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道教的研究中,猴子根本不需要学习,只要是殄文,他们就能下意识地读懂!
这一发现可谓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在有历史记载的一段时间里,一些道门中人开始大肆捕捉猴子,以猴脑炼丹,猴子这个物种也曾有相当一部分时间炙手可热。但即便是这样,猴子也没有因此灭绝,和同样炙手可热的虬褫相比,明显要强了不是一点半点。而猴子能够看懂殄文这种现象,即便到了现今,也是道门千古未解之谜!
除了本能,再没有其他更能让人信服的道理。
而除了殄文,紧随殄文流传下来的,便是殄文的读法和注释了。只不过这种读法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珍稀程度和斐文的上古六阵有的一拼。
想不到此刻,竟是在这李刚嘴里亲眼见识到了殄文,可谓是不枉此行啊!
张立军一边感叹,一边耐不住好奇的在一旁开了天眼。
只见在天眼的视线之中,那坐在椅子上的罪犯身周浮现着约莫半寸乳白色的光晕,而身体自带的阳气则是散发着一种略深于正常人的红色光晕,头顶上的白气,则也是一同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神了……”
第一次见到这等异术,张立军也不得不为之佩服。
而李刚自己,则是在哼哼唧唧,七分像咳痰三分像干呕的说了一段时间之后,直接一句“开”,一把将罪犯身后的黑符撕了下来。
符纸一离开身体,罪犯就猛的一个机灵醒了过来,目光狐疑的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前的四个人,以及身旁依旧睡着的同伙两位。
“胆子不错啊,都敢袭警了!”
沈威拍了拍男子的肩膀,朝着李刚看了一眼。
后者点点头,一切明了。
“带下去!”
沈威冲着罪犯一笑,转身出了房门。
办公室里:
“李哥,你刚刚那一手还真是绝了!”
沈威递过了根烟,笑道。
“一般一般,都是家传的!”
李刚笑了笑,满嘴的黄板牙。
“那罪犯交代的怎么样?毒品来源在哪?”
沈威看来对这个案子还是挺上心的,三句话不离老本行。
“他们是上海的,毒品来源是上海的一个黑老大,叫财五!”
“财五?”
沈威一皱眉,“怎么又牵涉到上海那边去了?”
“按照魂魄里的意思,财五派他们来,是和一个叫金百福的人交易的,但他们来了没多久,金百福的案子就公布了,后来财五又让他们等一个叫许富贵的人,和许富贵直接交易!”
“许富贵?”
沈威一皱眉,这许富贵是原平化肥厂的厂长,整个原平辈分最老的共产党员,许家更是原平少有的大实权家族,根深蒂固,凭自己一个小小的重案组组长,还真不好着手开始查。
“然后呢?他们有没有其他毒品藏着?藏在哪里?接头人除了许富贵还有没有其他人?原平除了他们,还有谁在贩毒?”
“没有了……贩毒的都被抓了!”
“抓了?”
沈威一皱眉,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笑道:
“李哥,辛苦您了!”
“没事,小意思!”
一听沈威这么说,李刚也是识趣,直接起身道:
“沈队,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
“行!”
沈威连忙起身,“小李,派两个人‘送’李大哥回去!”
“老张,黄翠花的事怎么样了?”
李刚走后,沈威转身看向了一旁的张立军。
“已经超度了,基本上没啥事了!”
“鱼塘里的那张符你看过了没有?”
“看过了,是降符!和李刚的祝由术不一样!”
“你觉得……跳楼案、毒品案以及鱼塘水鬼案,这三个案子会不会是一个人所为?”
沈威思考了片刻,问道。
“从尸体的死亡程度看,第一个跳楼案死的杨帆和董洁明显就是死于降术,第二个毒品案死的张富国,看死相和第一个跳楼案的两个大学生死相差不多,应该也是降术,第三个鱼塘水鬼案更是不用说了,降符都在这里,由此可见,这三个案子即便不是施降的人所为,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没错,我也是这样觉得。说实话,这个李刚,就是他让我找来的,而且李刚本人似乎也知道这个人让他帮我,所以我让人带他过来的时候他问都不问就来了,而且还从这三个贩毒的外乡人口中套出了这么重要的情报……至少从短暂性上来看,这个施降的人应该不是我们的敌人!而且……只要弄明白文物案里与钱有三起争执,并且被钱有三错手杀死的那个人是谁,以及黄翠花为什么会自己死在鱼塘里,相信这三个案子也就处理的差不多了!”
“你说的这两点小朝都去查了,但能够查到的可能性估计微乎其……”
“沈队!”
张立军话未说完,小李满脸凝重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许富贵来了太原,在聚贤庄摆了桌酒席,邀请你过去!”
“许富贵?”
沈威一愣,笑道:“想不到这家伙消息还挺灵通,大晚上的,咱们刚审完他就来了!”
“沈队,要不我叫几个人跟您一起去吧,毕竟是鸿门宴!”
“鸿门个屁!”
沈威笑着朝小李头上扇了一巴掌,满脸的毫不在乎。
“他许富贵怎么说也是原平有头有脸的人物,还做不到摆鸿门宴的这种地步,况且了,他不是傻子,宴会上杀重案组组长,给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干啊!”
“那……”
小李狐疑地看着沈威。
“去?”
“当然去了!……”
沈威呵呵一笑,“我也想要见识见识,这个许富贵有多大本事!顺便在我去的时候,你联系上小朝,你们两个人……”
……
晚上,十点。
聚贤庄酒楼,包厢之内。
“沈队长,久仰久仰……”
沈威刚刚拉开包厢的门,一个穿着精干,手带名表的消瘦男子就来到了沈威面前。
男子虽说六十多岁,但看起来,却是和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无所区别,穿着干净,气质爽朗,给人一种十分精神的感觉。
“许厂长,我也是久仰大名啊,一直没有相见的机会,今次可算是如愿了!”
要说沈威,也算是久经官场的老人了,这点客套话还是会说的。
“哪里,哪里……”
许富贵笑着摆摆手,“沈队长年纪轻轻就破获了震惊全国的‘321’文物大案,比我们这帮老骨头可是要强了不少,如若不嫌弃,称你声老弟如何?”
“那好啊!……”
沈威微微一笑。
“许厂长是市里的老大哥,能和您攀上关系,也是老弟我的福分啊!”
“哎?……老弟真是客气了,快!快坐!”
许富贵一边说,一边笑着拉出了一张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