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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通话2

  地下拳击场

  一个年纪大概27左右的男子穿着黑色的短袖,上面沾着殷红的血,左手无力的耷拉在身边,右手拖着没了一个眼睛,满身鲜血的男人,脸上露着诡异的笑容,

  “我赢了……”

  他的左臂疼的没有知觉,下一刻就单膝跪地摔了下去。

  恍惚间,仿佛面前一片茶田,正值春天,空气中散发着清香,奔跑着的少年,满眼里是光,空气里弥漫着阳光和茶香的味道,沁人心脾。

  他的脸色霎时间趋于透明的苍白,双唇颤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昏死了过去。

  城郊的夜晚和市中心的夜晚大不相同,灯红酒绿,一个静谧安宁。

  可今天是个特别的夜晚,擦拭的透亮的玻璃,有淡黄色的蜡烛,像极了梦里的童话,浪漫又美好。

  人们困在里面被金钱和欲望蒙蔽了双眼,躲在黑暗之中,高跟鞋和皮鞋踩上深红色的人造毛毯,没留下一丝痕迹。

  “甲木萨,最近边上查得严了,东西被查收了一大半,兄弟几乎损失完,”男人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怒气,“我之前安插的钉子也都被拔出来了,这事儿,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是你自己做事太冲动,能保住你这条狗命就行了,还跟我要说法,还有,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语气狠戾几分,

  “把白磬身边的人撤走,不然,明天天一亮,受到的就是他们的尸体”

  “你……”女人按下了他的手臂,端着红酒杯走到了甲木萨面前,

  “消消气,来一杯。”

  一张精致的脸映入眼帘,她画着精致的妆容,栗色的波浪卷发,却无一丝艳俗之意,

  甲木萨倒也顺手接过了她的酒,刚抿了一小口,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说到白磬,你最近很器重她,”芭晶试探的问了一句,

  “你们最近都很闲吗?我也可以很器重你啊,芭晶,”手指轻轻摩挲,在她的耳际,语气轻佻的说,

  “可我……从来不喜欢对我没用的人,尤其是,未经我允许,就想插手我的事,我的人。”

  芭晶僵在原地,

  “白磬。”

  甲木萨的声音唤醒了她的意识,那种从内而外欣喜的情愫已经抑制不住了,他笑的很明媚,

  那个叫白磬的女人确实很美,像是从荆棘丛生的森林中盛放出的一朵玫瑰花,刺划伤她白瓷一样的肌肤,她目光停留在露背礼服上的一点伤疤,

  “怎么穿的这么薄,冷吗?”

  白磬莞尔一笑,摇了摇头,

  “哥哥,我想去那边坐。”她指着屋子里唯一一个有落地灯的角落,可那里已经有一个人在了,正是方才要找甲木萨讨说法的男人,

  “当然可以。”

  甲木萨立刻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径直朝男人走去。

  眼看着他走远,白磬的脸上除了温和恬静的笑容,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小番跟在她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半晌,终于忍不住说道,

  “白磬小姐,您去过境内吗?”

  “怎么了?”

  白磬的身体明显一僵,

  “哦,我听龚恤说,那儿特别好,那儿的女孩还能上学,还能到处玩,还有……还有,”她仔细想了一下,“对,商场,还能逛商场。”

  白磬忍不住失笑,心想着丫头真好骗,龚恤三言两语就把她迷的头晕转向,

  她懒洋洋的看了小番一眼,猝不及防的敲了一下脑门,

  “你知道那个龚恤的底细吗?别人说个三句话,你就这么走了,要是他图谋不轨怎么办,”

  “他打不过我啊,”少女歪着头,笑嘻嘻道,

  “白磬小姐~”

  “好了好了,我会好好考虑考虑,真是,女大不中留。”

  “小姐,龚恤还说,女孩出嫁,还要送嫁妆,可惜我从小无父无母,孤苦无依……”这语气颇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

  “可以了,我都听见了,再提龚恤,仔细我拔了他的舌头,”

  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在芭晶的眼中,那少女虽然一脸天真的绕着自己的发梢,可始终离白磬一步之距,目光戒备,丝毫没有放松,

  芭晶和小番四目相对,小番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从刚才就感觉到,这个女人,皮肤嫩得像水蜜桃,下面是流动的血液,小番正准备朝芭晶的方向走去,只觉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腕。

  “走吧,我们去那边坐。”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尾音,

  小番怔了一下,眼看着白磬向外走去,急忙跟上,:“白磬小姐,那人看起来图谋不轨的,从您一进来就开始一直盯着我们……”

  白磬扫了她一眼,道:“嗯,所以你觉得这个屋子里那个人是心思单纯的?”

  边防总队宿舍里,

  少年大汗淋漓地翻来翻去,大叫一声猛的坐起来,他每天晚上都几乎要来这么一出,但今天尤为不同,

  “醒了?”

  “秦,秦医生?这是在哪儿啊,”

  一硕满脸震惊,他只知道,在炸弹爆炸之后,昏了过去,秦医生怎么会来?

  “好的不学,学人家打黑拳,要不是扫黑组正好查到,你这会儿尸体都不全乎了!”

  “黑……黑拳?我?”

  一硕直愣愣的指着自己,秦医生叹了口气,将他从床上扶起来,

  本是可以大展宏图的年纪,听肖错金说,是他自己主动报名要来边防支队的,还光捡不要命的案子做,眼神却仍旧带着光,纯净得叫秦医生恍然想起了另一个人,

  一硕浑浑噩噩,坐在床边上,脸色差得很,目光不小心落在了窗边的兔娃娃上,月光下有一丝诡异的感觉,

  “人家把你拖回来的时候,你手里死死的抱住这个兔娃娃,扒都扒不开,后来给你打了镇定剂,才把它上下来,这里面有东西吗?”

  “没有。”

  一硕垂下眼帘,心里已经了然。

  秦医生点点头,想了想,又道:“小子,这里大家心里都有点事,你不说,我也不问了,但是要记住,做个好人,这种事情,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