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斤神岩粉!”
“我出三百斤。”
“哈哈,我出四百斤……”
跟着起哄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台上的老者也不生气,而是眯着眼睛在微笑,他身后两个年轻的修者则是有些沉不住气了,不过见前面的长辈不发作,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当神岩粉喊到几千斤的时候,第一排终于有一个人缓缓举手说:“好了,闹剧结束了,我出法器一件!”
说着他就将随身的佩剑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嘭!”
整个拍卖场一下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直愣愣地盯着那把剑看。
我这边也是稍微皱了一下眉头,虽然隔着很远,但是我依旧清晰感觉到那件法器剑上细微的气息流动,看样子是一件价值不错的法器。
楚橦在旁边小声对我说:“那个人是丙字天干豪门之一的家主,人叫楚兵,是最先跟着楚崡放弃炼药师的大豪门,现在也是专供锻造和机关术,成就也不低,算是楚崡的左膀右臂,有萃体地仙的实力,对了,萃体地仙是地仙的最高阶段。”
接着楚橦简单跟我说了一下,人仙之上便是地仙,而地仙从低到高有三阶,化骨、结茧、萃体。
我在旁边点了点头。
楚橦继续说:“楚兵拿出来的是他的常用佩剑,把自己的法器都拿出来了,看来那四两天乾他是真的很想要啊。”
我这边带着疑惑问:“都不知道炼出来的四两天乾是做什么,就下这么大的血本,未免有些太过了吧,万一是一副高阶的感冒冲剂呢。”
楚橦捂嘴“噗哧”一笑道:“无悔,你可真逗,感冒冲剂,你真想得出来!”
我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万一呢。”
楚橦笑着跟我解释说:“炼药的过程十分复杂,要耗费的极品药材不知道多少,谁会傻乎乎地炼化感冒冲剂啊?就算万一,真有人傻乎乎地去炼化感冒冲剂,那四两天乾品阶的感冒冲剂也会有人争抢。”
我问为什么。
楚橦说:“天乾以上的药物,只要不是毒药,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延年益寿,一两二十年,二两四十年,三两八十年,四两一百六十年,五两至少三百二十年,上不封顶,为了那一百六十年的自然寿命,众人也会抢破头的。”
我看着台子上的朱红色盒子说:“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想要了。”
我和楚橦在这边说话的时候,这拍卖场内并没有人竞价,而是彼此之间开始大声的讨论。
过了一会儿,楚兵就继续说:“怎么没人加价了吗,如果没有,那我就收下四两天乾了。”
同样在第一排,距离楚兵三个座位远的地方,一个穿着青色的道袍的老者慢慢地说了一句:“你那法器不过是你用剩下的东西而已,就凭那东西想换走四两天乾,未免有点异想天开了。”
楚兵也不生气,而是笑着说:“那你倒是加价啊。”
青衣道袍的老者就从怀里取出一个盒子,然后缓缓将其打开,出现了一颗翠绿色的玉珠子。
那玉珠子上的气息比楚兵佩剑上的气息更加浑厚,而且还在不停吸收着周围的气息。
青衣道袍的老者说:“此乃化身玉,是一位高僧坐化后,遗体火化之时从其体内找出来的,和其一并找到的还有几颗舍利,只是那些舍利的气息都被这块化身玉给吸了个一干二净。”
“最主要的是,我这玉珠还没有炼化过,若是谁能将其炼化为法器,那可是受用终身的。”
说着青衣道袍老者的嘴角都抖了几下,显然他并不是很舍得这块化身玉。
楚橦在旁边笑着说:“有好戏看了,现在加价的那个人叫楚岭南,和楚兵向来不和,不过他也是楚崡的追随着之一。”
楚橦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楚崡的嫡系家族一直没有报价,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两大豪门争抢四两天乾,都是为了向楚崡献礼。”
我点头“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看前面的竞拍。
目前为止出价最高的就算楚兵和楚岭南两个人了,我见别人不出价心中就不由好奇问:“偌大一个丙字天干家族不会没有比化身玉更贵重的东西了吧?”
楚橦笑道:“自然不是没有,而是因为再贵重的东西拿出来就不是很值得了,四两天乾宝贵,但是比他更宝贵的东西多的是,若不是等价交换,其他人也不愿意的。”
我还是有些不解道:“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一百六十年寿命啊,若昆仑玉不是爷爷留给我的,我都想拿去换了。”
楚橦摇头说:“你认识太浅薄了,昆仑玉的好处可远比四两天乾强太多了,如果你养好了昆仑玉,别说一百六十年,就算是六百一十年的寿命都能给你续上。”
我“啊”了一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玉坠,瞬间觉得四两天乾有些鸡肋了。
楚橦那边继续说:“看样子拍卖会就这样结束了,并没有想象中激烈,楚兵和楚岭南一上来就把价格出到了最高。”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台上站着的老者就微微一笑说:“如果接下来没有人出更高价的话,那这四两天乾就要落入楚岭南的手中了。”
说着他手中那绑着红布条的木牌就举了起来。
他又四周环顾了一圈,看到的确没有人出价了,他就要把手里的木牌子敲在那红木盒子上。
可不能那木牌落下,我的脑子里忽然“嗡”的一声,一阵强烈的共鸣在我的脑子里传开。
再看那红木盒子也是“抖”了起来。
抱着它的修者吓了一跳,手也是下意识松开,众人全部“啊”的惊呼,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就在准备俯身去接那盒子的时候,那盒子“呼”的一声向我这边窜来。
我下意识伸手去接,那盒子“啪”的一声,不偏不倚地落在我的手中。
全场惊呼,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这边。
那盒子到了我手中并没有老实下来,而是继续“啪啪”地乱跳着,好像是准备来一场舞蹈秀似的。
我这边有些尴尬,然后微微一笑,举起自己另一只手摆了摆说:“嗨,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