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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坟头诡事

  “年头太久啦,我早就不知道那座坟是谁的了,不过你们最好别去他们家那块地,不干净!”

  “好啦。快吃饭吧,不要闲聊了。”

  黄大爷意犹未尽,但是意识到了什么,收拾东西,便去后厨做饭了。

  果然,王家的那块地似是此件事情的导火线。

  而我本意在此安顿,隐姓埋名,可是这村中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也只能是循着线索将此事给彻底摆平,心中有几分不安,勉强吃过了大爷招待的鸡肉,也含心事而睡。

  睡至半夜,忽感耳朵一疼,却见叶雪琴的双指狠狠的揪住了我的耳朵,把我拽了起来。

  “哎呦,你干嘛呀。”

  忽然之间,我耳朵撕裂般的疼。

  反身去看叶雪琴,只见她嘘了一声,一脸神秘。

  “你不是好奇王老拴他们家的地里面有问题吗,今夜我们就去看一看。”

  “可是这大半夜!我们……”

  我未讲完,她便以穿戴整齐又瞪我一眼。

  “若是白天我们去了,村子里面的人一定会好奇,我们两个外地人去那地方干嘛,此时是最佳。”

  想来她说的也有道理,我应她一声,亦穿戴整齐,在朦胧夜色之中沿街而行。

  而此时这小山庄静如死水,走在羊肠小路,几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我俩一前一后缓步而行时,身后的叶雪琴虎忽捅我一下。

  在幽静胡同中竟窜出一人影,那人影径直钻入王老拴他们家。

  我俩对视一眼,亦不动声色地跟了过去。

  王老拴家漆黑一片,只听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还未靠近,那黑影竟闪身而出,应未发现我们,便沿路直出村子。

  ”是村长……”

  见到破旧的军大衣,我一眼被认出那飞扬跋扈男人,三更半夜潜行至此,这家伙的狐狸尾巴终于快露出来了。

  我心中隐隐一乐,拉着叶雪琴紧跟其后。

  这山村虽小,但其地势却几近复杂,几户人家都是零散错落,步于山谷之中。

  而中间的小路更是错综复杂,兜兜转转之间。

  那村长隐身消失于黑夜中,不知何时,四周净揭起了层薄雾。

  薄雾缭绕之下,脚下更是无力,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摸索。

  “喂,咱们该怎么回去呀,那个村长又跑哪儿去了?”

  四周寂静,我心中几分无底。

  而话语落罢,我身后的叶雪琴却并未回答。

  如此长的时间,她竟未发一言,且我拉着的手掌中亦是一阵冰凉。

  我身后……还有什么?

  想至此,我壮起胆子回头。

  只一眼,便见一惨白的脸庞映入眼帘。

  漆黑夜空中,只站着一个油头粉面的纸扎小人。

  那小人的干枯手爪亦伸在我手掌里。

  如此长的时间,我都牵着一个纸人在走,我靠,此等状况,令我一声惊叫,将小人撇开。

  可周围旷野中空无一人。

  叶雪琴也不见踪迹,方才她明明在我身后的虽,表面波澜不惊,此时我亦慌的一逼。

  四处寻摸知识,却忽闻一阵幽幽泛香,那饭香夹杂在薄雾之中,引我饥肠辘。

  而不由自主地便顺着那香气越走越深,在隐雾之中露出一低矮小沟,那土沟中则架着一口大锅,大锅蒸汽腾腾,下面架着数堆燃的正旺的柴火。

  香气便是从这大锅中散出去的。

  这锅中盛有大片的浓汤,而浓汤中热气翻腾的,便是根根大骨。

  我神使鬼差般的凑到那锅大锅前,伸手便去,还未触及,却忽闻耳边传来一阵嘤嘤的哭声。

  一穿白色丧服的女子坐于的大锅旁,她怀中有个嘤嘤待哺的婴儿。

  那婴儿似是饿极了,哇哇大哭,和那妇人的哭声甚是刺耳。

  那妇人一身的速白,发际之间更是戴几朵白花。

  淡白的脸仰起,连连哀戚。

  “先生,求求你行行好吧,我孩子都快饿死了,能不能给他一点儿吃的东西。”

  “您给他点吃的,那便是我们的恩人,大恩大德我们永世难忘,拿去吃吧。”

  我从锅中捞出一块肉递给那女子。

  那女子点头谢过,将肉放在孩子嘴边。

  寒气涌过,肉送嘴边儿,那孩童脸上竟露丝诡异的笑容,张嘴便把肉咬在了嘴里。

  大口咀嚼,而他嘴中尽是尖利的獠牙,竟与王家孩子嘴中的一口尖牙,如出一辙,而鲜血则顺着孩童的嘴角滴滴落下。

  而腐臭之味传来,那锅中的浓汤已变成了粘稠的血水。

  血水中翻滚着的则是累累白骨。

  她妇人的嘴巴忽然咧至耳根,露出一个丑陋夸张的肉弧来。

  “谢谢恩公救我们,只不过你知道这锅里面吃的是什么肉吗吗。”

  “什么肉?难不成是人肉不成。”

  许是见过了些大世面,此等诡异的场景,我竟撑住没晕。

  那女子笑意更盛。

  “和你来的那个小姑娘好久都没有见着了吧。我怕她在寒夜里面一个人觉得冷,就先把她放到这个大锅里面,给她洗个热水澡。”

  那女子阴阳怪气,如催命般的笑声在我耳边久久不绝,血泪亦从她脸上流出。

  叶雪琴……

  锅中的是叶雪琴,她此话确实给我无尽的震撼。

  我心头一动,一脚便把那锅踢开,却不想那女子笑的更厉害了。

  她怀中的婴儿亦露出了诡异的笑声,这笑似是对我无尽的讽刺。

  而我不由怒火攻心,忽感心头一疼,便瘫软了下去。

  在迷迷糊糊中,我忽感头顶一阵刺痛,头皮似被什么东西燃着了。

  睁眼却发现天已大亮,而我则栖身于一片杂草之中,身下躺着的则是个孤坟头儿。坟头之上,不知谁摆放了几张纸钱,已被引燃,我头皮炙烤的正疼。

  “这是在哪儿啊,我怎么会到这儿来了?”

  我踉跄起身,却感四肢折断了一般疼。

  坟的四周去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脚印儿,在我脚下则插着一支骨制簪子。

  这簪子不是王老拴他们家刨出来的吗,怎么会在这儿的。

  我将那簪子握在手中若有所思。

  昨天村长深夜潜入到他家,偷偷拿出来的难不成便是这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