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家二字,有些讶异的不光是我,李隆山那边也是“啊”了一声,显然这恶魔村的祠堂会出现白家的亡魂,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那残念没有等我们回答便继续说:“我知道了,你们是觊觎我们白家的宝藏?像那‘淫’贼一般。”
老者在说那个淫字的时候,有点吐字不清楚,就好像是老磁带卡了一下一样。
我下意识对那老者道了一句:“我们可不是什么淫贼。”
那鬼物的残念好似能听懂我说的话,瞪我一眼道:“无礼小儿,在我白家祠堂还敢口吐狂言。”
我发现这大儒老者的脾气不小,模样生的像是儒者,可举止、言谈却没有半点儒生该有的样子,反而更像是一个武夫。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儒生是什么样子,我在电视电影上看到的那些也未必是正确的。
还有,我发现和那大儒老者对话,根本就是前言不搭后语,他说他的,我说我的,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毕竟那老者只是一个意识残念,没有独立的思维。
我在想这些的时候,李隆山忽然向那大儒老者靠近了几步,我有些担心便对着他说道:“李大哥,你干嘛,别胡来!”
我生怕他直接上手和那残念开干,毕竟那残念还没有害我们的意思,我们还有完全自主的思维和意识,现在退出祠堂,应该还是平安无事的。
李隆山对着我抬了一下手,意识我不要吭声,然后他继续往那老者走去。
在距离那老者三米左右的位置,他忽然躬身对着老者行礼然后说了一句:“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守在这恶魔村的祠堂所为何事?”
那残念好似听懂了李隆山的话,慢慢地说道:“我的名字有些忘记了,我只记得自己姓白,守护我白家祠堂是我的责任,敢来这里造次者,都要被我赶出去,我看你们不像是坏人,又不是先前那些无理之人,快些从这里退去,我便不追究于你们了。”
他不但有自我意识,而且十分的清晰,完全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这完全颠覆了我对鬼物残念的认知,就算是甲级残念也不会如此的清晰有条理吧。
想着这些,我下意识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从那大儒老者身上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李隆山完全没有退下的意思,他对着老者又躬身一下道:“前辈,你是白家人,可是白家坟的人?”
提到白家坟二字,那大儒老者的面容有了些许的改变,好像是有点愁容,又好像是有点愤怒,还有点期许。
一个鬼物残念在我们脑子里设计出的影像,竟然有如此丰富的表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丰富的表情,我肩膀上坐着的魇也能够做到,只不过魇的话语却不是很有条理,经常说一些我听的不是太懂的话。
大儒老者顿了一会儿道:“白家坟这个名字很熟悉,可我不太能想起来了,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再这般追问下去,你们便是对我无理,我便要对你们不客气了。”
这大儒老者身上气势太过可怕,我怕李隆山真的惹怒了那老者,就想去拉住他。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李隆山陡然说了一句:“前辈,您可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现在与我们说话的,只是你的强大的残念而已?”
那老者瞬间大怒:“大胆!我生与死与你何干,轮到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说罢,那老者呼的一下就冲到了李隆山的身边,接着一瞬间冲进了李隆山的身体里面。
显然李隆山彻底把那老者给惹怒了。
我心里有些费解,这李隆山明显是在故意激怒那老者,他想要做什么,试试自己的身手吗,可这一次他怕是找错了试探的对象。
那老者进入李隆山的身体后,李隆山立刻说了一句:“这幅身体不错,很壮实,我要先从什么地方下手毁掉他呢?”
显然,李隆山的身体一瞬间就被那老者给控制了。
我这边立刻大声道:“前辈稍等,我那同伴无意冒犯你,另外他只是说了实话而已,您确实是死了,我们只是好奇,您是怎样等级的残念,除了没有身体外,意识和思维竟然与常人无二。”
李隆山转过头看了看我,然后一脸诡笑道:“等级?你觉得我是什么等级?”
我愣了一会儿说:“我听说最强的便是甲级,甲级之上便都是传说中的残念,前辈肯定是甲级之上,只不过甲级之上的等级,我并不是很清楚,还请前辈赐教。”
说话的时候,我把手里的罗盘和烟袋杆子都握的紧紧的,只要那老者控制李隆山来攻击我,我会毫不留情的反击,反正我并不是担心李隆山,我只担心自己会不会受伤。
李隆山在大儒的老者的控制下缓缓向我走来,我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很快,他就说道:“你胸口有一样东西让我觉得十分的厌恶,是昆仑玉所制吧?这普天之下能拥有昆仑玉的人不多,你的身份应该不低,说说吧,你是谁家的后生,若我认识,或许能给他几分薄面。”
不等我说话,我肩膀上的魇却是跳了下来,他挡在我的面前看着那大儒老者慢慢地说了一句:“从那个人身上滚出去!”
这魇说话好霸气,可也让我心里一下凉到了极点,我和老者正在他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说不定一会儿套的足够近乎了,就不用打了,可魇忽然说了一句话,就代表我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部白费了。
李隆山瞪着大眼看着魇“哼”了一声道:“你和我一样,都是残念所化,只不过,你的等级比我要低很多,你竟然敢这般和我说话,不怕我吞噬你吗?”
意识残念相互吞噬?
我忽然想起太极湾的事儿,在那黄河下面,我们面对的那个残念就是几股残念汇聚在一起而形成的。
大蛇这个时候,竟然也游走到了魇的身边,脑袋瓜子竖立起来,好像要和魇一起并肩战斗。
我的嘴角抖了几下,不知如何是好了。
魇面对大儒老者威胁没有丝毫的惧怕,而是继续重复之前的那句话:“从那个人身上滚出去!”
大儒老者说话、意识、活动都像是普通人。
可魇的举动、言谈都机械的很,明显感觉魇要弱那大儒老者许多,他为什么这般挑衅?
还有魇刚见到我的时候,胆小的很,可在我身体里待了一段时间,为什么变得如此胆大了,而且还有些脾气火爆,一点也不像我。
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从我意识里产生的魇。
难不成小的时候,我也这般嚣张跋扈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