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延河的一句话直接把我说懵了,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正当我一脸疑惑的时候,曲延河又说了一句:“你现在去更衣室里,找到属于你的衣服,然后换上,在院子里等我。”
更衣室有我的衣服?
我看了看六月,她就起身给我让开一条路,我慢慢地走出去,然后下楼去了更衣室。
曲延河继续给剩下的人讲课。
到了更衣室这边,我就发现这里放着很多的塑料袋子,每个袋子上都有一个名字,我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锦缎武服,我到男更衣室换上,发现正好合身。
我挥了几下拳头,发现也是舒服的很。
换好衣服后,我又把那黄布包背上了,里面有罗盘,还有爷爷的烟斗,我说过这些东西我不会离身的,我要像白栎崖和他的鞭子一样,把罗盘和烟斗变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我站在院子里,阵阵清风吹过。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曲延河才从楼上下来,他见我已经换好了衣服,就说了一句:“丁云清的孙子?”
我说:“是。”
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说:“看来那个老东西没有教你多少本事,你现在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说话。
曲延河继续说:“不过你的理论掌握的还不错,刚才那一套气功口诀是你爷爷独创的,也被鬼侍和守卫两座学院,认为是内气功中最科学的修炼方法。”
“当然,不同的家族,也都有自己的修炼法门,你爷爷的内气功方法,只是拿来入门使用,大家入门后,再练回自己家族的气功法门,所以你爷爷留下的气功口诀,在两所学院都只有九百多字,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样子。”
“你掌握了多少字?”
我道:“三千字,我全部背过了。”
曲延河又问我:“那你准备一直练你爷爷留下的口诀,还是说中途转其他家族的法门?”
我问有什么区别吗?
曲延河也不厌烦我的问题,而是耐心地说:“其他家族的气功口诀,着重威力和技巧,基础打好之后,便是实战,而你爷爷的那套东西,只重基础,三千字下来,全部都是打基础,若是把那三千字都练了,需要差不多十多年到二十年的工夫。”
“而且还是没有什么实战技巧的,所以学院只取了前面三分之一,也是最大的部分。”
“但是这一部分的练习,没有个三五年的功夫,也是练不好的。”
“要不是你爷爷这套法门,把内气功的基础打的最好,学院也不会采用。”
“其实前面的基础就够了,后面的基础,边实战边打基础就好了,可后三分之二,你爷爷依旧不重技巧,所以后三分之二的气功被学院摒弃了,甚至没有留下口诀来。”
“你想好了没,是跟其他学生一样只学三分之一,还是完全学你爷爷留下的。”
我看着曲延河问:“我现在就要选吗?”
曲延河道:“是的,你现在就要选,给你十秒的考虑时间,若不回答,我默认你和其他的学生一样了。”
我爷爷既然能够成为那么厉害的人,那他留下的功法应该是没错的,肯定还有什么玄机,是别人没有发现的,所以我很快就说了一句:“我选择一直练我爷爷留下的口诀。”
曲延河好像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哦”了一声问我:“你现在内气功练到什么程度了,可以熟练运气了没?”
我摇头。
曲延河也摇了摇头,仿若对我有点失望。
我站在原地发呆,他就问我:“能感觉到丹田的气吗?”
我说:“偶尔可以。”
曲延河忽然手脚并动,摆出一个马步的姿势道:“扎马步,然后默念口诀,体会运气的穴位的关系,什么时候感知到丹田的气,你什么时候下课。”
课程表上,一上午只有六号教室的课,看来我今天上午只能任由曲延河摆布了,可让我一下掌握丹田的气,那还是有些不太现实啊。
我不敢说什么,只好照做。
马步扎起来很费劲儿,特别是时间长了之后,大腿和小腿上的肌肉好像拧巴在了一起一样,又酸又疼,很是难受。
别说感受气了,单是维持马步的姿势就够我受的了。
我扎好马步后,曲延河又回教室去了,不一会儿教室里又先后出来两个人,而且都是女的。
最先出来的是一个长相清秀,梳着马尾辫的女人,看样子有二十七八岁了,但是身材很好。
她去女更衣室,换了一身黑色的锦缎武服就到院子里来了。
接着出来的是六月,她和我一样,是一身白色的锦缎武服,不过她的那一身很是肥大,但是六月穿起来却是格外的精神。
黑色武服的女人出来后没有和我一样扎马步,而是不断地做着一个动作,那就是挥拳,左右拳轮番的挥动。
动作也是单一的很。
六月的话则是跟我一样,扎马步。
她虽然胖,可她的马步却出奇的稳,她微微蹲下,整个身体宛如泰山,仿若从任何方向都找不到她的弱点来。
六月在旁边扎下马步后,就对我说了一句:“她叫楚晴,楚家直系的人,人很好,我一直喊她晴姐。”
楚晴那边也是道了一句:“小六月,好好练功,别分身。”
六月“嗯”了一声,然后开始继续练功。
我这边稍微分了分神,让我腿上的压力也减轻了一些,这又回到练功的话题上,那拧巴的难受劲儿又回来了,我感觉自己很快就要支撑不住了。
可看着六月纹丝不动,我又不好意思放弃,输给一个小胖姑娘,实在是太丢人了。
一上午的时间,我都在拧巴地难受中度过。
所有背过口诀的人,都到这小院里练功,而练功的人中,只有我和六月在扎马步,其他人要么挥拳,要么踢腿,还有的直接对打。
看来这些人里面只有我和六月的底子最差了。
而我比六月还要差一点,也就是说,我是垫底的那个。
看着我和六月一起扎马步,那些人趁着曲延河不在的时候,也是少不了嘲笑我们一番。
我则是懒得理会他们。
到了中午,所有人都走了,包括六月也是收了马步,得到了曲延河的允许离开了。
这六号教室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等着所有人都走了,曲延河就走到我跟前问:“怎样了,感觉到那口气了吗?”
我尴尬地摇头说:“没。”
曲延河一脸失望:“真不知道你爷爷怎么生出你这样一个废物来,你要有你爷爷一半的资质就好了。”
被曲延河说成废物,我十分的不甘。
可我又没有办法还嘴,因为我是真的感知不到丹田的那口气。
“嘭!”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我的小腹就被曲延河踢了一脚,我整个人直接倒飞了出去,然后身体撞到院子里的一个花坛里。
小腹、后背,以及我那拧巴的双腿,都疼的厉害。
接着曲延河就说了一句:“这就是废物的下课方式,明天还有六号教室的课,如果你还不能感知到那口气的话,下课的时候别等我动手,自己从这里滚出去,明白吗?”
曲延河的严厉让我心里很难受,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我整个人被气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可我又不能还手,因为我是班里的垫底。
曲延河收拾了东西离开,而我则是慢慢地从花坛里爬出来,然后一瘸一拐地去更衣室拿自己的东西。
按照曲延河所说,这些锦缎武服已经是我们自己的了,我们可以带走,每天上课的时候,必须穿着这锦缎武服。
从六号教室的小院子里出来,我就看到楚晴和六月在外面等着我。
看到她们之后,我就笑了笑说:“你们在等我啊?”
楚晴道了一句:“我是来陪小六月等你的,不过我可警告你,别打小六月的主意。”
我笑了笑说:“你想多了,我有未婚妻了。”
六月那胖胖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不过还是关心地问我:“你没事儿吧,刚才曲延河打你吗?”
我说:“没事儿。”
楚晴道:“别逞强,不行就去医务室看下。”
我摇头说:“不用,先去食堂吧,一会儿没饭吃了。”
楚晴和六月跟着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前面忽然出来四个人,正是消失了几天的楚墓等人。
看到楚墓,楚晴就皱了皱眉头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显然楚晴是认识楚墓的。
楚晴和六月都算是楚家的人,认识楚墓也正常。
楚墓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楚晴和六月说:“丁无悔,你小子还挺厉害啊,一下勾搭上我们楚家的两个极品,一个寡妇,一个超级无敌大胖子。”
寡妇?
说的是楚晴吗?
楚晴脸色一下变得阴沉了下去。
楚墓则是“哼”了一声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丈夫死有余辜,若不是我们楚家善心大发,你觉得你能回到楚家,你觉得你能够有机会进这鬼侍学院吗?”
“还在这里跟我瞪眼,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父亲,把你从这学院赶出去,死寡妇!”
楚墓的话越说越难听。
可楚晴却不敢还嘴,因为楚墓的话,的确是威胁到楚晴了。
六月想要说什么,却是被楚晴给拉住,她对着六月摇头,让六月不要说话。
接着楚墓又对我道了一句:“还有你丁无悔,一个想吃天鹅的癞蛤蟆,我劝你把玉坠交出来,以后我可以少打你几次,否则今天就把你变成残废。”
我看着楚墓慢慢地说了一句:“你就是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