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栎崖的话,我也是笑了笑。
车子开的并不快,我们用了五六个小时才把车子开到吉林市的西郊,我在路边找了一个车位停下,便再次打电话给单龙,电话一接通,我就直接听到泗沐天人的声音:“这么短的路程,你们竟然磨蹭了五六个小时,一路上一定假设了不少对付我的情境吧!”
我笑了笑道:“看样子我们一到长春就被你给盯上了!”
泗沐天人继续说:“好了,少废话,五分钟后会有一辆车停到你们车子附近,你们上那辆车,然后会有人接你们到我这里来,另外你应该庆幸,你这次带来的是白栎崖,所以我们不会对单龙出手,若是你带了其他人,我们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单龙,然后去抓你其他的同伴威胁你,这就是你的弱点,你身边任何一个人都会成为你的软肋。”
我让泗沐天人不要废话,我会按照他说的做,但是他要保证不杀单龙。
泗沐天人笑道:“放心好了,单龙在我看来杀不杀都一样,你把他当宝,我却把他当成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他的命在我这里不值钱,我没必要杀他。”
说罢,泗沐天人又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有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在我们附近停下,车子的门打开,然后一个壮汉对着我们这边喊道:“丁无悔,白栎崖,这边来。”
我和白栎崖相互看了一眼,便上了那辆吉普车。
车上一共两个人,一个是司机,一个就是刚才喊我们的壮汉。
那壮汉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一脸横肉,可是却没有半点的修行,完全是普通人一个,开车的那个尖嘴猴腮,脖子上还有纹身,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我立刻明白了,泗沐天人请来的两个人,根本不是道院的,而是一些社会上的闲散人员。
壮汉也不说话,瞅了瞅我们,就把墨镜戴了上去,冷着脸,真以为自己是混道儿上的了。
我微微一笑。
那壮汉问我笑什么。
我说没啥。
壮汉捋起袖子,露出一条青龙的纹身来,好像是故意在唬我们。
我看了一会儿就对那壮汉说:“纹身的时候疼不疼。”
壮汉白了我一眼道:“你小子话真多,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我说:“不信!”
那壮汉挥拳就要打我,我微微抬起左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壮汉愣了一下,想要用劲,可他的那点力气实在太微不足道了,我稍微一用力,他的半边身子就歪了下去,同时嘴里“啊”的痛叫着说:“大哥,大哥,轻点,轻点……”
我这才松开他的手继续问:“纹身的时候疼不疼?”
壮汉好像知道了我的厉害,看我的时候,都不敢拿正眼了,低着头小声道:“是有点疼。”
我笑了笑说:“活该。”
壮汉这个时候把墨镜摘了下来。
前面开车的那个瘦子看到壮汉吃了亏,咽了口唾沫,也不敢往后看了,专心地开着车,生怕我们把他怎样了。
我问壮汉,我们的目的是哪里。
壮汉说:“辽北路上一个叫满月楼的茶楼,是那里的老板找我们来这里带你们过去,他说,你们欠了他的钱,让我们看好你,还让你老实点。”
我笑了笑说:“你早就这样好好给我聊天,就不用吃刚才苦头了。”
大汉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看着自己手腕被我捏出的清痕笑道:“是,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大哥是混哪条道儿上的。”
我道:“别问,再问你会死的早一点。”
说话的时候,我微微显露出一股杀气,那大汉身体抖了一下,鬓角的冷汗已经开始“哗哗”地往下流了。
我的杀气并不是冲着那壮汉去的,而是对着泗沐天人那些人,只不过壮汉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分辨不清这些,他只知道很怕我。
吉林市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算小,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才在满月楼的门口停下。
壮汉赶紧下车,然后恭敬地给我开车门。
我和白栎崖下车后,壮汉又说:“两位大哥,到地方了,找你们的人就在里面。”
说罢,他急匆匆地上了车,然后催促那个瘦子赶紧开车。
看着车子一溜烟地远去,我和白栎崖才进了满月楼。
满月楼里面没有客人,大厅里的柜台那边只有一个带着老花镜的老伙计,那人修为也只是一个散修,应该是为道院在世俗间工作的人。
见我们进来,他拿起柜台上的两张照片看了看,然后指了指楼上说:“上楼去吧。”
说罢,他继续在柜台那边摆弄各种的茶叶。
沿着木质的楼梯上楼,我的乾坤仪也是开始探查,很快我就确定了泗沐天人和单龙的位置。
我带着白栎崖径直向那房间走去。
房间的门是开着的,往房间里面看去,单龙坐在一个红木茶几旁边,样子看起来很拘谨,可是却没有受到半点的伤害,连一点的捆绑都没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泗沐天人那个天仙面前,就算不捆绑,单龙也是跑不了的。
泗沐天人坐在单龙的旁边,看到我们站在门口,就起身对着我和白栎崖笑道:“进来吧,顺便把门关上。”
泗沐天人这次穿的一身银白色宽松功夫服,也带着一副眼镜,样子像是一个老学究,这和他之前的扮相极其不相符。
若不是他身上的气息还在,我都觉得自己是认错人了。
单龙看着我也是抱歉地笑了笑说:“对不起了少尊主,是我行事太不小心了。”
我对着单龙点头,并没有怪他的意思,毕竟他也是在替我办事。
走到了茶几附近,我就对泗沐天人说:“说吧,你把我叫到这里来是几个意思?”
泗沐天人笑着说:“你们在这里住一天,然后明天一早就可以带着单龙离开了。”
我疑惑道:“为什么?”
泗沐天人继续笑着说:“因为我们要嫁祸给你啊,我相信你也猜到了,在茶楼里面有另一桩惨案发生,你可要想办法阻止啊,不然所有事都会赖在你的身上,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带着单龙走,只不过这里的惨案还是会算到你的头上。”
说罢,泗沐天人就转身往房间外面走了。
我对泗沐天人说,他们道院有什么阴谋诡计直接对着我来就好了,不要伤害无辜。
泗沐天人笑了笑说:“其实我也不明白上头为什么这么安排,依着我的意思,你都已经到我们的陷阱里面了,直接宰了就可以了,废这些事儿作甚?”
“可惜呢,老祖的意思,却是要你背负魔的骂名。”
我看着泗沐天人说了一句:“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坦诚。”
泗沐天人笑道:“因为你改变不了结果。”
说罢,他就推开门离开了。
我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如果在这里对泗沐天人出手,肯定会引起不小的动静,这里是闹市区,若是不小心动静闹大了,指不定要伤害多少的无辜。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的乾坤仪已经探测过了,泗沐天人说茶楼里会有一桩惨案发生,可这茶楼里面,除了泗沐天人,我,白栎崖、单龙,还有楼下的那个老伙计外,就再没有其他人了,会有什么惨案?
楼下的那个老伙计死了,虽然是很惨,但是并不能引起太大的轰动吧?
道远的人,费尽心机把我引到这里来,肯定不会只死一个人,而且死的人身份,恐怕不会太小。
我正在想这些的时候,白栎崖就说:“无悔,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把茶楼好好查探一遍再说,既然这里会有命案发生,那我们就不能袖手旁观,一定要阻止这里的杀戮。”
我点了点头。
我们几个人分头行动。
我们在到处探查的时候,楼下的那个老伙计也没有阻止我们的意思,至于泗沐天人,早就离开了,现在或许已经离开了吉林市了吧。
这茶楼并不是很大,从仓库到大厅,再到各个包厢,甚至是卫生间,我们都查探了,根本找不出什么怪异来。
无奈,我们只好到楼下去,去问问那个老伙计,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我们到楼下的时候,那个老伙计靠在大厅的一把椅子一动不动,我们上前去探的鼻息,就发现这个老者已经死了。
我心里不由一惊。
这怎么可能,我的乾坤仪根本没有丝毫的变化,就算我们靠近他的时候,我还能探查到他是一个活人,可为什么我一探他的鼻息,他就死了。
这死的时机也太巧了吧!
白栎崖那边也是发现了端倪,就皱了皱眉头说:“看来,阴谋开始了。”
单龙直接过去关了茶馆的大门,然后看着我问:“少尊主,接下来怎么办?”
“这老家伙是怎么死的,咱们几个可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我想了一会儿就说:“在茶楼里继续待着,另外我们再到处找找,我就不信找不出什么线索了,为了保险起见,接下来咱们三个一起行动,不要再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