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格瓦斯新把姚家上下打的是落花流水,关键时刻是钟昶挺身而出,把姚家人带到了夼者这里避难。
由于全家人都受伤,也没有了抵抗的资本,就这样没有再回去,而是留下来养伤。
由于她铁了心要嫁给他,并且他也救了她父母兄弟,所以父母这才同意她嫁给钟昶。
于是便在修养过后几个月,回了钟昶之前的住处拜堂成亲。
只可惜,这一切的平静都是假象,格瓦斯新早在围剿她家的时候,暗中给她家的男丁全都投毒了,那些毒一时半会没有任何察觉,直到今日才开始显现。
而这几个月,格瓦斯新,也就是后面取名叫无量大师的家伙早已把姚家改成了寺庙,并且在别处也重新开展了几家寺庙了。
待她和他成亲之日,无量早早派人围剿了她们的新房把她们抓住了。
虽然无量不在这里,却依旧能掌控这里的一切。
说到底这是无量对她的报复和霸占。
因为她拒绝了跟他的订婚不算还要公然把自己嫁给一个穷小子,这对于高高在上的大土司而言简直就是一种侮辱,他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所以才展开了这样没人性的报复。
姚家一直对邻里很好,虽然独门独户在此,但是却一直在帮衬附近的乡民,所以姚家在十里八乡都是有名的大善人。
所以无量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彻底毁灭姚家,并且报复姚家。
姚家越怕失去什么,就拿走姚家的什么。
而且,无量很清楚,只有毁灭了她身边的一切,掐断了她对别的男人所有的幻想,才能真正的控制她,得到她。
只要她身边最重要的男人一天不好起来,她就会一天被无量掌控在股掌中。
无量对她的爱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只要能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他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愿意做。
只可惜,她不同于其它女子,其它女子在这个时候一定会为了救自己最重要的几个男人而屈身于他,亲自去求他,然后像一个附属品一个牲畜一样把自己奉献给他,以求家人安宁。
而她却偏偏不被驯服,偏偏要底死反抗,并且倔强的想要通过自己的智慧和努力去和他斗,并且破解他给她设置的无数的障碍。
一个丧心病狂的要得到,一个不计后果的要反抗。
这便是让周围百姓受苦的源头。
听到了夼者这样说,姚婉姮简直是窒息得无比难受。
说到底是因为她自私而害死了那么多人。
她自私的想要自己的爱情自己的生活,自私的不想成为无量的玩物,所以才要如此反抗。而无量为了束缚她,竟然不惜真的肆虐周遭百姓,把他们当作草芥一样伤害。
俩人的私事动荡了几个家庭,也祸害了一方百姓。
这对于姚婉姮而言,真的是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
虽然夼者说的和之前大胡子说的稍微有些出入,但是大致还是一致的。毕竟俩人看到的角度不一样,所以叙述给她的也有些差别。
现在的她万般内疚。
如果这一切灾难都还没发生,而她又能预见这样的灾难,是否还会这样任性?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既不想做一个牲畜一个玩物被无量把控和亵玩,也想要做自己,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可却也万万不愿意搭上老百姓的性命。
这是一种极度矛盾的心理。
所以,这对于她而言就是一个世纪难题。
如果现在再给她选择一次的机会,她会选什么?选择百姓安宁而自己委屈,还是遵循自己的内心却牺牲了百姓?
这很难选择,她也是普通人,也想要拥有普通人的权利,却又不愿意伤害无辜。
“您的意思是,我只要亲自去找他,答应做他的妻子,这一切劫难就能终止?”她问。
在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甚至是颤抖的。
“这是最好最快损伤最小的办法。”
夼者缓缓的语气回答。
“意思是还有别的办法但是有不小的损伤?”她问。
“哎……你果然是姚家的女人。就知道你会这样问。”夼者说着摇摇头,眼里透着一丝无奈和凄凉。
“对不起,或许我真的有点自私。可我想要知道另一个选择是否是我自己能承担的。”
她心如刀割。
“另一个选择,代价太大,劝你三思。”他说。
听到他沉重的语气她就知道,或许这是一个自己选不起的选择题。
“您能告诉我吗?”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灭族。”夼者干净利落的说了两个字。
“什么?”她简直惊诧到了极点。
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你想要既不伤害百姓,又要双宿双飞,还不被格瓦斯新控制,只需要牺牲你整个姚家便可。从此你姚家男丁陨落黄泉,就连即将出世的胎儿也跟着殉葬,自此终结。”
听到这话,她简直如同晴天劈劈里。
这个代价,她付不起。
她不可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让一家人绝户。
这是天大的罪孽。
“没有别的选择了吗?”她现在心如刀割。
“不管有没有别的选择,你都要己住自己是谁。”说完以后,夼者就起身要走。
她急忙跪在了夼者跟前说:“求求您,老前辈告诉我好不好?我该怎么做?”
“刚刚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你要己住你是谁。”夼者语重心长的说。
姚婉姮就好似被当头淋了一通冷水:“我是谁?”她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是姚家的护宝人啊。
自己的任务是护宝。
而这个叫无量的男人非要娶自己,难道真是被自己的美貌倾倒吗?不一定。
那么,就是为了自己的其余的价值。
而她的价值就再于护宝。
说到底,无量制造那么丧心病狂的劫难,一来是想要得到她的人,二来一定是想要得到她能得到的东西——宝物。
那么,说来说去,这个无量还是冲龙佩来的。
姚婉姮心中很不是滋味,对方的出发点极度不单纯,又想要宝物,又想要美人,还心狠手辣,并且能力强悍。
着一座大山,要如何擦能铲除?
她不知道,只是感觉这个难题太大太大了。
就在这个时候,夼者再次说话了:“哎,看你这样实在可怜,跟我来罢。给你看一样东西。”
听到夼者这么说,她心中陡然一喜,这老头表面冷冰冰的,实际上是很善良很想帮助她的。
就这样,她跟着夼者走到了后面简陋的厢房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