,那才叫有鬼呢。
昨天我插的刀子还在,看来刘家费了老牛鼻子劲都没能把那刀子给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