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栎崖跟着李沁下楼,我心里也没有再多想,便回了房间。
不过这房间没有我想象中豪华,不过里面的家具都是红木的,而且偏中国风多一点。
这是一个套房,有三个房间。
客厅放着书桌、书架,还有一个放满了画轴了大青瓷瓶子。
房间里除了床外和几个小柜子外就没有其他的陈设了。
我心里不由好奇:“这就是每年三百万会费的地方,太让我失望了。”
不过我在一个房间看到了一个酒架,上面摆放着一些红酒、白酒,那些红酒都是外国字,我不太认识,但是白酒的字我都认识,都是五粮液、茅台之类的名酒,而且还都是超过十年的。
我把房间转了一会儿,就觉得这里除了这些酒还值点钱外,就没有啥值钱的东西。
又随便看了几眼,我就找了一个房间,然后洗漱一下就睡去了。
这一觉我睡的很安稳,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的九点多钟了。
我伸了个懒腰,然后起来又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去找点吃的。
“叮咚!”
我刚收拾好,门铃就响了。
我开了门,就看到了一个旗袍美女站在门口,她推着餐车,上面有一些食物。
简单看了几眼,都是一些粥啊,包子之类的,根本没有我想象中的美味佳肴。
我开了门后,那美女就立刻说了一句:“先生,您的早餐!”
说着递给我四个包子,还有一碗小米粥。
我说,我不够吃,再来点。
那美女就微微一笑,然后又递给我一盘包子,我这边也有点不好意思再要了,她就对着我微微一笑道:“祝您用餐愉快。”
说罢,她就推着餐车离开了,我心里好奇,她怎么不去给张海龙和张二虎送早餐。
所以就去敲了他们两个人的房间门,可半天没有动静,他们大概是去享受去了吧。
我摇了摇头就回了房间,然后把两碗粥和包子都给吃了。
不得不说,这粥也好,包子也罢,味道还真不错,特别是那碗粥,闻着有一股药味,可喝到嘴里却是香醇可口,喝完之后,胃里感觉暖暖的,而且还让人觉得精神奕奕。
吃了早饭,我就给张海龙打了个电话,问他们在什么地方。
张海龙就道:“我们在六楼的健身房,你要不要来,这里全是美女,身材一个比一个好,啧啧,算了,你还是别来了,昨天白栎崖来找过我和二虎,说让我俩别带坏你了,你好好吃你的粥,看你的画吧。”
说罢,张海龙就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
吃粥,看画?
说起画,张海龙指的应该是那些大青瓷瓶中的画轴吧。
他不说,我还没有看的欲望,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的好奇心就上来了,便从里面取出一个画轴,然后解开绳子,将其平铺在桌子上。
这一张画卷上,画的是一堆面目狰狞的鬼脸,有些鬼脸甚是在重叠的,看了一会儿,我就觉得后背发凉,然后便把那画又卷起来塞回了青瓷瓶子里。
接着我拿出第二幅,第三幅,几乎每一幅都是鬼脸图,不同样子,不同样貌的鬼脸。
看了一会儿我就觉得这房间有点渗人,所以就准备出门去找张海龙和二虎去透透气。
能去看美女,谁愿意在这里看这些鬼脸啊。
我刚打开房间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我正好和那个人撞了一个正脸,不由“啊”的一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人带着一个鬼脸面具,那面具好像是按照画卷中某个鬼脸的样子做成的。
退后了几步我就发现,带面具的应该是一个女人,她穿着束身的黑色运动衣,身条格外的凸显,还是一个身材极其完美的女人。
我往后退了一步,她就顺势进了我房间,然后直接把房间门关上,然后反锁了起来。
我诧异地道了一句:“你,你要干嘛?”
那女人没有对我怎样,而是摘下了自己的鬼脸面具。
鬼脸面具下露出一张极其漂亮的女人的脸,那面容犹如出水芙蓉,格外的清醒脱俗,总之她的美,好像只有传说中的仙女才有。
看到她的容貌,我不禁有些呆住了。
她也是看了我一会儿,然后问我:“看够了没。”
我这才反应过来问:“你是谁,来我房间做什么?”
那鬼脸面具的女子就说:“我叫莫凌烟,是莫王爷的女儿,你听说过莫王爷吧?”
我点头说,我已经听张海龙说过好几次了。
莫凌烟点了下头说:“海龙是我父亲的救命恩人,我有件事儿想和你商量一下。”
我问莫凌烟什么事儿。
她就缓缓道了一句:“我父亲听说你是白栎崖挑中的人,所以就想跟你合作去北方做一件事儿,跟尸猴子有关,也和你爷爷有关,因为那件事儿,你爷爷年轻的时候也做过。”
听到和爷爷有关,我就动心了,我很想了解爷爷的过去,我越来越觉得爷爷的过去不简单。
我问莫凌烟是什么事儿,她就摇头说:“这个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如果你要去,现在就收拾东西跟我走,如果不去,那就算了,我这就离开。”
我拿出手机说:“我去,不过我要先给朋友们打个电话,我不能不辞而别。”
莫凌烟就道:“如果是给白栎崖打,那就算了,我已经和他见过面了,他同意让我带你走了。”
白栎崖同意了?
我问,白栎崖会不会一起去。
莫凌烟微微笑了笑道:“我本来是向他发出的邀请,可他向我父亲推荐了你,还亲自给我父亲打了电话,所以我父亲才让我来找你的。”
我就多余问,这一问知道自己只是个备胎,不由心里有些低落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莫凌烟笑的时候,就更加好看了,我心里不由开始“嘭嘭”乱跳了起来。
见我不说话,莫凌烟就继续说:“你收拾东西去吧,李家的人把你安排到这个房间,看来也是格外的器重你啊。”
我问这个房间怎么了,有什么特殊的。
莫凌烟又笑了笑说:“我第一次和父亲来这里的时候,李家人也把我单独安排到了这个房间,然后我就有了这张鬼面具,你迟早和我一样,也会有一张属于自己的鬼面。”
我问莫凌烟到底什么意思。
莫凌烟“唉”了一声道:“你怎么这么笨呢,就是说,你迟早会成为和我一样身份的人。”
“白栎崖知道吧,他们是守卫,我们是鬼侍,不过这些事情我不好跟你细说,等你正式入选鬼侍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赶紧问:“我们和守卫是对立的?”
莫凌烟摇头说:“不是,如果是对立的,你觉得白栎崖会把你推荐给我们吗?我会找他帮忙吗?”
这倒也是。
我也没多少东西,也不用收拾,就直接对莫凌烟说:“我随时可以出发。”
她“嗯”了一声,然后就把鬼面具收了起来,然后转身开了房间门往外走,我也是跟了上去。
在莫凌烟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特别是不小心看到她扭动着的双臀,我心里总是不经意的悸动。
进了电梯,她就直接摁了去负二的按钮。
到了地下车库,她就领着我到了一辆红色的豪车前面,B字开头的车,看样子最起码要上百万。
看来那莫王爷也是一个大老板啊。
莫凌烟开着车就出了地下车库,我坐在副驾驶上看了她一眼问:“你去找我的时候为啥带着鬼面,现在又不戴了。”
莫凌烟笑了笑说:“想戴就戴,不想戴就不戴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问莫凌烟我们去什么地方,莫凌烟道:“先去见我父亲,他在北方黄河边上的一个小县城里。”
不等我再和莫凌烟说话,我的手机就响了。
接了电话,那边传来白栎崖的声音:“走了?”
我“嗯”了一声说:“走了,这不是你同意的吗。”
白栎崖道:“是我同意的,你到莫王爷那边,好好照顾自己,他可是会把你当成老手来用,尽量学会自己去适应。”
“我在武汉这边还要忙几天秦教授的事儿,等我这边安排完了,我就去找你。”
听到白栎崖会来找我,我心里也是放心多了。
白栎崖没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莫凌烟又问:“白栎崖打来的?”
我点了下头。
她没有再细问,而我心里则是不停回想在长云会馆的事儿,便想起莫凌烟提到的李家,就问她:“那李家是长云会馆的背后东家吗?”
她也是对着我点头说:“是的,李家在组织里也有着不俗的地位,这以后你也会知道的,毕竟你还是组织外的人,我不能跟你说太多,等你以后加入了我们组织,这些你自然也会知道了。”
组织?
我隐约觉得白栎崖和莫凌烟背后的那个组织十分的庞大。
我们早上从武汉出发,到后半夜两点多的时候才到了目的地,一路上我们也是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顺便给车子加了两次油。
一路上莫凌烟没有怎么跟我说话,我也没有打扰她开车。
等我们到了那个县城的时候,莫凌烟就说:“这是陕北的延川县,这里距离黄河边上,还有几十公里,我父亲应该休息了,我先给你安排地方住下,明天了带你见我的父亲。”
延川县只是一个小县城,莫凌烟给我安排的住处也不是很好,只是一个小旅馆,而且我们两个只要了一间双床房。
我诧异地看着莫凌烟问:“咱俩睡一个屋儿,不太合适吧?”
莫凌烟瞅了我一眼说:“你别多想,我跟你睡一个房间,是为了保护你,白栎崖说了,你已经被人盯上了,我不能让你在我手里出事儿,否则我都没有办法向他交代。”
莫凌烟应该不是白栎崖那样有着特殊能力的人,因为我的罗盘哑铃,在遇到她的时候,没有响。
包括这一路上,也都没有响过。
我对着莫凌烟笑了笑。
和莫凌烟睡一个房间,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则是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这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次睡着,我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有无数带着鬼面的人追着我,有大人,有小孩儿,有男人,也有女人。
他们带着狰狞的鬼面一直追我,而我一直在跑,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追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
“噔!”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就听到一声声响,然后脑袋有些疼,等我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摔到了床底下,脑袋磕在了地板上。
莫凌烟也是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我摔到了床底下,就“噗哧”笑出声音来:“你这么大了,睡觉还这么不老实,往床下掉啊?”
我也是有些尴尬地爬了起来,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房间里的灯没有开,我摔的地方,恰好是我和莫凌烟的床中间,我只能看到她黑黑的影子,她的影子,也是那么美。
就在我刚爬起来的时候,我的隐约看到莫凌烟身后的窗户位置站着一个黑影,这可是三楼啊?
而我罗盘哑铃也是“叮铃铃”响了一声。
莫凌烟动作极快,飞快向窗户位置就踹了过去。
那窗户上的黑影忽然伸手直接把莫凌烟踢来的腿就给抓住了。
接着他摁下莫凌烟的腿,然后一翻身就进了房间,接着我就看到他手里亮出一个闪着寒光的匕首,然后对着我的喉咙就刺了过来。
我赶紧躲避,同时把身上的被子对着那黑影就扔了过去。
莫凌烟也是赶紧冲回来,然后抬腿就是一脚,直接踹在那黑影的后背上。
“嘭!”
那黑影直接爬在了我的床上。
而我连滚带爬已经到了房间的门口,然后飞快打开了房间的灯。
这房间也是一下亮了起来。
莫凌烟在床上站着,踢出去的腿还没有完全收回来,而爬我床上的人已经站了起来,那个人带着一张鬼面,穿着一身的黑衣,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那鬼面也是在画卷上见过的?
怎么回事儿,杀我的也是鬼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