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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曲蟮

  河南,开封市公安局。

  “沈队长,随便坐!”

  刑警队队长江涛一边忙活着,一边还不忘招呼沈威和老者,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

  “江队长,您别忙活了。”

  沈威受宠若惊的接过江涛递过来的水,被他的热情折磨的都快奔溃了。

  “沈队长,您可不知道啊!”

  江涛忙活完之后,往椅子上一坐,打开了话匣子。

  “您那文物案和毒品案办的实在是太漂亮了,简直是我界楷模啊!……您不知道,我对您的敬佩简直是涛涛之水络绎不绝啊!尤其是那文物案,办的真是一个绝啊,我们局里的好多同事都想要亲口听您说一说破案的经过,看报纸实在是看不过瘾啊!”

  “呃……江队长,其实我今天来……”

  沈威流着冷汗。

  “是有正事的……我之前联系你们所长所说的那件事情……”

  “噢……没事!”

  江涛大手一挥,拍着胸脯咚咚响。

  “我已经和武警队的同志联系了,里里外外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别说是那帮盗墓的了,就是来只蚊子他都飞不进去!”

  “不不不……”

  沈威摇了摇头。

  “我是说关于七王山上面那个七王泉的事!”

  “七王泉?”

  江涛一皱眉,“我也正打算问你这件事呢,估计你是被人骗了,那包公村有七王山不假,但那山就是一乱坟岗,哪有什么泉水!就更别说是泉水里面有东西了,我都派人将山翻了个遍了都没见有泉水,更不用说是什么七王泉了……不过村里有一口井倒是不假,不过那井都是村民七八年前打的浅井,除了井水也没啥泉水……”

  “没七王泉?”

  沈威一愣,“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江涛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喂……”

  江涛慢条斯理的接起了电话。

  “什么!!!”

  电话没听了两句,江涛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无缘无故的就病了?”

  看来这江涛也是人如其名,完全一个大浪淘沙的火爆脾气啊。

  “江队长……怎么回事?”

  沈威皱了皱眉头,开口问向了接电话的江涛。

  江涛扭过了脸来,满脸的歉意。

  “包公村出事了!”

  “出事了?”

  沈威一惊。

  “什么事?武警队的同志没事吧?”

  “没事!”

  江涛摇摇头。

  “只是晕倒了,而且不止是武警队,就连包公村的村民也都晕倒了!”

  “晕倒?”

  沈威看了眼老者,两人齐齐的皱了皱眉头。

  “这样……江队长,您给我们安排辆车,我们两个先去包公村,您联系好卫生局的人,让他们也赶快过去,别是什么传染病之类的……”

  “行!没问题!”

  江涛倒也痛快,直接推开办公室的门朝着走廊吼了一嗓子,就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协警跑了过来。

  “这是小周,让他带你们去……”

  ……

  包公村,是一个相对于开封来说偏远的不能再偏远的落后小山村,全村大约只有二十来口子人,比沈威之前在云南无量山见过的苗嘎村都有所不如。

  来村里时的路更是不用说了,人人都说开封是平地,来来回回没有一座山,可当沈威坐着警车在崎岖小道上绕来绕去的时候,沈威可算是明白了因为听信东北冷而大夏天去避暑的人热成狗时的心情了……谁说开封没山的?他娘的绕死你!

  而在来来回回,颠簸了足有二十多分钟之后,沈威三个人可算是来到了这个所谓的包公村中,但刚一到村口,就见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排成一排将村口的路全都封住了。

  沈威三个人下了车,小周朝着其中一个领队的人跑了过去,嘀嘀咕咕了几句便将沈威三个人放行了。

  刚进了村口,就见村子两边的土屋瓦房里躺着一些穿着普通的平民百姓和一些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这些武警和百姓全都昏迷不醒,浑身上下长满了浓黑色的水泡,。这些水泡每个都有乒乓球大小,上面长满了一层细密的黑毛,黑毛下面是肿起来且已经变得透明的皮肤,皮肤里面隐隐约约有着一团红白色的肉团,这些肉团就好像是潮湿石缝下的一团蚯蚓,密密麻麻的包成了一团,别提多让人恶心了。

  而在看到这肉团的瞬间,紧跟在沈威身旁的刘子儒就皱起了眉头,接着走到了一位武警战士的面前,下意识地伸手就要翻他的眼皮。

  这个时候,一旁紧跟着进来的那位小领队伸手一把抓住了刘子儒的手腕。

  “陈哥,他是市里来的专家!”

  这个叫小周的年轻协警倒是挺聪明,第一时间搭上了话。

  一听小周这么说,小领队上下打量了打量刘子儒。确实,仙风道骨的,有点老中医的味道,也便不再为难,让刘子儒翻看了起来。

  只见在刘子儒翻起那名武警战士眼皮的一瞬间,从其眼眶里整个就流出了一抹黑的黑水,那些黑水和之前公安局里大黄牙爆炸喷出的那些黑水倒是如出一辙,只不过没有那么臭,而且那黑水一直流,除非合上眼皮,否则就没有停下的时候,别提多让人头皮发麻的了。

  刘子儒盯着武警战士双眼流出的黑水看了好一会儿,甚至还伸出手指沾上舔了舔,这才冲着沈威使了个眼色,两人出了屋子,来到了一处没人的僻静角落。

  “沈队,他们是中了蟮毒了!”

  “蟮毒?那是什么毒?”

  “蟮是指蚯蚓,蟮毒,也就是蚯蚓的一种毒!”

  “蚯蚓?”

  沈威一鼓眼。

  “蚯蚓还有毒?”

  “普通的蚯蚓当然没毒,但如果它修炼成仙的话,那么它就是剧毒了。这好比是蛇一样,有的蛇天生没毒,但一旦修炼成虬褫,那么就是剧毒了,而且还是沾之即死的剧毒。”

  “你是说他们中的是成仙的蚯蚓的毒?”

  “没错!”

  刘子儒点了点头。

  “仙不是好的吗?”

  沈威继续发问。

  “那是神话传说里的仙,但蛇和蚯蚓就不同了,他们说到底也只是畜牲,即便成了仙,也改变不了畜牲的本性,你们不招惹它还好,一招惹,它就会触发畜牲的本性,非和你死磕到底不行。不过这些武警和村民应该没有招惹曲蟮(蚯蚓成仙的全称),他们中的只是曲蟮喷出来的浊气,但这浊气如果不治的话,久而久之,他们必死无疑!”

  “那怎么治?”

  沈威现在关心的显然不是什么蚯蚓成仙,而是如何医治这些村民和武警。

  “羊毛出自羊身上,想要医治这些村民和武警,就不得不找到这条曲蟮,以曲蟮的血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沈威思索了一下,挥手招呼过来了那个叫小周的协警。

  “你去问一下那个小领队,这个包公村附近平常有没有蚯蚓?”

  “顺便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关于蚯蚓的神话传说!”

  刘子儒补充道。

  “嗯,知道了!”

  这个叫小周的协警还挺机灵,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了小领队身边,散了一根烟,随即三句两句的聊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