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黑云过来出手向来迅速,何须等到明天,今天我就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看看我黑云观可不是这么好惹的,杨家主带路吧。”
那黑胡子早已迫不及待从座位上暴跳如雷,直接催着杨家主带路除妖。
“阿弥陀佛,杨施主,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我们大家都已来到这儿,就请你屈尊带我们去出事的地方吧。”
那大和尚也缓缓坐起,慈祥的笑容一扫而光。
其余几人似也来了兴趣,催促杨家主赶紧的带着我们出门。
杨家主拗不过这些人,便叫下人们将会客厅收拾干净,带我们大家一同去了事发的地方。
整整一个月以来,这杨家不只昨天出了一回事儿,几天前还有几个护院在一个刚完工的竹楼里面被活活啃掉了半个身子,死相惨不忍睹。
杨家主解释说那个竹楼大家觉得不吉利,近期下决心拆掉,可是刚动工就摔伤了十几个工人,还有一个不治身亡,此等情况,让那些工人们都不敢再碰这个竹楼了,加之近期出的事,整个后院都被封锁了起来。
那个拆掉一半儿的二层竹楼,现在看来就如同是个张牙舞爪的怪物,树立在院子的中央。
在院子的四处都贴满了黄色的符纸,香烛的味道亦在这院子中央缓缓地升起。
“各位,这便是这一个月以来,我杨家一直不得消停的地方,杨家虽然并非是专业的术门中人,但也略懂一些法术,用一些驱鬼除妖的法器再次镇压,可是长久以来,却没有起半点儿作用。反而昨天晚上又发生了下人被杀的事。”
那杨家主似乎对这些事情很是闹心。
“杨家主,贫道问一句,这些符纸只都是你下令贴的吗?”
那黑云道长昂首踏步的走到院子的中央,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
“没错,这个院子里面符纸都是我所创,我想着能够靠这些符纸,驱除邪气。”
此言差矣,你这贴的乃是镇尸符,而镇尸符只对镇压尸体有奇效,反而贴在这里会助长那些邪物的气焰,只有用我黑云观的符纸,才能够将这些邪物彻底的镇压。”
黑胡子摇头晃脑,洋洋得意。
而我在此处却差点儿笑喷了,这黑胡子纯属一派胡言。这整个院子都处在一个风水的泊位上。
那个二层竹楼就如同是一根钉子直插入风水穴位,导致这里风水逆转,所以符纸贴在这里确实没半点用处,就算是把大罗金仙,请下来,符纸放在这里,那也是个摆设。
而那黑云观主说完之后,身后的人皆作壁上观,没有一个开口回话的。
他略带尴尬地挥手,让自己身后的徒弟将这些符纸全都撤去,而换上了他们到观里面独特的符纸。
“黑云道长,那照你如此说,只要换上你们道观里面特有的符纸,这院子里面的肮脏之物就能够去除掉了吗?”
那老道一阵热火朝天的忙活,杨家属已经几分不耐烦了。
“杨家主稍安勿躁,用符纸只不过是封住那邪物退路,接下来才真正是把他逼得显出原型的关键时刻。”
那黑云道长扬手接过随从抛过来了一把紫木重剑,他则念念有词,手持符纸,挥舞这桃木剑在场中跳跃念咒,绕场一周,猛然将符纸抛上了头顶。
噗的一声,头顶立刻燃起了一团青火,而他手中的桃木剑和糯米也挥舞个不停。
而苏雯看着他如同看着跳梁小丑般忍俊不禁。
“这家伙的剑法说来还真的不错,可惜了,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真的不知道把这种人请来,要他驱邪到底有什么用?”
“师父除邪,闲杂人等不得喧哗。”
那黑云道长耍的认真,而旁边的那些徒弟也在为他摇喊助威。
“那黑云道长耍了一通剑法,许是累了,接过了一条毛巾擦了擦汗,朝着杨家主自信的一笑。
“杨家主,这阁楼里面的妖怪已经被我给逼出来了,接下来我就提着他的脑袋来给你请功。”
他挥舞了两下桃木剑,穿上了道袍,大摇大摆的钻进了那阁楼儿里边。
一阵阴风掠过,我抬头看时,却发现天空之上隐隐的冒出来了一团黑气,只见那头上的黑气波诡云涌,聚集在了一起,组成了一个扭曲的人脸。
这竹楼里面的东西不简单,她刚才一直都在注视着我们,我们竟没有察觉到。
望那扭曲的人脸,我不由头皮发麻。
“阿弥陀佛,此处阴气太盛了,诸位要多加小心。”
背后的那个老和尚紧捻佛珠,一脸的警惕。
“老和尚,这里有什么阴气,都已经被我黑云观的符纸给镇压住了,你们若是害怕,就在此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那黑云观主洋洋得意,挥舞着道袍,一头扎进了那漆黑的阁楼里面?
霎时间就被怪物吞了一般,没有了半丝声息,而在外面等候的人也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那个阁楼里面,不时的传来了一阵孩童的声音,还有一阵嘻嘻嗦嗦,追逐打闹之一声。
一种诡异的童谣,在这漆黑的楼道里面久久的回荡着。
“师……师父!您到底怎么样了,要不要我们进去帮忙啊?”
黑云观的那些弟子们见这么长时间,那黑云观主都没有出来,也有几分紧张,战战兢兢地试探着。
“不用你们,全都给我滚,我在和他玩呢,不要打扰我,不要打扰我侍奉我的主人。”
那黑云观主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阁楼里面传出来。
“侍奉主人!”
他这声音让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没有人开口。
那淅淅沥沥的孩童声音便戛然而止,而黑云观的那些弟子们壮着胆子一步一步的靠过去。可是刚到门口,便看到那黑云观主猥琐的身体扭曲着撞了出来。
而他身上的道袍破破烂烂,头发亦蓬松,杂乱无章,他嘴角还带着鲜血,诡异的嘻嘻冷笑着。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别吓唬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