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刚刚还在手上拉着的瓜儿,仅仅一秒钟时间竟然就消失了?
她身边现在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瓜儿就像空气一样蒸发了。
“瓜儿?”瓜儿的突然消失,让她猛然慌神了。
现在的她,不管看向哪里,周围都是一圈一模一样的孩子,这些孩子一个个闭着眼,就好像当种一个就是瓜儿一样。
只可惜,瓜儿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就这样突然的消失。
这让她无比的紧张,生怕这孩子有个什么闪失。
姚婉姮紧张的走到了这些孩子前面,仔细的观察这些孩子,企图找到瓜儿。
可是这些孩子从五官到打扮到微表情再到头发都是一模一样的,仿佛复制出来的一样,真的无法分清除谁是谁!
“瓜儿?”她一边走,一边呼唤瓜儿,可是却依旧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她本来想要伸手去触摸这些孩子,却发现这些孩子虽然站在自己面前,可却无法把手伸到他门身上去。
这些孩子前面有着一层透明的结界,无法把手伸过去。
虽然看起来近在咫尺,却似乎隔着千万年一般。
就好像这些孩子被封印在了里面被“保鲜”起来了。
一个个都不会腐坏也不会再成长。
她挨个想要伸手去触摸却发现自己一路摸过去都触摸不到他们的身体。
越是无法接触越是忐忑不安。
“瓜儿,你在哪里,你不要吓唬我。”姚婉姮紧张的迅速绕着屋子一圈去触摸,绕完了一圈都还是被隔离在了外面。
她不由得开始思考,这些孩子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自己虚看出来的?
瓜儿为什么能够短时间内就消失在自己身边?
刚刚吹在自己身上的风是从哪里来的?
这一切让她越来越紧张了。
“钟昶,瓜儿,果儿。”她在这里呼叫着。
可是却没有任何人给她回应,这里安静的出奇,甚至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整个漆黑的屋子里只有自己的呼吸声音,这是及其恐怖的。
恐怖的是这个房间再次变成了一个围满了人的密室,没有任何出口,更恐怖的是她手里的火折子坚持不了多久了。
现在的她简直要被这个漆黑且摆满了能看到却触摸不到的人的房间给急哭了。
这是一种极度孤独的状态。
为什么钟昶会不见了,难道他从某个秘密通道出去了吗?亦或者他也在这里,只是自己看不到而已?
这个房间简直能把强迫症给逼死。
“一定有办法的。”她熄灭火折子,紧闭双眼,开始想办法。
吹灭之后,她就盘腿在地上坐着,闭上了双眼,现在火折子要留在最需要的时候使用,她不敢再浪费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现代手机只剩下最后一格电了,最后一点电要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闭上眼之后,她开始在脑子里思考整个事情为何会这样。
钟昶为何要背着她父母把孩子带来这里,又为何不辞的消失。
他和她下来的初衷就是要救活孩子,目的是共同的,可是为何瓜儿会在瞬间消失?
思来想去都没有任何头绪,她只能把焦点放在了天书上。
是否现在这个迷局能用天书来解决呢?
她努力的想着,脑子里飞快的闪过天数上的那些字符,这些字符早就像是烙印一样烙在自己的心中了。
字符就好像是一个个能发光的星星,在眼前不停的晃动,旋转,不停的闪烁。
一个个字符从小变大,变很大,再从大变小,变很小。
这些字符依旧是奇形怪状,依旧是和正常文字区别很大,就像走马灯一般在眼前出现了又消失,消失了又出现。
这一页的天书的内容还是繁杂无比,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倘若这些文字真能像灯光一样发光该多好啊。
她不知不觉,就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虽然正眼的时候并没有能看到所谓的灯光。
可眼前似乎因为自己刚刚闭着眼回想了很久这些文字的样子,所以感觉自己在黑暗中睁眼和闭眼都能看到一些闪烁的字符。
不过,睁眼的时候字符要模糊一些。
她继续闭上眼去冥想,冥想每一个字符放大的时候的样子,尽量让这些字符在脑子里更深刻一些。
须臾再睁开了眼睛。
睁眼之后果然能看的更清晰了。
她甚至有点分不清自己现在是闭眼状态还是睁眼状态,只感觉自己眼前全都是天书上凌乱的字符不停的晃荡。
晃荡之后,渐渐的发现这些字符是越发清晰,清晰得就好像真的立在自己的眼前一样。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看3D电影一样逼真。
原来人在黑暗中可以有那么多的新发现。
看着这些字符,她似乎总感觉字符在对她传递着什么信息,而自己想要努力的去连接上这些信息。
可是总觉得又差点什么,就好像信号不好一样的那种感觉。
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刚刚那种焦躁和不安了,已经开始变得渐渐的平静了。
现在的主要目的有几个:找到钟昶和果儿,找到瓜儿,或者找到出口出去。
姚婉姮一边冷静的想,一边干脆仰头看了一眼天花板。
就在她看天花板之后,感觉这些字符在这个角度开始悄然的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转动的方向和速度都变了。
甚至不同的字符开始有在不同方位开始排列起来。
渐渐的,她感觉这些字符似乎是一直在寻找着什么,就好像在寻找自己的位置却总也找不到一般。
难道这些字符是能镶嵌在天花板上不成?
她猛然想起,之前蛟把这变成了一个地牢,这地牢尽头是“他”的牢房,而“他”的牢房里面是有机关的。
按照刚刚的通道的方向以及长度,这个地方似乎恰好就是最后那一间牢房的位置吧?
如果是的话,那么这里是否也和之前一样会有机关?
如果有的话,那么天花板上就应该是——她家的祠堂。
既然钟昶不可能凭空消失,那么就有可能去到了另一个空间,这个空间也许就是上面呢?
如果自己找到了开关,岂不是能再次开启一次祠堂?
就这样,她开始在地板上摸索起来。
因为她记得当初他打坐的地方下面就有一块奇怪的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