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它扬起巨大的脑袋,大吼一声。
这一声吼里带着凄凉。
此时,姚婉姮发现,它的眼角竟然流着血液,却看不到它身上有伤。
“是我!”这熟悉的声音让她毛骨悚然,眼前及其像龙的家伙果然是他。
“你的眼睛……”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异样。
“血?哈哈哈……哈哈哈……”它竟然笑的相当的酸涩。
这个仰天长笑让她听着是无尽的心酸。
“你……”她试探性的靠近了他,走到他跟前。
“不需要你可怜我,不需要!”他歇斯底里的继续冲她咆哮。
“我不是可怜你,我是想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抢夺南龙的河山?此处江山如此辽阔,你自己完全可以另辟疆土,拥有自己的河湖!何必要鸠占鹊巢,还断人子孙呢?”
她心碎的看着他。
“你以为我眼睛里的伤就只有这一点点血而已?你错了,他的九龙阵严重伤害了我,如果我不把这九龙阵里的嘲风破除,我将化作一堆龙骨,成为一堆废物。所以,我这是自卫,而不是侵略。凭什么只许他们伤害我,不许我捍卫自己的生命?”
无量现在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愤恨。
听到这里,她心更酸了。
“也许我们还有别的解决方式,不一定非要用如此极端的方式去解决。”她说。
“谁不愿意做好人?谁愿意做坏事?如果正常方式能解决,谁还愿意用极端的方式?我若不是菩萨心肠,早就直接把龙脉斩了,龙脉一断便可一了百了,而不是在这里费尽周折的去废什么龙佩。我废掉龙佩,至少还能保全南域龙脉的完整,也能保全子龙脉的完整。总比某些人一上来就要直接把你们南龙的龙脉全部斩掉要好,相较之下我真是菩萨心肠太多了。”
他的话,让姚婉姮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你说什么?真有人要斩龙脉?”
“当然!你以为我开玩笑?其实你应该感激我,我之前说的那些只是想要刺激你们,我真正想要毁掉的只是嘲风佩,只有嘲风佩毁掉了,我就能在嘲风的领域里的河山自由遨游,不受约束,不受攻击,仅此而已。我不会再去毁你们别的龙佩,也不会真去动你们的子龙脉,更不会伤了你们的脉气。如果你们把所有的精力用来对付我区区一个蛟,这才是真正的耽误了大事。”
他现在这段话说的语重心长,柔和了不少。
听到他这样说,她一颗心都涩透了。
“什么人想断我华夏龙脉?”姚婉姮问。
“这不是我能说的,我也不敢说,但是我想告诉你我没打算要瓜儿的性命,也没打算要你男人的躯体,我只想要毁掉嘲风佩,别无他求,希望你能理解。”
他的声音再次变得柔和起来,没有了之前的激动和极端。
“那桃子呢?”她问。
“只要我能安好,她就不会有事,你们现在需要警惕的是真正对龙脉有敌意的人。”
“可你也杀死了那么多人,他们的性命难道就不无辜吗?”姚婉姮虽然感觉他现在其实很可怜,但是一想到那些无辜死去的人就心痛万分。
听到她这样说,他低下了头,然后长叹一口气:“哎……不是我想要这样,而是我逼不得已,我若不杀死他们我自己就得死。”
“此话怎讲?”她疑惑起来。
“吾乃蛟,还没能修出人形,本隐居深山隐潭,无奈沧海桑田,水越发的浅,已经不足为我修炼了。想要成龙就必须要新觅疆土,于是就附身于南域土司格瓦斯新身躯中,利用其权力地位四处巡游,辗转看上了此处土地。
而此处土地却恰在九龙阵上,我无法立足,唯有毁掉此处的龙佩,方可容纳吾身。
而此处乡民却喜欢在那山腰寺庙上香,让此处子龙脉气盛无比,龙气越盛,对我伤害越大。
我无奈才建造了假寺庙,引诱周围村民来此处烧香,把香烛供奉给假菩萨,这样一来就不会再有人去真寺庙供奉真菩萨了。只要那山腰的寺庙没有了香火,此处子龙脉就会气弱,我方可自由进出。不然,我这几百年修为在龙气旺盛之处可能暴毙。”
听到他这样说,她真感觉这是一个又可怜又可恶的家伙。
“不管你有多少理由,杀害百姓霸占民宅都是罪恶。罪不可恕。还有,你在别处掳掠民宅建造寺庙又是为何?”她疑惑的问。
“哎……哪有再掳什么民宅建什么寺庙,我那都是对他们撒谎的,目的是让他们更惧怕我,其实我一直躲在这宅子屋顶上,看着你们所作的一切。否则,我如何会那么快出现在这里?”
这真是一个可悲的家伙。
一心想成龙,却成的如此狼狈。
“你是如何用了钟昶的身体?他人呢?”她现在最担心的是钟昶。
“他在床上,我用他身体是因为刚刚爆炸的时候无量的肉身被炸毁了,所以临时使用了他的身体。”他的语气没有了之前在外面的跋扈之后,竟然让她对他多了几分怜悯。
她立即转头看去,果然,他躺在红色的新床上,大红色的被子盖着身体,所以在烟雾中一下么看出来。
“你为何进入房间以后对我态度变了那么多?”她依旧感觉好奇。
“哎……是我害怕了。”他低下头,并且摇摇头。
“什么意思?”姚婉姮一颗心跟着他的话提了起来。
“看到我眼角的血了吗?我现在正在被九龙阵的气场压迫,气血紊乱,要是现在不赶紧把嘲风佩给毁掉的话,我就会……会……死在这里。”
“可是,你我素未平生,我岂能把身体交给你支配?”她一想到这家伙只有用她的处子血才能完成自己夙愿,心里就百般不乐意。
“我也没想过要吃你的天鹅肉,你只要和他在此圆房,待你们圆房之后,我再取床单血即可。”他说道。
“啊?跟他?我……”姚婉姮没有再说下去。
“你们本是夫妻,为何不可?”他说。
“可是你……你在这里。”她在乎的是这个。
“我只能在这里,不可离开,所以只能委屈你们了。”他说完以后低下头,表示无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